王胜春就借着她俩的目光看向低头吃饭的白玉杰:他头发一看就是刚洗过,油光水滑,额前那绺头发顺滑的垂在鬓角,穿着一套米白色的西装,里面一件纯蓝色衬衫,打着一条斜纹领带,手腕上戴着瑞士手表,果然仪表堂堂,器宇不凡。跟这简陋的地摊格格不入。
白玉杰正津津有味的吃早餐,完全没理会旁边人的目光,或许他也是习惯了。王化武跟他对面而坐,也是吃饭,但是他俩的吃相就截然不同。白玉杰左手拿勺子喝豆浆,右手用筷子吃油条,而且喝豆浆无声,吃油条不张嘴,动作优雅大方。
王华武完全是农村汉子的吃相,他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捏包子,端起碗呼噜呼噜的喝小米饭,几口喝光一碗,又把最后一个包子往嘴里一塞,腮帮子鼓鼓的,手往裤子上一呼啦去结账了。
王胜春不由问白玉杰:“你穿这么正式,是相亲呀还是开发布会呀?”
白玉杰吃完油条掏出一张手帕,擦擦嘴又擦擦手说:“这不一会领化武弟去县教委办一项手续嘛,不穿正装对人不尊重不是。”
说完眼珠一转盯住她,眯起桃花眼挑逗的问:“怎么,是不是被我的风度迷住了?”
王胜春耸耸肩学他的没正形,拖着长腔说:“如果我没见过比你更帅的,也许我能被你迷住,可是,曾经沧海难为水呀。”
白玉杰也耸耸肩,吐出一句:“是你眼光太差。”
王胜春气的差点暴走,忍忍咬牙说:“自恋狂。”
“什么狂?”跑过来的王化武好奇的问。
王胜春无语了。她看看时间说:“化武哥,我们就分开吧,你们办你们的事,我去办我的事。”
“你去办什么事?”白玉杰问。
王胜春没工夫搭理他,想起家里的事头疼的笑一下,起身去车站外等公交。白玉杰追过来了,说:“上车吧,一起去。”
王胜春摇手说:“不用。”
王化武说:“胜春,我都跟白兄说了,白兄县质检部门有朋友,他带你去找他们。”
王胜春吃惊的盯住白玉杰,一时说不出话。白玉杰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故意咧嘴一笑调侃:“看什么看,切,还说自己见过比我帅的呢,吹牛吧。上车上车。”
王胜春带着县里研究人员来到王祥寨的消息瞬间在全村炸裂,村支书在大喇叭上吆喝全村人都到老槐树下来。
呼啦啦、呼啦啦……全村老小都聚到了老槐树下,村支书跟大伙声明,县里搞科研的同志来调查老槐树“流血”的真实原因,让大伙都仔细的看着,再不要听信迷信以讹传讹。
全村人顿时又议论纷纷起来,有老人斗胆朝科研人员叫:“这老槐树可是我们村的守护神,你们可不能伤害它。”
一呼百应,大伙都吆喝着不准伤害它。
科研人员跟大伙说,乡亲们,这棵老树也是文物,我们当然不会破坏,只是昨天发生了不合常理的事件,引起了村民的恐慌和胡乱猜测,我们才来调查事情的真相,我们绝对不会毁坏老树。
乡亲们才不说话了,都两眼不眨的看着这群人拿着各种工具对老树又拍照又检查。
忽然,人群里响起一声厉喝:“不准动这棵树,这棵树上坐着槐仙娘娘,动了它全王祥寨人都要遭殃!”
全体人员都朝那个声音看去,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葱花娘。
昨天夜里槐仙娘娘可是附身与她,她跟槐仙娘娘关系不一般呀,她的话不敢不信。于是,全村人顿时沸腾了,高喊着不准科研人员动这老槐树,不能拿全村人的生命开玩笑。
还有人动手夺科员人员手里的工具,推搡他们赶快离开,不然对他们不客气了。
众怒难犯,村民闹起来村支书的话也不起作用了。
科研人员面对这群愚昧又气势汹汹的村民也怕了,只好连连倒退着给他们解释、说好话。但是他们越妥协,乡亲们越理直气壮。
眼看形势失控,王胜春小声跟白玉杰说:“咱们赶快开车去派处所喊人来。”
也只有向派出所求助一条路了。白玉杰拉着王胜春从人群里退出来,打开车门就钻进去,但他还没发动车子,就听到葱花娘一声大喝:“别让那辆车走,恶煞在里面,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祸害咱村人!”
正激动的村民听到这一声,呼啦一下子把白玉杰那辆桑坦纳给围的里三层外三层,飞也别想飞出去。
李大云一家人在人群里看着这场面也只能干着急,他们势单力薄,斗不过全村人呀!
忽然,王化武大喝一声,一拳砸在了老槐树上,你们不是保护这棵树吗,我就是要破坏它。
“咔嚓”一声,树身被砸了一个洞,里面是空空的树干。
全村人都傻眼了,他们都弃了桑坦纳,往老树这边跑过来。王胜春也打开车门挤了过来,随即王葱花娘朝几个女人叫:“还不快把恶煞抓住,让仙家把恶煞给赶出去!”
一群人在葱花娘的带领下恶煞般朝王胜春扑过来,白玉杰飞身挡在了王胜春面前,朝那几个女人喝叫:“谁敢动她!”
王胜夏弯腰拾起一块砖头,挤到大姐身前,恶狠狠的朝那几个女人说:“谁敢动我大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