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姑:“娘,莫非见过此人?这位得道之人叫庄子修,真是个瞎子。”
老媪:“前几日瞎子从蜈蚣岭下来,在家里借宿一晚,
说起为他徒弟说亲的事,那么巧来挡阳坡就帮了白家老爷?
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他们师徒什么来路都不知道,此门婚事娘不答应。”
老媪老于世故,看事情看的很透彻,巧姑:
“娘,既然把你们接过来了,就让他们见见,看过再说不愿意也不迟。”
老媪:“还是不见的好,免得生出事端,包螺,送我们娘俩回去。”
包螺:“娘,这么晚了,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老媪瞪了包螺一眼:“要是知道是蜈蚣岭的人,娘就不会来了。”
包螺说了是为了巧妹提亲的事,巧妹也到了出嫁的年纪,
既然巧姑操心就来看看,却没想到是蜈蚣岭下来的人,
老媪隐隐约约感到不安,巧姑:
“娘,你见过瞎子师父,又没见过他徒弟。”
老媪:“还是别见了。”有人敲门:“巧姑在家吗?”
包螺:“来人了,我去开门。”培罗成提着礼物站在门口,
巧妹看到是培罗成眼前一亮,从见过培罗成那一面起,
巧妹就忘不了培罗成。
包螺不认识培罗成:“你是哪位?”巧姑:
“他就是蜈蚣岭瞎子师父的徒弟培罗成。”培罗成看着巧妹:
“你怎么在这里?莫非你们是一家人?”巧妹:
“这是我奶奶,这是我姑姑、姑父。”
培罗成这才明白,原来相亲对象就是蜈蚣岭见过的只能这位漂亮姑娘,
这女孩他太满意了,老媪:“见也见过了,可以送我们回去了吧?”
巧姑:“娘,你不满意?”巧姑相中培罗成了。
老媪楞了一会,口吻马上变了:“有什么不满意的?你是巧妹姑姑,
巧妹的婚姻大事你可以做主。”巧姑也不明白母亲的口风为什么变的这么快:
“培先生,怎么这么晚还过来?请坐。”
巧妹躲到里屋去了,心里蹦蹦的跳,他唯恐奶奶不愿意,
现在奶奶同意了,他反而躲起来了,女孩子害羞是人之常情,
培罗成:“不知道奶奶也来了,带来些点心和水果你们尝尝。”
包螺:“培先生太客气了,坐啊!”培罗成始终彬彬有礼的站在门口:
“不坐了,你们歇着吧。”包螺巧姑夫妇租住的白家的大杂院,
这里住的什么人都有,都是些出苦力的人。
一明一暗两间屋子,当门还放着锅灶,铺着一张小床,
不用猜也知道里屋是张大床,包螺巧姑夫妇住的,
培罗成告辞走出去,包螺和巧姑出来送送,左邻右舍过来打招呼,
巧姑:“来看巧妹的。”
明摆着告诉人家,这位是巧妹的相亲对象,培罗成挥手和他们打招呼,
送出门口看着培罗成远去,包螺、巧姑回到屋里,
巧姑:“娘,你同意了?”巧姑还是有些不放心,娘一开始特别反对。
怎么过了一会变了,老媪:“娘老眼昏花,你是姑姑替巧妹做主吧。”
巧姑:“巧妹,你同意吗?”巧妹:“我听奶奶、姑姑的。”
巧妹心里愿意也不能说出来,巧姑:“睡觉吧,包螺,去睡外屋。”
他们祖孙三人住里屋大床,以往他们祖孙来的时候,
都是这样睡的,包螺抱着被子出去:
“睡吧,有白老爷当介绍人,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老媪:“娘放心,你们先睡吧。”
培罗成回到白家酒楼庄子修还没有睡: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巧妹到了没有?”培罗成:
“已经到了,那个老太婆一开始反对,过了一会又同意了。”
庄子修笑了:“知道他为什么同意吗?”
培罗成摇摇头:“不知道。”庄子修:
“姑姑附体了,是姑姑同意的。”培罗成:“姑姑?”
庄子修:“是的,你不知道吧?”
庄子修看着秋霜跟着培罗成去的巧姑家,老媪反对他看着不顺眼。
奶奶反对此门婚事就成不了,秋霜心里着急,
好不容易说一门婚事可不能就这么黄了,老太婆好像看出什么了,
也可能是庄子修在蜈蚣岭的时候借宿露出什么破绽,不能再让老太婆说话了。
秋霜急切附体,口风马上变了,同意培罗成和巧妹的婚事,
培罗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切瞒不住庄子修,说出秋霜附体的话,
培罗成;“怪不得哪,以后不能喊姑姑,要喊奶奶了。”
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白晚唐给了庄子修师徒一处宅子,
选黄道吉日、三谋六聘把巧妹迎娶进门,包螺、巧妹也搬过来一起住,
蜈蚣岭的东西也搬回来了,庄子修还住在白家后杂院。
经常过来窜门,看到秋霜附体的老太婆:“奶奶,身子还硬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