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案自首？”源宗神惊讶了：“竟然这么容易？”
“不…反而更加麻烦。”汇报的检察官说道：“有四百一十人投案自首？”
“嗯？？”在场一片哗然。
“这种事情还抢着要？”源宗神很惊讶：“这可是谋杀罪啊，我们公诉可是可以按死刑来的。”
“所以嘛。”那个检察官快哭了：“警视厅要我们快速合适，因为目前自首的越来越多了。”
“吧卷宗拿来吧。”源宗神叹了一口气：“现在就开始核实。”
“不一会，四百二十份卷宗整整齐齐的摆在会议桌上面。”
“不是四百一十吗，怎么多出来十份？”源宗神询问到。
“刚刚送过来的。”搬运的档案管理员说道：“你们快一些啊，这些是不能入库的。”
“我知道。”源宗神苦笑的点点头。
“源检，如果并不是犯罪嫌疑人该怎么办？”九条玲子举手。
“退回警视厅呗，给他们安排一些社会服务。”源宗神耸了耸肩，日本又没有《治安管理处罚法》
再说，就算有，那把四百多人全部丢进拘留所不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吗。
一个小时后…
“完成了。”九条玲子把一打卷宗搬到源宗神旁边：“另外，我们找了这些自首人员的公约数。”
“他们的亲属或者是本身，都经历过村上渡木的不公平待遇。”九条玲子摊开纸。
“源检，快看。”一名网络安全方面的检察官跑了进来：“全网都是这个视频。”
在视频内用日文和英文的红色大字写着，贪官村上渡木的下场。
而视频内容则是犯罪嫌疑人凌虐村上渡木的现场，血腥的地方进行了打码处理。
并且在视频的结尾处出现了村上渡木犯的罪。
“马上控制，不能让这个视频流出境外。”源宗道。
“我们已经尽力了，但是您知道的，网络这东西，禁不完的。”
“而且，我们怀疑已经流出境外了。”网络安全部分说道。
“算了…”源宗神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他随手看了一下评论。
都是在写干得好的，甚至说如果犯人被抓了，他们就联合去法院和政府请愿。
“这…不就蛋疼吗？”源宗神看着视频的图片。
之前源宗神一口气想了十几个犯罪嫌疑人的可能。
连参加自学考试之后考研都想到了。
当源宗神意识到自己越想越离谱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最有可能的是因村上渡木受到迫害的人。
刚走到会议桌前，村上渡木的余光却瞥到照片上的一样东西。
是那张水壶的照片，他看不出来水壶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翻出来的。
源宗神把照片扔在桌子上，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一边喝茶一边下意识地打量着那张照片。
渐渐地，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灰黑色的水囊平铺在地面上，尚未干涸的水渍在闪光灯下反射出一块块光斑。
虽说经过改造，却看不出太多邪恶的味道。
难以想象它曾是一个大活人的葬身之地。
在水囊的中下部，有几个隐隐约约的勾画痕迹，仔细分辨，似乎是一些数字。
在灰黑色的尼龙橡胶布上，这些黑色的数字很不显眼，稍不注意，就会被忽略过去。
方木知道，有些销售者为了区分产品的批次、产地、数量，甚至是购买者的电话号码。
便会在产品上标注一些符号。特别是这种生产工具，不要求外观美观。
只强调实用性，在上面直接标注实属常见。
但是，如果这些数字不是生产者或者销售者标注的呢？
换句话来说，如果是凶手在上面书写的呢？
那么，当凶手面朝水囊站立时。
在脚踩那片水渍的同时，也许就在水囊上写下了那些数字。
如果这些推论成立，那么，这些数字一定具有某种象征意义，并且对凶手十分重要。
以至于他要将这些数字公开展示。
必须要查明这些数字，不管是基于哪种可能，也许都是重要线索。
想到这里，源宗神忽然意识到自己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回到反腐贪污上面去了。
查找水囊来源的工作十分困难。
源宗神需要带着一队人，马不停蹄地接连走访了本市数家生产水囊的企业。
但最终源宗神应该是一无所获。
这种水囊的面料和形状本来就大同小异。
加之被改造过，又没有任何可供辨识的标记。
这些企业都不能确认水囊是自己的产品，更无从查找购买者。
源宗神认为这时候应出拿出两个方案。
其一，要求市内所有生产、销售水囊的企业提供两个月内购买过类似水囊的消费者名单。
逐个排查；其二，将水囊来源的调查范围扩展至全国，并提请当地警方协助调查。
这无疑是一项耗时费力的巨大工程。
但是，在现有物证有限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