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难道不信烟儿所说么?郡主,真的是被楚大小姐杀死的。她,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看着前方红衣肆意的离楚之,柳怡烟眸光若水,如同蒙了一层薄雾一般楚楚动人。
对于柳怡烟这般貌似很熟的话语,离楚之皱了皱眉,抬着眸子冷冷的看向柳怡烟,淡淡道:“你是何人?本王为何要信你所说。”
真是荒唐,这女子上前来就二话不说污蔑兮兮,他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已然是留情,还想让他信她所言?
痴人说梦!
听了离楚之这话,柳怡烟脸色瞬间便变得惨白无比,连连到退了许多步,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的红衣男子,眸中尽是无尽的痛心之意。
这个无数次入她梦中的如意郎君,竟然,根本记不得她……
不过一瞬,泪水便唰的一下从柳怡烟透亮的脸颊上滑下,她咬紧下唇,好不可怜:“殿下,你居然认不得烟儿了,烟儿是你当年救下的人啊……”
怎么会认不得她了,怎么会……
“哦。”离楚之依旧神色淡淡,眼神里头尽是冷漠,只冷声道:“那如今看来,是救错人了。”此女心机深沉,妄图栽赃兮兮,这样的人,确实不该救。
此话如同雷击一般,重重的打在柳怡烟心口上,她瞪大杏仁般的眸子,如同那林间最无辜的小鹿,楚楚动人,惹人爱怜。
可离楚之,却半分眸光都未曾给予她,他目光所至,只有那一身月白色衣衫的少女。
看到这些,柳怡烟眸中浮现出浓浓嫉恨之色,被牙齿紧咬住的嘴唇亦破了皮,渗出一丝血迹来。
方才那个楚楚动人的女子自然不见了踪影,剩下的,只有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疯狂女子。
柳怡烟狠狠瞪着楚月兮,紧紧捏起了拳头,楚月兮,都是你,都是你让殿下迷了心窍!殿下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也不要妄想抢走殿下!
楚月兮,即便穷尽性命,我也一定要除去你!
没人注意到,柳怡烟水润的眸中,已然是无尽的扭曲。
太子妃瞪大眸子,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她痛心万般的看着离楚之,仰头痛哭道:“定王叔,她杀害了我的女儿啊,珞儿还那么小,她还那么小啊……!”
她的女儿被楚月兮给杀了,可定王居然还护着这个杀人凶手,这,这让她怎样不痛心?!
“云氏,慎言。”离楚之淡淡看向太子妃,眸中尽是冷意,旋即微微垂了垂眸,沉声道:“都进来吧,让云氏看看离珞的真正死因。”
话音刚刚作罢,凡柏青便率先行走上前去,仔仔细细查看着离珞的尸体。过了许久过后,他拧眉站起身来,沉声道。
“郡主之死,与人中处取下的这根金针有直接关系。”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听了这话,太子妃赤红着眼睛,癫狂的朝着楚月兮冲去。可是她才刚刚迈出两步,凡柏青便又开口了。
“人中处的这根金针是稳定郡主气息的,现如今有人将这金针取下,郡主自然就撑不住了。这金针若是不取,郡主定然安然无恙。”
此话一出,太子妃瞬时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个腿软便摔倒在地了。她瞪大了眸子,神情茫然,不停的颤抖着唇:“不会的,怎么会,珞儿怎么会因为这个死,怎么会……”
这么说来,楚月兮是真心实意想要救珞儿的?!而她命府医取下那人中的金针,才是害死珞儿的致命一击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见太子妃神情几近疯癫,凡柏青捋了捋胡须,清声道:“太子妃娘娘,你今日确实是冤枉人了,楚丫头医术了得,尤其是一手金针更是得了张知老头儿的真传,你该信她才是。”
这话犹如最后一根稻草,成功的将太子妃最后的坚持给击溃,她趴在地上,往楚月兮那方爬去,扯着楚月兮的裙角哀求道。
“楚小姐,是本宫错了,本宫给你道歉,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本宫的珞儿。本宫错了,你救救珞儿……”
见她如此模样,楚月兮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人死不能复生,太子妃娘娘应当知晓才是。”
但凡太子妃之前信她所说,亦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太子妃与李淑儿分明是死对头,却偏偏还要听信对方的挑拨。
后来更是任由府医将那金针取出,一手促成了郡主的死亡。现如今太子妃求她救人,可即便她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回死人来。
听了楚月兮所说,太子妃最后的力气都没了,她的手一下子从楚月兮裙摆下滑落,整个人亦无力的瘫倒在地。
事态如此转变,是在场众人都未曾想到的,楚若依狠狠瞪着眼珠子,恨不能将凡柏青的嘴给堵上才好。
这该死的太医,又坏她的好事!
楚月兮抬眸冷冷看向楚若依,冷冽万分道:“太子妃娘娘,你难道不想知道,真正害死郡主的人,究竟是谁么?!”
楚若依,李淑儿,今日,咱们新帐旧帐一起算!
听了这话,太子妃似乎又有了气力,她当下便急促的从地上爬起,狼狈不堪的抬着一双眼睛,激动万分:“是谁?!到底是谁?!你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的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