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番斥责了之后,李玉兰面色一下子就涨的通红,可她到底是比楚若依能忍,当下便勉强着笑意站起身来,歉声道。
“不好意思老爷,是妾身没有考虑妥当,妾身只是觉得,这件事情差一些就冤枉了大小姐,实在是对不住大小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是妾身不对,考虑欠妥了。”
见李玉兰确实是说的诚心诚意,楚定渊面上的难看之色也稍稍敛下了一些。他不知晓今日之事全是李玉兰母女自导自演的戏码,只当李玉兰当真是考虑欠妥,才如此行事。
到底在楚定渊眼里,李玉兰还是受害者,因而,他当下便缓和了神色,温声道:“我也知晓你是好心道歉,可是,以后这种事就不要再做了。月兮说的很对,你这种行为哪里又算得上是道歉啊。”
李玉兰乖顺的点了头,面上尽是歉意:“老爷说得对,这件事确实是妾身考虑欠妥,倒惹得大小姐为难了,实在是对不住。不过,妾身是诚心诚意向大小姐道歉的,毕竟,今日之事险些就冤枉了大小姐。”
“嗯,罢了,这件事情你也是受害者,真正可恶的,是暗中设计此事的人!”楚定渊摆了摆手,示意李玉兰坐下来说话,设计今日之事的人,真的是太过可恶!
不仅想害了玉兰的身孕,还想将此事栽赃给月兮。幸亏月兮聪慧,这才扭转乾坤,证明了自己的清白。
否则,今日他真的处罚了月兮,待日后他知晓真相之时,恐怕是要后悔不迭了。
此时的楚定渊却不知,策划这一切的人,此刻正小鸟依人的坐在他身边,一口一个对不住,哪里都是歉意。可李玉兰真正的内心,却因为没有陷害楚月兮成功而暗暗后悔。
李玉兰摸着自己的肚子,连连叹息道:“谁能够想到,那人竟然将大小姐的字迹模仿的这样像。这任谁瞧见了,自然都会觉得事情是大小姐命人做下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对着楚若依使眼色,示意她赶紧说话,把自己给摘清楚。
楚若依见此,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忍耐住,赞同道:“是啊父亲,不是女儿和姨娘想冤枉大姐姐,而是那幕后黑手实在是狡猾,竟然将大姐姐的字迹学的这般像。真是可恶!”
她一边说着,一边狠狠跺脚,怒声道:“若让女儿知晓这人是谁,女儿一定不会放过她!竟然敢害女儿最亲爱的大姐姐,实在是令人憎恶!”
这一番脸不红心不跳的话,楚若依说着倒是半点违和感都没有,可这般惺惺作态在楚月兮眼中,却实在是令人作呕。
不得不说,经过了这么久的磨练,楚若依的脸皮,实在是越发的厚了。
分明这件事就是她与李玉兰合谋做下的,偏生她能够厚颜无耻的装作不知,咒骂做下这件事情的自己。
这般厚脸皮,确实是无人能及。
楚定渊听了楚若依这一番话,欣慰的点了点头,轻声道:“做下此事的人,一定是想挑拨你们姐妹之间的关系,那人越想如此,便越不能够让他得逞。”
“二丫头你做的很不错,方才也怨不得你,毕竟那人的心思实在是缜密,竟然将你大姐姐的字迹仿的那样像,你那般也是为了维护你姨娘。”
说到这里,楚定渊抬眸瞧着楚月兮,轻声道:“月兮,你也别怨二丫头了,你们姐妹二人好不容易才和好,可别被这件事情挑拨了关系。你二妹妹方才也不是故意的,毕竟,那纸条上的字迹实在是太像你的了。”
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就是月兮和二丫头手足相残,她们两个都是他的女儿,谁受伤他都不希望看到。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愿看到她们任何一个人因为彼此受伤。
毕竟她们是亲姐妹,怎可自相残杀?
楚定渊这般所想之时,却不曾想到,双生子在母亲腹中之时,都会产生一个将另一个的营养摄取过多,导致另一个体弱夭折的情况。更何况楚月兮姐妹俩呢?
一个是前世错信豺狼,被人陷害至死,带着无尽恨意重生归来的楚月兮。另一个,则是满心里打着坏主意,满脑子都是阴谋诡计的楚若依。
楚月兮只想守护自己在乎的人,让他们这一世免受伤害。而楚若依,却是每时每刻都想夺了楚月兮的性命,将楚月兮在乎的一切都拉进地狱里去。
这样的情形,谁又有资格要求楚月兮宽恕?亦或是要求她大度?
反正,楚月兮做不到,她不是圣母,不会以德报怨。无论怎样,她一直坚守她的准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因而,对于楚定渊这番明显的话,楚月兮依旧是神色淡淡,面色苍白道:“父亲,现如今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不知女儿可否回去歇息了?”
说到这里,她微微晃了晃,虚弱道:“女儿实在是疲乏至极,今日这件事既然已经证明了不是女儿所为,那女儿便先告退了。就由父亲与二妹妹,好好联系一下父女之情吧。”
楚月兮确实是未曾说假话,今日在家庙里头折腾了这么久,她着实是已经疲惫不堪了。再者,即便她有力气,她也没有心情去看楚若依的惺惺作态。
那般模样,她瞧着,便打心底的觉着恶心,令人作呕!
听了楚月兮这话,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