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将军,小的所言句句非虚,您今儿个即便将小人格杀在此,小人的话也是如此。说句实在的,若不是贵府大小姐机灵,现如今她早已经横尸胯下了。您恐怕没想到吧,这些事,统统都是您的二女儿吩咐我做的。”
沐晖嘴角挑起冷笑,眸中的恨意怎么也掩饰不住,他看着楚若依,想起那几个暗卫对他拔刀相向时嘲讽的话,当下就冷笑一声。
“二小姐,不得不说,难怪您把四皇子迷的团团转。你这一身娇软的滋味儿啊,真是让男人把持不住,不过是一来二去,我就想统统交代给你了。”
“混账东西!”听着他的那番污言秽语,楚定渊再也忍不住了,飞起一脚对着那沐晖便是一下,直接用了内力,将他撞在那墙上又软趴趴的跌下来。
那沐晖突出一口血来,张着满是鲜血的嘴惨笑着:“楚将军,您就算是再不相信,这件事也确实是四皇子和贵府二小姐命我做下的。我知道您生气,一剑杀了我吧。”
一剑杀了他吧,这样他就不会被定王折磨,可以求的一个全尸了。他实在是受不了了,那些非人的折磨,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楚定渊冷哼一声,不再看他,反而转过头去看着楚若依,怒声质问道:“孽障!她说的可都是真的?!你当真用了那样恶劣的手段去对付你大姐姐?!”
现如今事实已经摆在了面前,楚若依缩了缩脖子,中气不足的低声狡辩道:“不……不是的父亲,这都是大姐姐的阴谋,都是她的阴谋,她毁了我的清白,还想污蔑我。”
可任由她怎么说,楚定渊都不再相信了,他径直的走到楚月兮面前,长长的叹了口气,低声道:“月兮,你妹妹算计你这件事,你知道吧?”若是不知道,二丫头恐怕也不会失了清白。
对上自己父亲的眸光,楚月兮毫不回避的点了点头,淡淡道:“父亲说的没错,确实是知晓的。”她若是再像上一世那般什么事都不知晓,那现如今的她就不会好端端在这里了。
她只是将计就计毁了楚若依清白,而楚若依想要的,是她的命。
听到这个肯定的答复后,楚定渊只觉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连连往后退了两步。过了好久之后,方才抬起头来,有些恨声道:“你可以过来告诉爹爹,不必,不必毁了你二妹妹清白啊,你们是姐妹……”
怎会如此?他的二姑娘差人去毁了大姑娘,大姑娘发现之后,将计就计毁了二姑娘……
“告诉父亲?恕女儿直言,如果告诉了您,您能够做什么?您能够制止二妹妹的行为?还是将她打死?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够禁足,打她几棍子。”面对父亲的质问,楚月兮不卑不亢的迎上去,淡淡道。
“女儿不是圣母娘娘,不是以德报怨的人,二妹妹在算计我,想要取我性命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现如今的后果。女儿问心无愧,害人之心不可有,二妹妹分明是咎由自取,女儿没有要了她的性命,已经是顾忌出自同门。”
事到如今,也不需要在假装什么姐妹情深了。父亲早该知道的,不是所有有血缘的人,都是可以被称作亲人的!
对于楚月兮的这番话,楚定渊可谓是被迎头一棒,对于这个本是受害者的女儿,他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可是对于她将计就计毁妹妹清白的事,他却大失所望。
“月兮,二丫头再怎么不是,也终归是你的妹妹啊。你,你即便是再生气,也不该这么去对付她啊……”
老太太早已经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直接冲过去给楚月兮一巴掌,可是一想起在背后护着楚月兮的那人以及楚月兮的手段,她只能够忍了再忍。
“你,你二妹妹是要去做四皇子妃,是要给我楚家争光的啊。你不是没受到什么伤害么?做什么要毁了你二妹妹啊!你既然都发现了,那就告诉她你已经发现了,为什么要将计就计啊!”
家族的荣耀摆在面前,居然被这楚月兮给生生毁了,你说气人不气人?!真是老祖宗都要从棺材里头跳出来了!
本来已经做好了被责骂的楚若依,见家里人竟然在责备楚月兮,当下就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是啊大姐姐,我不过是不懂事罢了,我是你的妹妹啊,你怎么下得去手?竟然纵容外人毁我清白!”
这句句话听在楚月兮心里,却没有半句是说楚若依不是的,她寒心的看着楚定渊,淡淡道:“父亲,难道女儿真的就应该任劳任怨,任打任骂?难道二妹妹做的这些事,真的是姐妹之间会做下的么?”
“从小到大,二妹妹栽赃陷害我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女儿可以一一数出来。冬月里推我下河,陷害我偷东西,将祖母的东西砸坏后扔到我房里,在我房里放毒蛇,在我饭里吐口水……”
“这……”蓦地被女儿这样一问,楚定渊说不出话来了,他看了看本是施害者却反而变成受害者的二女儿,又看了看由受害者将计就计的大女儿。
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二丫头做下那等事实在是不可饶恕,若不是她对嫡长姐起了歹念,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而月兮所说的那些事,更让他说不出半句指责她的话。
而他也从来都不知道,他本以为相亲相爱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