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兮瞧着离池的神色,不由得轻笑出声:“没想到竟然真被我说中了,其实小女子不过是随口猜了猜,哪里又有什么证据呢,四皇子你大可不必担忧。”
她手里头确实是没什么证据,可离池偏生就是那种疑神疑鬼的性格,她便想着炸他一炸。果然不出她所料,离池不敢冒险。
此话一出,离池的神色更加铁青,仿若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一般。他捏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楚月兮,你欺人太甚!”
这该死的贱女人!等到他成皇那日,第一件事就是让这个贱人匍匐在他脚下求饶,再狠狠儿的羞辱她!直至将她折磨至死!
“四皇子,你才是欺人太甚!”楚定渊径直的站起身来,面带怒容的走向离池,振声道:“我楚定渊在这里,你还妄想欺辱我女儿?!今日本官看你不是来提亲的,是来结仇的才是!”
真真是欺人太甚,这四皇子满嘴谎言,屯粮高价卖出获取暴利这种事,他竟然敢说成是为灾民捐粮。
真真是没脸没皮!
楚定渊越想越生气,再想着离池今日的来意,更加的怒气冲冲了。即便二丫头鲁莽了些,又做了许多的错事,远比不上月兮。可无论怎样,好歹也是他楚定渊的女儿,他又怎么能容忍这样一个狼子野心的人将他的女儿带回去。
思及此处,他当下便对着离池沉声道:“四皇子,本官府邸不欢迎你,请你现在立刻拿着你的东西,离开我们楚家!”
一旁的楚若依见此,当下便急了,怎么可以这样?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父亲竟然阻止池郎提亲,若她嫁过去,便是四皇子妃了,以后荣华富贵什么都有。
这难道不是为家族争光,为自家涨脸的事么?为何父亲竟不同意!
正在楚若依思索无果时,她却瞧见了一旁神色淡淡的楚月兮,不知为何,就那一瞬,她便觉着定然是楚月兮在从中搞鬼。
因而,楚若依立刻便激动的看着楚月兮,痛心疾首道:“大姐姐!妹妹知晓你嫉妒四皇子要将我聘为皇子妃。可是你即便是嫉妒,也不要这般去父亲年前混淆是非啊,妹妹与四皇子是真心喜欢,你怎么忍心做这种事!”
一定是楚月兮,一定是她在父亲背后说了什么。楚月兮一定是怕了,她不敢让她嫁给池郎,怕她以后成为皇后,怕她将她踩在脚底下。
楚定渊听着二女儿的一番话,差些没气的七窍升天。今日明眼人一看,便知晓这四皇子绝非良配,可这二丫头竟然不知羞耻,张口闭口真心喜爱,更张嘴污蔑自己的嫡姐!
“二丫头你闭嘴,有你这么污蔑自己嫡姐的么?真是岂有其理!”楚定渊气的不清,他想剖开楚若依的脑袋,瞧瞧那里头到底是什么构造。否则怎么会这般蠢笨?
楚若依见父亲不去斥责楚月兮,竟开始骂起了自己来,当下就火了,尖声道:“一定就是楚月兮,她就是嫉妒我要做皇子妃了,才会这般诬陷四皇子。父亲你不要听信她的谗言啊!”
听着楚若依一口一个谗言,一嘴一句嫉妒。楚定渊怒不可揭,当下就一掌拍在桌上,望着楚若依怒声道:“给我滚回你屋子里!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房门半步!”
楚若依立刻就慌了,不停的往离池那方靠去,一边挪动着位置,一边尖声道:“父亲你不能这样,你不能因为偏心楚月兮,就不让女儿追求自己的幸福。”
“你……!你这个孽女!”楚定渊气得不行,他分明就是为了她好,可到了她嘴里竟成了什么?成了偏心的父亲!!那离池一看就绝非良配,偏生她吵着闹着要嫁过去。
他越想越生气,当下就吩咐人上来将楚若依给压下去。小厮们一听当家人发话了,立刻就上前去将楚若依围住,准备将她压回屋子。
就在此时,却听门外一声呵斥,抬眼一看,原是老太太被人搀扶着过来了。再瞧搀扶她的人,不是李玉兰又是谁呢?
楚定渊见着老太太先是微惊,而后看见李玉兰时,却是直接拉下了脸:“母亲来就来吧,怎的将她也带过来了?”
那个毒妇,怎么还敢出现在他的年前!
老太太不慌不忙的杵着拐杖上前,看着眼前的儿子沉声道:“我让她出来的,听说四皇子前来聘二丫头为皇子妃。作为二丫头的生母,玉兰自然是应该出来瞧瞧的。”
说话之间,老太太就坐到了上位,她看了看屋子里的聘礼,却并没有多少不悦,只是抬眼瞧着离池,笑眯眯道:“四皇子能瞧上二丫头自然是好的,今日总归我楚家之人都在此,四皇子既然下聘,那咱们就好好商讨下婚礼事宜吧。”
不过顷刻之间,老太太便自己默认同意了离池的下聘。楚定渊一听,当下就皱了眉头,反对道:“母亲,你如何这般说话?儿子并不曾打算将二丫头许给四皇子。今日也不需要商讨任何事宜。”
这离池无论从何处来看,都是一个狼子野心之人。这样的人,又怎么可以娶他楚家姑娘为妻?!
老太太转头瞧着楚定渊,抬了抬眼皮,沉声道:“这明明就是门好姻缘,四皇子对二丫头有意,二丫头对四皇子也心有所属。郎情妾意,如此登对,可不就是最最好的姻缘么?”
真不知道她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