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壮只觉着头疼得不行,像是被人把头提起来不停的甩动一般,心里头更宛如被烈火烹油一般,焦躁暴怒到了极致,他满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他要杀人,要将眼前的人给撕碎!
只见李大壮眼眸慢慢的泛着白,手也一点点的抬起,朝着眼前温婉的妻子伸去。粗砺的手掌一点点收拢,妻子纤细的脖颈被他笼罩在了手心里。
李氏感受着丈夫的慢慢收拢的手掌,眸中泛出了点点担忧,虽说这力度没有伤害到她,可是确实是让她有些不舒服。
这让她心头不由得有些慌张,当家的不会是生了病了吧?不然为何今日总是做出这种反常的行为。
李大壮究竟是如何了,李氏不得而知,可是他握住她脖颈的手,却越发的紧缩了。李氏也由最初的不舒服渐渐变成了窒息感。
感受到腹中孩儿的不安,以及自己难以呼吸的难受,李氏眸中的担忧慢慢变成了惧怕之意。她面色惊恐的看着眼前眼白渐翻的丈夫,呼吸困难道。
“当家的……大壮…你怎么了?孩子……”
这声艰难发出的话语声如同清心咒一般,没有任何阻拦的闯进了李大壮耳中。李大壮浑身一个激灵,原本耷拉着的头也一阵抽搐,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扭曲着。
他像是一只没了骨头的虫子,几近疯狂的扭动着自己的头颅。这样持续了半晌之后,他的眼珠子突然又翻转了回来。
李大壮痛苦的捂住头颅,站不住一般连连踉跄了几步。过了许久之后,他才在妻子又惊又恐的眸光之中恢复的正常的神情。
李氏看着重新恢复了正常的丈夫,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略带颤声道:“当家的,你……你这是怎么了啊?”
她嫁给他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那般可怖的面容。她印象中的当家的,是一个憨厚老实的男人,无论何时都对她呵护有加,也绝不会动手伤了她。
可方才当家的,竟然,竟然用双手掐住她的脖子。那断然不是平日里那般嬉笑玩闹的力道,而是要活生生将她掐死的力道。
李大壮似乎对方才的事情没有半点印象,看着眼前有些受到了惊吓的妻子。他顾不得头脑之中的疼痛,当下就担忧的上前两步。
“芝儿,你怎么了?啊……你这脖子上是怎么弄的?怎么会有两道红痕?”他惊诧万分的抚上李氏的脖颈,对方才自己的失控一无所知。
听了丈夫的问话,李氏震惊无比的看着李大壮,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只见她轻轻摸了摸脖颈,咬唇道:“当家的,你,记不得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她眨着一双又惊又怕的眸子,万分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丈夫。明明就是方才一瞬间发生的事,为何当家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为了再次确认,李氏又一次指着自己脖颈上的红痕,出声问道:“当家的,你当真记不得这是谁给我掐了的么?”
李大壮听了这话,方才还捂着头紧皱眉头的他,立刻便激动的抬起了头,怒声问道:“竟然有人胆敢欺负你,芝儿你告诉我,是谁?竟然趁着我不在家欺负你与孩儿!”
他怒睁着眸子,一双粗砺的手也紧紧的捏在了一起,像是要把欺负自己妻儿的人揪出来撕碎一般。
殊不知,那人就是他自己。
见了丈夫这般模样,李氏也不再怀疑他所说的话了,看现如今的样子,当家的确实是记不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可是得出了这一个结论后,李氏却更加担忧了。毕竟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忘记就忘记了呢?明明不过是片刻的时辰,怎么能够忘记的这般快?
她担忧的走上前去,轻抚在李大壮的额头之上,柔声细语关切着:“当家的,你可觉着哪里不舒服?妾身带你去看郎中可好?”
当家的现在这个状态,绝对不正常。她必须尽早让郎中瞧瞧当家的,免得往后留下什么病根儿。
“没什么不好的,就是头有点痛,无妨。……芝儿你快说啊,到底是谁欺负了你与孩儿?为夫为你们母子俩出气去!”李大壮甩了甩头,强睁着眼睛催着李氏,让她赶紧的告诉自己到底是何人欺负了她去。
李氏丝毫不信的上前两步,她担忧的拉住李大壮的手臂,轻声劝着:“当家的,没人欺负了妾身,妾身方才不过是逗逗你。你听妾身一句,去郎中那里瞧瞧吧。”
她一双柔荑紧紧的拉住李大壮,担忧的情绪不言而喻的流露出来。
“芝儿你别担心了,我这个不过是前些天累着了,睡一觉就好了。再说咱们现在的银子可要攒着,等咱们的儿子出来了,还得给他买东西呢。”
李大壮连连摆了摆手,拒绝了妻子的提议。在他看来,虽然头疼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一样,可是根本就不是什么大毛病。
他打小身强力壮,这等小毛病自然是不会有多大的影响的。银子这种不可少的东西,还是要留在刀刃上用的。
等儿子出世了,指定处处都要花银子,他又怎么能把银子浪费在自个儿身上呢。
想到这里,李大壮再次看着自己满面愁容的妻子,爽朗大笑了两声,拍了拍胸口道:“你放心吧芝儿,你的男人没这么弱不禁风。待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