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楚之寻到了楚月兮之后,倒是也没有着急走,而是以楚月兮家人的身份,以易盟商号的一等令牌对余老一家子道了谢,顺便在余遥面前宣示了自己的主权。
那些部下见此,纷纷瞪大眼珠扼腕叹息,这一等令牌可是个好东西。这是盟主亲自派发的,可得立了大功才能有,易盟里有它的人可不多呢。
大家伙之所以那般稀罕它,是因为这一等令牌有特殊之处。它特殊就特殊在,它能够换离楚之的一个承诺。
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啊。
今夜跟着离楚之行动的,都是些心腹,自然知晓自家盟主除了是易盟商行的盟主,还是那离国家喻户晓的战神定王。
自家主子有这样不凡的身份,但凡是知晓这一等令牌作用的人,自然是都想立了大功得块令牌的。
他们跟在主子身边,那么久都还没摸着一下一等令牌呢。
这下可好,这山野里的爷孙俩恰好就救了他们未来主母的命,便得了主子给的一等令牌。这运气,真真是让人嫉妒不来。
这群部下羡慕不已,那余老却没放在心上,他只眯着眼打量了离楚之之后,便点头接过了离楚之的令牌。
反正他救那丫头也不图什么,不过是医者仁心而已。
现如今他观这男子气度不凡,定然绝非池中之物,可想而知,那丫头的身份也定然不简单。
余老转过头看了看楚月兮,也并未问及她的身份,只再次叮嘱了一番学医问道之理。
叮嘱一番之后,他便转过身去摆了摆手,算是给楚月兮道别了,他脚步缓慢,眸中却也有些许不舍。
人老了,不愿看这种离别时刻。
相处这些时日,他早就发现这丫头是个好苗子,又有坚实的基础,便明里暗里的对她加以传授。
再者这丫头脾气又合他胃口,投缘得很,他早已将她当成了半大个弟子,现如今要离开,自然是有不舍的。
楚月兮恭敬的弯下身子,恭声道:“学生楚月兮,拜别老师。”
这些时日余老对她的教导,对她的关怀,她都记在心里头,她早已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师傅。
可是她早已经拜过师傅,再唤师傅于礼不合,现如今唤老师,确实最为妥当的了。
余老听了声,佝偻着转过头来,低声道:“去吧去吧。”
说罢,他再次转过身去,将手中的令牌随意拉开个抽屉放了进去。
对于这红衣男子说的什么一个承诺的话,他并未放在心上,反正他与孙子长年居住在山村里,不需要什么。
这方余老的动作,成功引起了外面一群部下的骚动,纷纷大眼瞪小眼的盯着前方瞧。
“这这这……这不是暴殄天物么?”
“是啊,要是我得了这一等令牌,我还不得天天挂在胸口上。”
“嘿,你说可以去悄悄把它拿过来不……”
屋子里的道别差不多了,余遥推开门,将楚月兮二人送出屋子,临到要离开之时,他却又欲言又止的看着楚月兮。
楚月兮看出了余遥脸上的疑惑,便抬眸瞧着他,旋即莞尔一笑:“余大哥,保重。”
她顿了顿,继续道:”你不是问我楚家大小姐是个怎样的人么,现在换我问你了。”
“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语气缥缈,却一声不差的落入余遥耳中,他呆滞了片刻,等待离楚之等人已经走远了之后,他才突地悟了过来。
原来,月兮姑娘就是楚家小姐。
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当着人家小姐本人,问人家是个怎样的人么?
真是……
余遥闹了个大红脸,过了好半响,他才冲着山头大喊:“月兮姑娘,愿你往后事事顺遂,永无灾祸。”
像月兮姑娘这样的女子,不应当受到那样的污蔑,更不应该受到别的磨难,应当一生顺风顺水才是……
……
这方离楚之不顾楚月兮的阻拦,直接当着所有部下的面揽着楚月兮的腰身,踏着青山飞身而上。
也不顾楚月兮泛红的脸颊,还有那水润嗔怒的眸光。
楚月兮虽说是又羞又怒,可是却也只得由着离楚之揽着她的腰身,只因离楚之一句她爬山浪费大伙时间,她便不得不依。
美其名曰,他抱着她,更省时间。
最要紧的是,他的那群部下,也还个个都猴精猴精的,纷纷点头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楚月兮又哪里还好意思说要自己走?
楚月兮看着身旁男子完美无缺的侧颜,嗅着随着清风飘过的墨竹香气,白玉似的耳垂不由得爬上几缕粉红。
罢了,这一次就跟着心走吧。
高山险峻,可是对于会轻功的人来说,也不过是如履平地罢了。
不过才过去了半个时辰,这座原本楚月兮攀爬了两个时辰的高山,已经被离楚之一脚越过了山巅。
月色朦胧,身穿夜行衣的部下似乎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唯独那一抹肆意不羁的红色,还有那洁白无瑕的素色,还在夜色中熠熠生辉。
又是半个时辰功夫,众人轻而易举的抵达了山脚,只见那能容马车过路的小道上,此刻早已有了车队掌灯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