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兮在张知那里听了一番话后,便一下子醒悟了,也不再整日焦急的翻阅医书了,只在府中静静的待着那“四日亡”的到来。
当然,她也不能放任离池为所欲为,该做的,还是要做。
……
京城 东城街
“你们可知道?据说明州城地动四皇子是早就知晓了的,他当时在朝堂上便说了明州城神明有怒,可皇上不听劝说,才晾成了如此惨剧。”
“当真有此事?那四皇子可真是真龙天子了,竟然能感应到神明的怒火,这等本事,可是常人没有的啊。”
“是啊是啊,四皇子可真是厉害,如果以后他来当咱们的皇帝,咱们岂不是能够躲避这些天灾了?”
“你这话可说不得,皇上还在龙椅上坐着呢。”
“怎么说不得,皇上自己坐在龙椅之上,却连神明的怒火都感应不到,还不如让四皇子坐上去呢。反正圣贤不都提倡退位让贤么?”
“依你这么说,倒还真的有点道理,不过嘛,咱们也就是这么说说,又不是咱们说谁当皇帝,谁就当皇帝了。要是这样的话,我等当皇帝岂不是更好?
“哈哈哈,说的正合我意……””
满大街的人,几乎都听了一个说法:那便是四皇子能够通神灵,比皇上离震天还要像真龙天子一些。
当这些传言在街坊四邻里散开时,皇宫中龙椅之上的那人也已经得了消息。而故事的主人公离池对这些事却毫不知情,此时的他,正陪着太子在京郊的难民营安置点四处转悠着。
太子看着那些对自己感恩戴德的难民,脸上浮现出心满意足的笑来,这样就对了,他得到了民心之后,也不愁离尤那个不安分的整日妄想他的东西。
他转过头去,看向老老实实跟在自己身边的离池,朗声笑道:“四皇弟,此事可是多亏了你啊,若不是你发现了明州城有异象,这份差事又怎么会落到皇兄手中呢?”
太子越说越兴奋,他一想起来离尤那副食了屎的模样,便浑身都舒坦,只见他大手一挥,豪迈道:“四皇弟,你帮了皇兄这么大的忙,你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是皇兄有的,定然会允诺你。”
离池谦恭的笑了笑,轻声道:“能为太子皇兄解忧是皇弟的荣幸,皇兄这般说倒显得生分了,咱们之间又何必谈这些俗物呢?”
他说的谦恭,可眸中却闪过一丝幽光,嘴角方才温和的笑意也附上了一层冷意,等瘟疫来了之后,皇兄你会更加感谢皇弟我的。
太子听了这话,笑得更加畅快了,他揽住离池的肩,爽快笑道:“四皇弟啊四皇弟,有你这样的皇弟真是皇兄我的福分啊,若是二皇弟能像你这般省心就好了。”
离池谦和的笑了笑,真的就像一个人畜无害的好皇弟一般,可若是细细探究探究他的眼眸便会发现,那双谦和的眸子深处有着一股无法忽视的野心。
就在离池准备回答时,突闻一阵马蹄声蹄急而来,只见那马背上坐着一个御前侍卫,直直的驾着马朝着他们而来。
不过片刻,那侍卫便翻身下马,跪地沉声道:“属下见过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
太子摆了摆手,清声道:“免礼,你来的如此急,可是有何时?”
那侍卫拱手道:“皇上吩咐属下来此将两位殿下请回宫去,皇上有事要同两位殿下商量。”
太子疑声道:“哦?父皇有事吩咐么,可是为了此次难民安置的事?”
侍卫为难的摇了摇头:“属下不知,属下只知皇上寻两位殿下有急事,两位殿下请快些。”
太子点头:“行了,本宫知晓了,本宫与四皇弟立刻便随着你回宫,快马加鞭的赶去觐见父皇。”
说罢,太子便差人将他与离池的马牵来,毫不犹豫的翻身上马,以最快的速度朝皇宫赶去。
……
离震天坐在御书房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桌上轻敲,哒哒声随着动作在御书房内萦绕,经久不散。
他微闭着双眸,皱着眉头听不出喜怒的问道:“他们二人怎么还没来?吩咐下去了么?”
吉祥静悄悄的走上前来,轻声回话道:“禀皇上,已经吩咐下去了,御前侍卫正在快马加鞭的赶去请两位殿下,兴许再过不久两位殿下便到了。”
离震天手里摩挲着一串明黄的珠串,珠子碰撞发出的清脆声越发的急了,同时也昭示着珠子主人的心情,越发的不耐烦了。
就在此时,只听外面两声异口同声的道:“儿臣参见父皇。”
离震天刷的抬眸,手中摩挲着珠串的动作停了下来,沉声道:“进来!”
太子和离池听了这话,便起身踏进了御书房。离震天看着进门的两人,先看了一眼太子,旋即将目光锁定在离池身上,不再挪动分毫。
太子率先开了口,轻声道:“不知父皇急召儿臣与四皇前来有何吩咐?”
离震天看着离池,挑唇一笑:“这话你要问你四皇弟,你四皇弟知晓父皇今日唤你们来此所为何事。你说是么?四儿。”
太子纳闷的转头看着离池,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是何事。可离池也被离震天的一番话说的心中疑惑,哪里知道离震天唤他们来此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