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一群没用的东西!你不是说明州城一切正常么?!怎么现在地动了?!你给朕解释一下!"
龙椅之前的人阴沉的盯着下方跪到在地的离尤,眸中的冷意汇聚在离尤身上快要凝结成冰。
离尤垂下头去,眸中的阴鸷之色毫不掩饰,对于皇帝的追问,他拿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明州城是有异象,可那点儿什么异常谁知道会发生地动,更何况父皇不也坚信不会发生什么事么,他不过是顺应圣心,现如今竟然成了他的错了。
离震天冷冷的盯着沉默不语的离尤,径直的将手边的奏折甩到他身上,怒声道。
"你倒是说话啊!明州城明明有异象,为何不上报?!现如今赔了那么多人命,你担当得起么!"
离尤咬紧要关,连连深吸了几口气,沉声道:"父皇,给儿臣一段时间,儿臣能够安置好灾民。"
离震天二话不说,反手又是一沓奏折,那奏折的棱角撞在离尤额上,直接撞出了一大条血印。
"你安置?!你有什么本事安置?!你不是说明州城恶鬼索命是人为么?!难道现在的大地动也是人为?!"
离尤低垂着头,解释道:"恳请父皇再相信儿臣一次,儿臣"
离尤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太子打断了,太子拱手上前道:"父皇,此次明州城地动可能死了四千余人,更是有一万左右的灾民。"
"若不是百姓们在前些时日就搬走了大部分,伤亡恐怕更惨重,二皇弟这次,是真的过于刚愎自用了。"
太子说道这里,故作难过的垂下头去,叹息道:"诶,若是当初二皇弟肯听四皇弟的一句话,便不会酿成如此惨剧了,那么多条人命啊。"
短短几句话,不仅加大了离震天对离尤的怒气,更是暗中将离池给提了出来。
现如今离池因着前些时日的那番话,可是成了不顾自身,只为国泰民安而谏言的忠臣,更是一心为皇帝分忧的好儿子。
而太子又自认为离池是他那一派的,自然是要在皇帝面前多多提点离池了。
太子说完,故作惋惜的摇头看着离尤,眼眸深处却带着浓浓的幸灾乐祸之意,前段时间离尤在父皇面前可得意了一番。
可现如今明州城地动了,他倒要看看,他这个二皇弟该如何是好。
离震天听了这话,怒火稍息,抬眸看向太子,沉声道:"四儿现在在何处啊?唤他上朝来。"
太子眸中浮现出笑意,回道:"禀父皇,四皇弟现如今还谨遵圣令,依旧安心的呆在府中。"
离震天大手一挥,转头看向一旁的吉祥,吩咐道:"去四儿府中将四儿带来,跟他说朕解除他的禁令了,恢复他的一切任职,让他速速前来上朝。"
吉祥应了声,招呼着一旁的徒弟便出了大殿。
离尤抬头,死死的盯着太子,冷声道:"太子皇兄现如今的这个马后炮打的够响啊,那当初皇弟我提议的时候,太子皇兄怎么不像现在这般义正言辞的反驳呢?"
太子抬头叹息道:"二皇弟,皇兄倒是想反驳,可是你说的义正言辞的,皇兄不过多说了一两句你就开始指责皇兄,你让皇兄如何是好嘛。"
离尤眸中带着冷意,阴鸷的眸光死死的落在太子身上,半响后他才转过头去,低声道。
"父皇,请你再相信儿臣一次,儿臣能够妥善安置好灾民,这次的事是儿臣的失误,儿臣愿意将功补过。"
他明白,父皇最主要的目的不是处置他,而是要让他为这次的大地动背下全责。
如果他不背全责,这次明州城地动造成的伤亡就得落在父皇身上,父皇的性子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
与其等父皇硬扣在他头上,还不如他直接应承下来。
离震天听了这话,怒气明显有了减弱之意,可他依旧嗤笑一声:"将功补过?你有什么本事将功补过?连一个小小的明州城都看管不过来。"
离尤垂下头,坚定道:"儿臣能够做到的,请父皇相信儿臣。"
还不待离震天发话,太子便上前两步,只见他眉宇间充斥着担忧,沉声道:"父皇,儿臣觉得二皇弟有将功补过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二皇弟性格太过莽撞了,况且还刚愎自用。"
他面容带着担忧,继续道:"此事……怕是不宜交给二皇弟,不如等四皇弟来了之后,再商议此事吧。"
离尤听了这话,咬牙切齿的瞪着太子:"你……"
太子轻轻一笑,淡淡道:"二皇弟不必生气,皇兄不过是为了二皇弟着想,忠言逆耳利于行,就如同四皇弟说的话一样。"
他上前两步走到离尤身边,蹲下去拍了拍离尤的肩膀,笑道:"你要知道,咱们都是为了你好,二皇弟。"
离尤冷冷把太子的手甩开,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二人的这番动作,离震天看在了眼里,四周的朝臣也自然看在眼里。
一见此情况,太子一派的大臣与二皇子一派的大臣们便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起来了。
"皇上,依微臣之见,此次明州城大地动的伤亡,确实应当完全归咎于二皇子殿下,若不是二皇子殿下刚愎自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