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离池竭力为自己辩驳时,东宫与二皇子府中一律收到了一封信,信上没有署名,也看不出是男子还是女子所写。
可是这两封信,却将今日定国将军府发生的事,统统交代了个一清二楚。
东宫
太子拿着那信翻来覆去的看过一遍后,眸中闪过一丝丝寒意,只听他吩咐道:"来人,去给本宫将今日定国将军府的事打听清楚。"
看来他的这个四弟,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呐,这皇位一天没到他的身下,他便一天也不能安宁。
二皇子府
离尤看着那封来信,嘴角阴冷的上挑,这离池的野心可真是够大的,那楚月兮便是他都不敢轻易下手,免得惹了父皇的猜忌。
这离池倒好,竟使这般小手段去钓世家之女,呵,不愧是宫女生出来的下贱坯子!
二皇子府的幕僚皱着眉头,沉声问道:"殿下,咱们可要有所行动了?"
离尤摇了摇头,冷冷一笑:"不必担心,本王早就得了消息,那楚月兮父皇是属意将她指给三弟的,如今离池这个下贱坯子在里面掺和一脚,本王倒什么都不用做了。"
"殿下说的是,咱们得了这封来路不明的信,太子那方不可能没有得到。"
离池阴冷一笑:"是啊,本王急什么?要急也是太子那方急,本王隔山观火就行了,正好,由他们斗。"
说到这里,他眸子闪过一丝幽光,沉声道:"吩咐下去,让下面的人多花点心思在文雪嫣那方,南疆王府必须得早日拿下才行。"
"对了,立刻将昨儿个本王得的新鲜玩意送去南疆,再让下面的人写一封信亲自送到文雪嫣手上。"
"遵命,属下立刻去办。"
……
定国将军府
离池告辞楚定渊后,便大步走出了屋子,径直走到了楚若依身旁,也不顾及楚月兮在场便直接附到楚若依耳边低声几句。
楚月兮站在一旁,瞧着这两个上一世将她害的死不瞑目的两个人,眸中泛出阵阵冷意。离池,楚若依,前世仇,今生报!
离池对楚若依说完话后,稳步走到楚月兮面前,儒雅一笑:"楚大小姐好手段,离池受教了。"
楚月兮看着离池,那眸光冷冰冰的,不带分毫温度,就这么冰寒至极的盯着离池半响,直到离池微微侧了身,她来冷声道。
"又怎么比得过四皇子你?狼子野心,什么事什么人,你都要冲上去都要算计两分。"
离池眸子微眯,飞快的闪过一丝杀意,不过半响后,又低头轻笑:"楚大小姐对离池有误会,离池对大小姐赤诚之心,信与不信单凭大小姐自己判断。"
他抬头,若有若无的低语:"离池向来有个习惯,若是我看上的东西,得不到,那便毁了。"
他眸中闪过杀意,面上却带着温和的笑。
楚月兮眸色闪过幽光,不再回话,径直走过离池,淡淡瞥了一眼楚若依,冷声道:"二妹妹就别站着发愣了,爹爹还在屋内等着我们呢。"
楚若依对着离池点了点头,旋即转身进屋。
楚定渊看着一前一后进门的两个女儿,先将目光落到了楚月兮身上,那目光带着几分歉意,又带着几分心疼。
"月兮啊,今天这件事委屈你了,你放心,爹爹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
楚月兮点头,也不做过多的委屈,不过那一身清冷的气质,却让楚定渊更多了几分心疼。
楚定渊叹了口气,将目光从长女身上挪到次女身上,方才的心疼也变成了复杂之意,只听他沉声道。
"二丫头,今日之事,可以说皆是因你而起,那四皇子袖中的钗子掉出,你何必多言?"
他眸光中带着半分怒意,还有半分疏离:"还有那方帕子,你又为何死死咬定,那上方就是绣了一个池字?"
楚若依咬了咬唇,杏眸中泛过委屈,芙蓉面上也带着几分紧张,只见她扑通跪倒地上,与离池一样,二话不说就来了个跪拜大礼。
"父亲,今日之事是女儿鲁莽了,女儿不过是听了四皇子对大姐姐的那番心意,便动了恻隐之心,想要帮一帮四皇子追求大姐姐。"
楚定渊眉头紧锁,眉眼全是怒气:"荒唐!简直是太荒唐!"
他呼吸急促,怒气毫不掩饰:"莫说这婚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退一万步讲,即便婚事由你嫡姐自己做主,你嫡姐的婚事,又哪里轮得到你插手?!"
楚定渊语气严厉,怒气至极,向来对女儿们温言细语的他,今日也拿出了军营里训斥下属的语气。
这怒吼声,宛若夏天的惊雷,将楚若依吓得蓦地一抖,珍珠般的泪水,立刻就断了线般坠到地上。
她面容惊恐,牙齿紧紧咬着红唇,眼泪汪汪不发一言,像极了受惊的小兔子,这般模样,倒让楚定渊不好再疾言厉色了。
楚定渊叹气,怒气被他硬生生压下,眸中却带着失望,他看了看受了委屈却半声不吭的嫡长女,又看了看明明做了错事却委屈连连的庶女。
不禁感叹,嫡庶有别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定渊沉声道:"二丫头,你知道你今日做的事,说的话,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