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方那侍卫提着鞭子去了,那老头却一点不慌,反而凑到那雄鹰头颅处,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
那雄鹰听完后,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扭着小脑袋,斜瞥着滴溜溜的小眼睛瞧着那侍卫。
旋即咧开嘴喙,像是嘲笑一般伸出小舌头来吐了两口,咕咕的便冲着那侍卫叫了起来。
老头瞧见鹰这模样,亲昵的摸了摸它的头,轻声道:"咕咕,别和他一般见识,他是个傻子,你若是和他见识多了,当心你也变成个傻子。"
那鹰听了后,眼睛便滴溜溜转了一圈,随即又转过头去冲着侍卫翻了一个白眼,才乖巧的垂下头去。
那侍卫见自己竟被鹰嘲笑了,瞬间便涨红了脸,额上青筋突起几根,提着鞭子便向着一人一鹰挥出了。
啊!
鞭子刚落,便听见一声赫人的惨叫,回荡在山谷之中。
可那本应惨叫的老头,竟不知何时移到了数米之外,笑呵呵的瞧着那侍卫。
至于那只名叫咕咕的鹰,更是抬着锋利的爪子,在那侍卫脸上抓出了深深的血痕。
咕咕抓完之后,又落到地上,故意冲着那侍卫扭了扭屁股,旋即撒开丫子往老头身边跑。
马车外方的骚乱,成功将那车内的青年吸引了出来,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鎏金的扇子,扭着腰走了出来。
青年男子瞪着铜铃般的眼,怒斥道:"废物!一个老头都搞不定!"
说罢,他猛地将那侍卫推开,旋即自己腰间的鞭子扯下,迈着步子便向那老头冲去。
可还未待他近身,那只鹰便盘旋而下,吧唧的落到了他头顶,用长长的爪子不停地薅着那青年的头。
咘!
只听一个清脆的屁响声,从侍卫脸上传来,只见那鹰正撅起屁股,行云流水的在那青年头上拉了一泡屎。
作案完毕后,还飞起来扭头看着那青年,冲着他咧嘴一笑,旋即咕咕的叫个不停。
青年看着那嚣张无比的鹰,颤抖着用手摸上了那骄傲的头颅。
可刚刚摸上去,便摸到那湿滑的触感,他脸色骤然变成了酱猪蹄一般,通红无比。
"啊!我……我……我要杀了你们!"
青年直接将另一个侍卫的长刀拉出,宛如一头疯牛一般,毫不停歇的冲向那老头。
可他还未近身呢,那老头便一边笑着,一边踏着幻影般的步子,才几息便不见了人影。
只从他身上飘落下一封信纸,上面用梵文笔走龙蛇的写着三个大字——楚月兮。
那青年瞧着已然不见人影的大路,气到极致,冲着侍卫尖声道:"给本世子查!将那老头和鹰,都抓到本世子面前,本世子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说罢,他捡起那纸一看,见什么都看不懂,更是心烦意乱,两三下便直接将那纸撕成了碎片。
……
那方不知名的青年被那神秘老头气的跳脚,这方的定国将军府,也是半点不安生。
黎白瞧着娇憨的楚月兮,不禁觉着心头发恨,她瞧着眼前父慈女孝的画面,死死的咬着后槽牙。
可她一想起那人说的话,只得将所有的恨意都敛下心头,苦涩一笑,轻声道。
"大小姐既然不相信妾身,妾身也再解释了,圣人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妾身将这熏香放在这里,先告退了。"
说罢将篮子轻轻放到楚月兮身前的地上,又对着楚定渊盈盈福了身,柔声道:"将军,妾身告退。"
楚定渊瞧了黎白这模样,也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在他心里,黎白只不过是一个贴身侍女罢了。
当年之所以将黎白抬成通房,还是因着黎白求到岚儿面前,泣不成声的哭诉着,她的选房亲戚要将她卖给一个马夫作媳妇。
岚儿瞧着她实在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劝说他干脆将她抬成通房,反正府中也不差这么几两月银。
至于将这黎白抬成姨娘,也是因着岚儿瞧她常年受下人欺负,连饭食也是吃的馊剩之物,便于心不忍。
岚儿说,虽然他没有碰过黎白,可黎白也是不可能再嫁出去的,不如将她抬成姨娘,也好让她少受些欺负。
他瞧着岚儿实在心疼那黎白,便只得点头应了,不过黎白那院中,他却是从未去过的。
就在楚定渊思衬之时,楚月兮将那香薰打开来,细细的嗅了一嗅,可也只能闻出淡淡的栀子香。
她轻轻一笑,旋即将那熏香放进篮子里,瞧着身旁的父亲轻声道:"爹爹快些回去陪母亲吧,月兮先行回院子了。"
说罢便准备提起篮子转身离开,可就在此刻,楚定渊叫住了她。
"月兮,你且先等等,爹爹有事要与你谈谈。"
说罢,便引着楚月兮往依岚院的书房走去,楚月兮虽疑惑,却也乖巧的随着一同前去。
父女二人进了书房后,楚月兮便开了口,问道:"爹爹是因着母亲的事,还是因着皇宫内的事来寻月兮谈话的?"
除了这两件事,她也想不到旁的事了。
楚定渊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一双星目认真的瞧着眼前即将及笄的女儿,清声道。
"月兮,爹爹问你,你对那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