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兮直直看着那钦天监,避开离震天意味深长的眸光,沉声道:"大人此话,便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人这般无缘无故,损我定国将军府的名誉,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短短一句话,便将那钦天监的小肚鸡肠,说了个淋漓尽致。
只见那钦天监面红耳赤的瞪着楚月兮,只见他恼怒道:"我这本来就是为了我离国的江山社稷考虑,就是正人君子所为。"
楚定渊目中无人,这楚月兮尖牙利嘴,果然,这楚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楚月兮听了这话,轻轻一笑,意味深长道:"大人为了我离国的江山社稷,真是殚精竭虑啊,月兮佩服。"
此话一出,那钦天监的神色骤然一变,他颤颤转过头去,果不其然,正正对上离震天那冰冷的眸色。
钦天监立马跪了下来,砰砰磕了两个头,连声道:"皇上明鉴,微臣绝没有这般意思,微臣只是担忧,若这楚月兮是祸国妖女,我离国便会被她所毁啊,皇上。"
他说到此处,继续砰砰的磕着头,不敢起身,现在盯着他的这位君主,既不昏庸无道,也不沉迷后宫。
可独独那疑心病,却是比任何一位君王,都来的厉害。
离震天看到此处,那眸中的冷色,才慢慢减弱,沉声道:"起来吧,朕知晓你定然是忠心耿耿的。"
那钦天监听了此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旋即一阵连连谢恩。
待他回到坐处时,便瞧见楚月兮盈盈看着他,眸中的笑意,掩也掩不住。
钦天监顿时怒火中烧,淬了毒一般的瞪着楚月兮,这该死的丫头,竟差些害的他惹了帝王疑心,简直该死。
那上方的离震天,却未再注意到那钦天监,而是定定的瞧着楚月兮,沉声道。
"楚家丫头,他方才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虽说面上依旧冷淡,那称呼却换成了长辈对晚辈的称呼。
楚月兮轻轻一笑:"此事简单,直接请了空大师,亲自为臣女看一看面相,再瞧一瞧手相便可。"
她微微一顿,继续道:"若皇上实在不放心,亲自差人去祖宅处,将臣女的生辰八字取来亦可。"
离震天听了这话,也点点头,示意下人去请佛殿中,将了空大师请来。
旋即,冷冷的盯着那下方的女官,冷然道:"你说,究竟是何人指使你,竟敢篡改大臣之女的生辰八字。"
那女官被离震天一看,蓦地打了个冷颤,面如死灰道:"没人指使奴婢,皇上要杀要剐,奴婢都认了。"
她不能说,若是说了,端敏公主便会将他们的事供出,届时他们两人,都得死。
离震天冷冷一笑,沉声道:"你可要思考清楚,届时,可不止你一人会死,你家中所有人,都会被你害死!"
说及此处,他冷冷一笑,继续道:"你以为,朕要杀的人,有谁能保下么?"
女官听到此处,重重一颤,依旧咬唇不语,那眸光闪动着犹疑之色。
离震天一见,便冷冷一笑:"去,将这女官的家人,囚禁至天牢中,行千刀万剐之刑!"
此话一出,那女官顿时瘫倒在地,只见她一把鼻涕一把泪,不停的哀求道。
"求皇上,绕过奴婢的家人,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奴婢的家人是无辜的。"
弟弟还有大好前程,怎么能,因为她而折损?
离震天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似乎没了什么耐性,冷冷到:"若你说,便只你一人死,若你不说,你家中一个人都保不住。"
说罢,便端起手边的茶,大肆喝了一口。
那女官一见离震天那冷冷的眼神,便被嚇住了,只得紧紧闭上眼,旋即颤声道。
"吩咐奴婢这般做的人,是端敏公主。"
此话一出,便如惊雷一般,重重的轰击在众人心头。
而这其中,又以皇后最甚,只见她气的脸色发白,颤抖着手指着那女官,怒声道。
"你胆敢!胆敢栽赃给本宫的公主!你可知是何等下场?!"
女官苦涩一笑:"奴婢怎会不知,若不是公主威胁,奴婢与楚小姐无冤无仇,何必做这些事?"
皇后正欲反驳,那方的离震天,便沉沉开了口,那双鹰眸中,释放着浓浓的厉意。
"你说,端敏如何威胁你?"
女官眸中闪过一道微光,旋即苦涩一笑:"因着奴婢与同乡的太监来往较密切,公主便威胁奴婢,若是不按着她的要求做事……"
说至此处,她眸中泪光闪动,继续道:"她便要诬陷奴婢,告诉皇后娘娘奴婢与那同乡,行对食之事,奴婢害怕啊,奴婢死了便算了,可奴婢的同乡,是无辜的。"
话音一落,离震天眸中的冷意,便毫不掩饰的释放出来,他唤来吉祥,冷冽道。
"将端敏,给朕唤进来!"
他那么多子女中,就这个嫡公主,宛若捡来的一般,丝毫没有像他的地方。
平日里为非作歹便算了,今日竟敢这般陷害臣子之女,这般无脑的女儿,真是他的么?
思及此处,离震天冷冷瞥向皇后,毫不掩饰,那眸中的责备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