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女官那般模样,皇后也不禁生出些怒气,即便那女官是奴才,也是她身旁的奴才。
打狗也得看主人,打她手下奴才的脸,不就是打她的脸么?
只见她皱起眉头,略带冷意道:"楚小姐还有什么话说?她也说了,与你并无半点纠葛。"
楚月兮淡淡一笑,轻声道:"这位姐姐臣女连面都未曾见过,自然不会有什么过节。"
"不过,请娘娘将臣女的生辰八字取出,届时臣女再向皇上与娘娘,一一解释。"
那女官与她是没有过节,可楚若依有,端敏也有。
皇后顿时面色不悦,没有过节还敢诬陷别人,正欲拒绝,便听一旁的皇帝开了口。
离震天看着皇后,沉声道:"拿给她。"
听了这话,即便皇后不悦,也只得应声,命那嬷嬷从袖中,将楚月兮的生辰八字取出。
楚月兮款款将纸接过,只看了一眼,便轻轻一笑:"这纸上的生辰八字,与臣女的生辰八字,真真是没有一处对上的。"
此话一出,帝后脸色都变了,犹疑的盯着那下方的女官,示意她给出一个解释。
那女官瞧见这一幕,也丝毫不慌,只看着楚月兮,皱眉到:"若按楚小姐这般空口无凭的,那便是黑的也能说成白的,那奴婢,岂不是死定了么?"
她伸出手去,将楚月兮手中的纸抽出来,指着那纸张,看着眼前的嬷嬷,轻声道。
"嬷嬷,请你说个公道话,你瞧这字迹,是将将书写上去的么?"
嬷嬷随着她的手看去,眉头微微紧皱,这字迹的成色,确实不可能是才书写上去的。
至少得有一两月,才能形成这般的色泽。
思及此处,嬷嬷敛下神色,将纸张呈给上方的帝后,又将记录着其余小姐生辰八字的纸,一同呈上去。
那上方的帝后一看,怎么还会有不明白的,那每一章的纸张与字迹新旧,都是一样的。
皇后当下便沉下了脸,冷声道:"楚小姐,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这字迹,若非一两月,是断断不可能成这般模样的。"
"可这生辰八字,却是昨日才交到她手里的,其余时间,都放在本宫殿中。"
此话一出,大殿中人全都看着楚月兮,好生瞧着她,看看她还能怎样辩解。
楚月兮听了这话,却未见一点慌张,只转头看着身旁的女官,盈盈一笑。
"姐姐莫非以为,此等字迹做旧之法,只有你一人会么?"
那女官听了这话,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之色,可只一瞬,便被她隐了去。
她皱了眉头,垂泪连连:"楚小姐说的什么,奴婢听不明白。奴婢更不明白,为何楚小姐一定要致奴婢于死地?"
她不相信,这楚月兮能知晓她用的方法。
女官哭的可怜,楚月兮却不再看她,而是抬头看着上方的离震天,清声道。
"臣女恳请皇上,给臣女同样的纸张,墨水与纸笔。"
离震天微微垂眸,旋即看向一旁的吉祥,吩咐道:"给她纸笔,朕到要看看,她要变什么戏法。"
吉祥领命而出,不消片刻,便将那纸笔水墨拿了来,轻轻放在楚月兮身前。
楚月兮感激的看了吉祥一眼,旋即将那纸张摊开,将那笔墨摆放好,旋即抬头看着帝后,轻声道。
"请皇上将臣女的那张生辰八字,交给臣女。"
此话一出,四周的人皆疑惑无比,皆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猜不清楚月兮到底要干嘛。
那女官泪眼婆娑的看着楚月兮,委屈咬唇道:"楚小姐又想用什么方法,糊弄众人了?"
楚月兮却不搭理她,只定定的瞧着上方的皇帝,等待回话。
过了好半响,离震天才点了点头,示意身旁的吉祥,把那张生辰八字的纸拿给楚月兮。
楚月兮接过纸后,便将它放在地上,旋即将头上的杏花落烟簪取下,对准那纸张准备划下。
那女官一看,眸光中迅速略过一丝惊惶之色,她迅速拉住楚月兮的手,轻声道。
"楚小姐这是做甚?莫非想销毁证据?可命格一事,不是你将这生辰八字销毁便能掩去的。"
楚月兮满含深意的看着女官,幽幽一笑:"这位姐姐,你在心虚什么?这众目睽睽之下,难道我会做出这等傻事么?"
女官看着四周的眼神,讪讪一笑轻声道:"毕竟楚小姐说奴婢陷害你,奴婢没做过的事,自然是不认的,当然也得防着楚小姐。"
她顿了顿,委屈到:"万一你动什么手脚,奴婢岂不是小命不保?"
皇后见女官这般委屈,心中便莫名生出一股子火气,这楚月兮莫不是故意寻了机会,来打她的脸吧?
她冷冷开口:"楚小姐,她说的话并无不妥,谁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动手脚。"
楚月兮听了这话,故意睁大眸子,惊讶道:"原来娘娘与这位姐姐担心这个呀,这个好办,臣女不碰就是了,请其他人动手便可。"
说罢,她转过头看着那女官,温柔一笑,轻声道:"这位姐姐,你说怎么样?"
女官迎上楚月兮含笑的眸子,只觉着心中慌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