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若依连忙拉住端敏,楚楚可怜的恳求到:"公主,求求你,虽然我大姐姐为人苛刻了些,可她好歹是我的大姐姐,请公主万万不要伤害她。"
只见那一双水润的杏眸,此刻正盈盈泛着泪,在那眼眶里打着转儿,好不可怜。
端敏瞧见她这模样,便恨铁不成钢的哼道:"你就是太心软了,她楚月兮平日里那般对你,你竟然还为她求情,真是愚昧至极!"
楚若依擦了擦眼,轻声道:"她纵有万般不是,也是我大姐姐啊,我怎能害她呢。"
端敏冷哼道:"是本公主想给她点教训,与你无关,你便放心吧。"
说罢,便不再拉楚若依,独自一人便怒气冲冲的,往内阁冲去,也不知要去做甚。
楚若依看了端敏远去的背影,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方才端敏打她的一巴掌,还在隐隐作痛。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楚月兮啊楚月兮,我怎么能放任你,得到那花神之位呢?
有了端敏那傻子的行动,今日这一巴掌,倒来的值得。
楚月兮,你莫怪我,要怪就怪,你挡了我的路,你不识好歹,就别怪妹妹无情。
你这条命不丢,嫡女之位,又怎么能成我的呢。
楚若依突的甜甜一笑,若不是四皇子那日一救,她还不知,虽然她这副模样比不上楚月兮娇媚。
可若说引起男人的怜惜,楚月兮那张脸,还真不一定比得上她。
那娇嫩可人的杏眸,闪过一丝冰冷,大姐姐,现在的我,可不再是以往的我了。
楚若依敛下眸中的阴冷,转身便进了佛殿,那晌午的阳光,正正的打在她身上,却没有映出影来。
定睛一看,原来不知何时,这条沐浴在阳光下的路,已经彻彻底底阴了下来。
话说这方的端敏进了内阁后,径直跑过去,将那正在整理生辰八字的女官,拉到一旁去。
那女官被蓦地一扯,下了个大跳,惊恐的看着身旁的端敏,恭声道:"请问公主有何贵干?"
平日里这公主,一出现就没好事,今日不知为何竟找上她了。
端敏却不答话,只一味地扯着那女官,一直走到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才停了下来。
她拨弄着镶金的护甲,好生瞧着那女官,冷冷一笑,轻声道:"上次中秋月圆之时,你与那淑云宫的太监对食,不知我母后,可曾知晓。"
那眸子泛着幽幽冷色,唇角的笑,更恍若淬了毒一般。
话音刚落,那女官娇俏的脸,咻的变得刷白,毫无血色的看着眼前的端敏。
旋即噗通跪下,死死的咬着嘴唇,不停的磕着头,恳求道:"求公主,饶了奴婢一命,奴婢家中弟弟还年幼,母亲生了病下不得床,全家人都靠奴婢一人,求公主……"
她私自与太监对食,在离国,算得上公然私会外男,一旦被发现,便难逃一死。
端敏冷冷一笑,娇声道:"你与那太监,对食许久了吧,身处深宫如此饥渴么?竟找了个太监做男人。"
女官连连摇头,慌忙解释道:"不是的,奴婢与他是同乡,他是为了奴婢才进宫的。"
端敏笑得更加得意了:"难怪,竟是同乡么,罢了,便饶过你吧,我去禀告母后,是那太监引诱你的,如此你便安然无事了。"
女官惊恐的看着端敏,拼命的磕头,恳求到:"求公主高抬贵手,绕他一命,他是为了奴婢才进宫的啊,求公主……"
端敏不屑的看着那女官,嘲讽道:"本宫与你无亲无故,放过你已经是莫大的恩德了,凭什么再放过他,你们这是公然秽乱后宫!"
女官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恳求到:"奴婢贱命一条,只要公主能放过他,奴婢即便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公主。"
只要能救他,便是要她的性命,她也甘愿。
此话一出,端敏偌大的眸子,泛出盈盈光亮来,她弯下腰,好生瞧着那狼狈不堪的女官,笑到。
"此话当真?为了他,你当真什么事,都愿意做?"
女官擦干眼泪,重重的点了头。
端敏欣然一笑,旋即附到女官耳旁,悄声耳语:"你不是掌管生辰八字么?本宫要你……"
半响后,女官震惊的抬起头来,瞪大眸子盯着端敏,嗫嚅道:"公主确定,要奴婢这样做?这可是,要命的事。"
那楚家小姐与公主有什么仇?公主竟要用这般毒计。
端敏阴冷一笑,点头道:"你不是要救你那情郎么?只要你为本宫做了这事,你们对食的事,本宫便全当没有见过。"
女官低着头,死死咬着唇角,眸光闪烁着犹豫之色,过了好半响,她才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端敏。
轻声道:"公主吩咐的事,奴婢一定做到,奴婢请公主记住您说的话,放过他。"
端敏阴狠一笑,点头道:"这便对了,去吧,本宫等着看戏。"
说罢,她便盈盈转身,丝毫不停歇的离去了。
那女官待端敏走后好半响,才站起身来,回到那内阁中,将记有楚月兮生辰八字的纸抽出。
旋即重新拿出一张空白纸张,颤抖着提起笔来,就这么在空中停了好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