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着地上狼狈的楚依岚,没有半分怜悯之意,冷冷一笑:"还想跑?跑去哪里?找你的奸夫么?给我打!打到她没有力气再跑,再灌鸠酒!"
一众嬷嬷领命,立即对着地上的楚依岚拳打脚踢,每一下都使出了全力,只因为她们算准了她今日是必死无疑的。
待楚依岚死后,往后这府中的夫人,定然是李姨娘无疑。
这两人向来不对付,现在她们使了全力去打楚依岚,岂不是能讨了李姨娘的欢心么?
就在老嬷嬷们使尽全力踢打楚依岚时,楚月兮正在赶回府的路上。
楚月兮捂住胸口,心中的慌乱之意越发重了,这种慌乱感,从未有过。
虽然记忆中,上一世现下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可这种毫无因果的心慌,却让她不禁担心在府中的母亲。
母亲虽然看事通透,可却是温柔至极的人,对那些阴谋诡计是丝毫不设防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亲眼确认母亲的安危,她便放不下心来。
思及此处,楚月兮又一次撩起帘子,对着前方的车夫催促道:"烦请再快一些。"
车夫甩了马一鞭子,大声回到"好嘞,小姐坐稳了,最多半盏茶功夫,小人指定将小姐送到定国将军府,驾……"
只见那马车以极快的速度,伴着月色,奔驰在京城大道上,全速向定国将军府奔去。
半盏茶功夫还未到,马车就稳稳的停在了定国将军府门前。
楚月兮对车夫急急道了谢,便立即跳下马车,提起裙摆便往府中跑去。
那府门前的下人见了,顿时惊讶不已,今儿个花神大选还未结束,为何自家大小姐竟提前回府了?
可他们也未多问,只恭敬的将大门打开,迎接自家大小姐回府,毕竟主子的事,不是他们这等下人能够随意过问的。
楚月兮迈进府后,提起裙摆,拔腿就向依岚院跑去,平日里的端庄与优雅都被她甩在脑后。
还未到依岚院,楚月兮就感觉到府中气氛的诡异,下人们看她的眼神,充斥着说不出的怪异。
可她也来不及探究,只继续提着裙摆,加快速度向依岚院跑去。
可刚到依岚院门口,便瞧见竹月满脸泪水的瘫在地上,面如死灰的不停抽泣着。
楚月兮心中突的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在胸口,她面色凝重的将竹月扶起,急急问道。
"竹月,发生了何事?"
竹月被楚月兮蓦地扶起,微微一愣,随即回过神来,是小姐!夫人有救了,夫人有救了。
只见她眼泪咻咻的往下掉,急切道:"小姐,快去救夫人,夫人不知为何被诊出了喜脉,老太太带着一群人去了房中,说是要给夫人灌鸠酒。"
"方才那群嬷嬷像是在踢打夫人,夫人的惨叫声连这院门口都听得到,可就在刚刚,夫人便没有了半点声息,奴婢只怕……"
竹月的话还未说完,楚月兮便从衣襟处拿出易盟令,郑重的交给竹月,吩咐道。
"去玉安客栈,拿着这令牌找易盟主,将府中之事告诉他,说我需他相救。"
说罢便提着裙子,用最快的速度往院子内跑。
虽是夜晚,可楚月兮隔着老远,便见着那月色下守门老嬷嬷,旋即眉尖紧皱,她身上的千日醉已经没了,必须寻其他方法进屋子。
思及此处,她拐了个弯,往院中的小厨房冲去,将那把偌大的菜刀提在手中,旋即杀气腾腾的,提着刀就往屋子里冲。
那守门的老嬷嬷一瞧,顿时心生害怕,可一想到有老太太撑腰,便底气十足,旋即挺起腰杆,气势十足道。
"老太太有令,谁也不许进!"
楚月兮眸中充血,狠狠的瞪着眼前的刁奴,冷声道:"让开!否则别怪我手不留情!"
那老嬷嬷听了这话,顿时心生不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罢了,说不定还是个下贱的野种,谅她也不敢动手。
思及此处,她嘲讽一笑,继续纹丝不动的守在门前。
楚月兮冷冷一笑,上前对着那嬷嬷的手臂便是一挥。
刹那间,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依岚院,将院中里里外外的人,下了一大跳。
而那屋内正拿着鸠酒,准备往楚依岚嘴中灌的嬷嬷,也被这慎人的惨叫声吓了一跳。
手一抖,那整整一杯鸠酒,便被洒出了大半去。
那嬷嬷顿时暗道不好,自责的扇了自己一嘴巴,询问道:"老太太,可需要老奴再取一杯鸠酒来?"
老太太也是被外面的叫声吓了一跳,可到底是过了大半辈子的人,分的清孰轻孰重。
那外面的动静,多半与这贱妇有关,指不定是来救她的人,她怎能让这贱妇活下来?
旋即敛下神色,冷哼道:"别管外面的动静,这些鸠酒虽说少了些,也足够要这贱妇的命。"
那嬷嬷听命,便点点头,将剩下的鸠酒灌进楚依岚口中,因为楚依岚昏迷不醒,还需得捏着她的喉咙,强行让她咽下去。
就在此时,门砰的一声来了,只见楚月兮提着一把滴血的菜刀,将刀架在那守门嬷嬷脖子上,杀气腾腾的走了进来。
那嬷嬷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