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利索点,大小姐要来庄子上,死丫头,这屋子怎的还没收拾好?"
一个身穿镶丝大袍,脖带金镶玉项圈的胖子踱步在人群里吼着,一身穿金戴银,仿若暴发户一般,恨不得将所有能带的都带上。
王洪山转了转手上的金扳手,他昨日收到李姨娘快马加鞭的消息便开始准备起来。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这大小姐,来了就别想安然离开!
他看了看手上的药包,精明的眼神阴暗不明的闪烁着,旋即随手将药包扔进草丛里。
这李姨娘倒是打的好算盘,用他王洪山来除掉那大小姐,谁不知道这大小姐是老爷的心尖尖。
若是毒死在他这里,怕是他一家老小的命都得跟着陪葬去,真当他王洪山是傻子不成。
这毒,他是不会下的,可若是不利用此次好机会,便太对不起他王洪山了。
阴险的笑溢出嘴角,一众粗使丫鬟愣愣的盯着管事,这庄子里有什么喜事么,为何这王管事笑得如此欣喜。
一时辰后,马车已然驶到了庄子门口,只见那王管事早早的便候在门口了,楚月兮一下车,他便殷勤的走上前来。
"大小姐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大小姐休息片刻,午膳已然备好,待会便可享用。"王洪山面带笑意的迎了上来。
一双眯眯眼全是惊艳,早就听说这大小姐生的一副芙蓉面,弱柳腰。
如今一看却更像天上掉下来的月宫仙子,盈盈腰身似莲蓬,款款莲步似灵舞,人哪里能长成这般模样呐。
楚月兮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洪山,一双桃花眸子微光流转,俏生生的盯着眼前的王洪山。
问道"大管事你莫非是神算子不成,竟提前算好了我今日要来此。"
王洪山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恍若不觉的慌乱。
旋即解释道"是老太太给奴才的口信,大小姐出行,老太太总归是不放心的。"
心中微微一紧,太过激动了竟忘了这档子事,幸亏他机智,找了个由头胡扯过去。
楚月兮像是信了他的话一般,温柔的笑到"祖母有心了,向来如此关心我。"
心中冷笑,这李玉兰果真不放过一丝一毫害她的机会,连这庄子里的管事也是这李玉兰的爪牙。
王洪山笑容更甚,一堆横肉附在一起,凶神恶煞的脸硬生生装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让人一瞧便心生别扭。
眯眼附和道"可不嘛,大小姐可是将军府嫡女,老太太定然是将心都放在了大小姐心上罢。"
一众人在一起用了午膳后,楚月兮便与竹月回了王洪山提前给她备好的房间。
楚月兮看着欲言又止的竹月,问道"竹月可是有什么想说的?"
竹月皱起眉头"小姐,我总觉着这王管事不对劲,这老太太对小姐是何态度府中之人都心知肚明,万万不可能差人通知这管事提前准备的。"
楚月兮无比赞许的看着竹月,经过这些时日的锻炼,竹月看人待事都更加通透成熟了。
她同意的点点头"府中之人都知晓这祖母待我如何,可这王管事却常年呆在这明州城中,对主家的事定然无甚了解。"她顿了顿,微微一笑。
继续道来"看来有些人暗中知会了这王管事呢,兴许还要送我个大礼。"
竹月脸色略紧张,现下来看这庄子里怕是危机四伏,她归劝道"不若小姐出去外面的客栈住,奴婢装成小姐在这屋里呆着。"
楚月兮失笑道"傻丫头,就算是躲了出去,这暗中之人定然还会想法子,届时反而更加被动了,在庄子之外遇害,大可将这锅甩给江野之人。"
她眉头微微紧皱,她未曾想到祖母名下的庄子竟都被李玉兰掌握在手中了,祖母虽不喜她,可却不会差人来暗算她,只想着将她远远的打发了。
可如今这李玉兰便不同了,怕是巴不得她今日便死在这庄子里,这几日,须得万分小心才是。
主仆二人商量之后,便决定好生将屋内检查一番,免得这屋内有些害人的玩意儿。
一番检查过后,却无半点发现,楚月兮微微一笑,果真如此,她本也没报希望这李玉兰会使出这么小儿科的计量害她。
竹月思索片刻,便说道"小姐,今日奴婢便守在这屋子中罢,免得那奸人得手。"
楚月兮点了点头,两个人确是能更加防备那李玉兰使的阴招,一人独住更容易被害。
楚月兮休息片刻便交代竹月一番,拿起雾君茶出了门,她今日便要去寻那张神医。
此刻明州城的一处宅院内,只见一位身着白衣的白胡子老头与一位身穿红衣云纹锦袍的男子在院中下着棋。
"张老,你又输了。"只见那位男子俊美绝伦,英挺的剑眉下是一双浓墨一般深不可测的桃花眸子,腰间束着一根银蟒腰带,玉冠将墨发高高束起,嘴角溢出狐狸一般的笑意。
张知捋了捋胡子,撅起嘴来,耍赖道"不算不算,方才我没有留神,这局不算,再来一局。"
离楚之大声笑到"那就再来一局罢,不过现下不下了,待明日罢。"
张知冷哼道"罢了罢了,殿下就是嫌我这老头子老了,哼。"随即将一双手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