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这种军械,只有一种人——朝廷的人。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谁啊?谁啊!”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嚣张的声音传了出来。
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看得出来,这个人年轻的时候应该是条汉子。只不过现在上了年纪了,身体有些发胖,腆着一个大肚子,神情很桀骜。
走到门口,看到剑拔弩张的两伙人,他脸色就变了。
再看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尸体,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们什么人?”他向前走了一步怒声喝道。
王安回头又伸了伸手,已经装好弹的短铳再一次递到了手上。
王安没有迟疑,直接将短铳指向来人。
随着王安的动作,身后的人也齐刷刷的动了。连弩,还有火铳全都指向了这个人。
动作整齐划一,仿佛受过很长时间的训练。
这人眼睛一跳,连忙伸出手说道:“误会!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
一边说着,他一边抱拳说道:“鄙人王老三,很多人都给个面子。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咱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跪下。”王安面无表情的说道。
王老三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沉着脸说道:“兄弟不管你是谁,你这也太嚣张了些吧?要是打死我,你们也走不了。”
“是吗?我想试试。”王安面无表情的说道:“最后一遍,跪下。我绝不会说第三遍。”
王老三的脸色很难看,“兄弟,有什么事咱们直接说,闹得太难看了不好。无论有什么事,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忙。在这济宁城里面,谁不知道我王老三的为人?”
“废话真多。”王安冷冷地说了一句。
身后的人突然扣动扳机,一支弩箭瞬间就射了出去,直接射在王老三的腿上。
瞬间,鲜血喷溅。
王老三惨叫了一声,就单膝跪倒在了地上。
他周围的人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出去。
王安面无表情的走了上去,将短铳顶在王老三的脑袋上。
王安举起左手在眼前慢慢欣赏了起来,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说了,我不会说第三遍。如果不是你还有用,你的脑袋早就被我打烂了。不用报你那些字号,在我这没用。”
王老三抱着腿,脸色苍白,咬着牙。不过他也是条汉子,盯着王安说道:“今儿我认栽了,敢不敢报个腕儿?让我知道知道各位是什么来路。”
“行啊。”王安点了点头,脸上突然露出了十分诡异的笑容说道:“我敢说,你敢听吗?”
闻言,王老三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哪怕刚刚面对这些人的火铳,他都没有这种不好的预感。
“不过还是先说说你吧,看看你身后有没有什么人值得我忌惮的?如果有,说不定我就不做什么了;如果没有,我就打死你。”
王安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也十分平静,但笑容却很诡异。
他是真的怒了。
这次的差事对王安有多重要不言而喻,不知道什么地方跳出来的烂人也敢挡他的路,这种烂人就应该直接弄死!
听到这话,王老三脸色更黑了,咬了咬牙说道:“我和济宁府的……”
“济宁府的知府已经被抓起来了,”王安冷冷的说道:“别说被抓起来了,就算没被抓起来他也不够格。山东的官员我看看,巡抚赵贤认识吗?如果你跟他有关系的话,我就把他请过来问问。”
王老三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没想到对方提到的官员居然直接就是巡抚级别的,而且好像还没有什么畏惧的意思。
这份实力和势力让人不寒而栗。
“听说你在漕帮里面有人?”王安看着王老三,玩味的问道:“说说看,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知道的人物?你等等,我想想看。”
“现在的漕运总督是潘季驯,好像是刚刚履任的。来,你跟我说说,他管不管得了你?他要是管不了你的话,我再找别人。”
“他好像刚上任,不会管不了你吧?”
王老三一个哆嗦。
漕运总督潘季驯,这个名字简直是如雷贯耳。虽然刚刚到任,却是一个颇有手段的官员,做起事情来也是雷厉风行。
据说他和当朝张居正张阁老关系非常好,是张阁老非常倚重的大臣。前些日子,刚刚以右都御史兼工部左侍郎总理河漕。
这位可惹不起!
王老三都快吓哭了。
眼前这人究竟是什么人?搬出来的人物可是一个比一个大,玩呢?
“还不说话?”王安笑道:“那我再问你,海瑞行不行?海瑞正好在山东,要不我让他来问问你?听说你可没少说他坏话。”
“没有,没有,”王老三连忙摆手说道:“我可没干过这样的事。”
王安的脸刷一下就沉了下来,顶了一下王老三的脑袋说道:“看来你身后的人没有我硬。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你都不该坏了我的事。”
“我不是官员,也不会审案。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如果你让我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