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武不凡。
拜伦王国法定货币:金伦!
在埃维拉微微皱起的眉头中,那枚金伦猛地扭曲、膨胀,轰然炸开。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金光闪闪的黄金化作荆棘,紧紧捆绑住灰狼公的身躯。在这过程中,埃维拉试图闪躲、试图阻止,但这一切行为却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那黄金之锁仿佛命中注定般,以一种不可违抗的趋势将他束缚。
“……必中的锁链吗?”银发的青年眉头一皱,就想要故技重施,化作倒映于空间的镜像,摆脱这黄金的枷锁。
然而……没有反应。
他的身体并没有化作镜像,依旧保持着实体的状态。
面色微变,埃维拉立刻进行了其他尝试。镜碎、解体,其他各种类的秘术仪术,甚至启动这具化身的自毁开关……
什么都没有发生。
黄金锁链束缚的不仅仅是物质,更是虚无缥缈的灵性甚至……超凡本身!
“……怎么可能!?”
自始至终都没有展露出多少情绪波动的埃维拉,终于面色凝重起来。
“没什么不可能的,灰狼公。虽然不在这里,但我除了汞螅以外,还有另一名协助者。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预言家略微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其中轻浮而玩世不恭的笑意,自始至终都不曾改变。
汞螅的概念毒烟雾被抽空。黑袍的年轻人屹立于独眼图案的中心,银色的流体面具从他的脸上脱落,在地面砸一滩水银流体,半死不活地朝中央聚拢,缓慢地凝聚出形状。
预言家看着被黄金锁链束缚住的灰狼公,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几乎咧至耳根:“他是我之前和你说过的,物质世界唯二两个有资格饮下神赐药剂的超凡者之一。顺道一提,另一个不是你,原因你自己也清楚。”
“黄金,亘古不变的金属,其永恒的特性封印了你的超凡。面对它,你引以为豪的‘镜’之秘符文可帮不了你,除非你在密度上完全碾压施术者……而显然,你并没有。”
“……你是在朝我炫耀你广博的人脉吗?”
冷哼一声,埃维拉的表情恢复了平静。没有试图挣扎,他就这么以被束缚着的不雅姿态,深深地凝视着预言家,像是要把对方的脸庞牢牢铭刻在深紫色的眼眸深处一样:“动手吧,毁灭我这具化身。你如愿以偿,获得了为期两天的为所欲为时间……这是你应得的。”
“但是,希望你不要忘记……自今时今日起,直至未来永劫。无论你生还是死,灵体破碎亦或融入天地,化作任何生物或者物质。灰狼的眼眸,都会一直凝视着你。你当小心映照着你的每一面镜子、水面甚至瞳孔,那很可能是你生命中最后见到的影像。”
“……哦,被注定要成为伟大存在的灰狼公惦记上了,真恐怖。”嘴上说着恐怖,预言家的表情却依旧那么轻松,甚至可以说是游刃有余,“不过有一点你还是猜错了。我正在施展的这仪术,目的并不是发动一次强大的攻击、毁灭你的化身。我可是记得的很清楚,两条打火匣之犬徘徊在你的周围、确保你会交好运。如果我那么做了,不仅杀不死这具化身,还会打破黄金的束缚,把你释放出来,那我们就完蛋了——就像我记忆中的那般。”
屈起食指轻轻敲击着太阳穴,他夸张的笑容变得越发狰狞:“它们很讨厌你,因此不会那么尽心尽力……但即使如此,困住你也就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毕竟狗狗总是那么忠诚,无论主人好坏。”
埃维拉深深看了他一眼,以仿佛是在讨论别人的语气淡淡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办?等到它们不再跟随我之后再动手吗?”
“呵呵。
。”预言家并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灰狼公一眼,话锋一转,“之前你有问过,我为什么要费尽心力从大祭司手中获得神赐药剂,没错吧?”
闻言,灰狼公忍不住挑了挑眉,有些疑惑对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及这件事,但还是顺着话题往下说道:“难道不是和你口中的协助者做交易,确保能剥夺我的自由吗?”
“很遗憾,猜错了。我确实和他做了交易,但涉及的内容并不是神赐药剂。”
预言家打了个响指,脸上的笑容愈发扭曲,其中冲着埃维拉而去、丝毫不加掩饰的讥讽与恶意,让银发紫瞳的青年隐隐约约察觉到了,对方的大脑之中,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癫狂想法。
在一瞬间,他的脸色勃然大变:“你……难道……”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何必还来问我?”神经质地抽笑着,预言家一抬手,准备完成的仪术开始发动。无数猩红的触须自地面图案的独眼瞳孔中伸出,化作锋利的尖刺,贯穿灰狼公的身躯。泛着气泡的液体通过触须中空的管道注入他的体内,乌黑而粘稠,如同干涸的鲜血。
“这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有资格使用这药剂。但谁也没有规定没资格的人就不能用,不是吗?”
预言家脸上的笑容越发狰狞扭曲,如同大片纠缠在一起的蠕动蛆虫:“只是用了会怎样嘛……那就后果自负了。”
埃维拉的身体剧烈挣扎着,力道之大甚至让黄金之锁咯吱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崩裂:“不,住手,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