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棉布,外销已经超过了一百万匹,百万织工桑农,衣食所系,丝毫马虎不得啊!”
朱元章沉吟再三,反问道:“先生确实有办法增加岁入?”
张希孟道:“如果只是增加岁入,臣也就不用出京了。敛财之法,生财之道,臣还是有的。只是如何能提升大明的国力,让咱们产出更多的商品,获得更多的财富,能够更有效动员百姓……这些才是臣现在想考虑的。总而言之,臣一心谋国,请主公不要迟疑。”
老朱轻叹了口气,感慨道:“你是什么样的心思,咱还不明白?只是这一次你去济民学堂,咱就不能随时和先生谈心了。这样吧,先生有什么心得体会,务必尽快告诉咱……咱,咱也会挑选时候,去江西巡视,看看你把学生教的怎么样!”
张希孟微微一笑,“臣随时恭候主公!”
他们谈妥了最紧要的事情,接下来还有一件事,那就是阅兵!
朱元章御极十年,普天同庆,万国来朝。
这么大的一个活动盛典,已经筹备了这么久,不可能虎头蛇尾,随便就结束了。
而张希孟也是这事的主持者,双方商议妥当,等阅兵仪式结束,张希孟就动身离京。
消息传开之后,朝野上下,尤其是李善长,简直高兴的要昏过去了。
幸福来得有点秃然,他这把年纪,能抽过去!
“张相,朝中这么多事,你走了,我一把年纪,实在是支撑不起来,朝中可以没有老夫,但不能没了张相公啊!”
张希孟哈哈大笑,“李兄,你放心,我又不是死了,或者消失了……我是去济民学堂,坐船的话,一两天就能回京。而且就算我走了,一颗心也有一半,要放在京里,你说是不是?”
李善长连忙点头,“那是,那样的话,我,我就放心了。”
老李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头却是万般感慨,你要是真的不回来了,那该多好啊!送走了一个瘟神。
只可惜这话李善长不敢说出来,虽说张希孟不会把朝政扔到一边。但是他走了,没法时刻盯着,李善长也觉得松了口气。
只是接下来张希孟拿出了一样东西,立刻让老李提心吊胆了。
“李兄,一生所系,青史留名,小弟不敢有半点疏忽。只是小弟仅仅能秉笔直书,至于能不能比拟太史公,其实还要看李兄,你要做出足够漂亮的业绩才是!”
李善长扫了一眼《李相公评传》,眼皮跳了跳,暗暗咬牙。
好啊,张希孟,我算你狠!
老夫斗不过你,我认输了!
李善长只能老老实实,尽心尽力,摆平了老李,朝堂的事情少了大半……张希孟在这边紧锣密鼓筹备,这么大的事情,报纸自然是连篇累牍,疯狂报道。
很凑巧的是,每隔几天,就有报纸送到了张庶宁这里。
小家伙们也终于能了解到了朝堂动向。
许观这家伙一脸羡慕,“陛下御极十年,驾临奉天门,校阅三军,外邦使者都要跟着一起观看,见证大明天威,真是让人羡慕啊!要是能亲眼看看就好了。”
夏知凤几乎趴在了报纸上,一个字也不放过,她突然道:“这个奉天门一定很高大威严吧?”
胡俨随口答道:“那是自然!”
“对了,胡师兄,是不是科举考过前三名,就能走奉天门,御街夸官啊?”
胡俨一愣,“现在还有御街夸官吗?貌似自从科举扩招之后,就没有了吧?”
许观道:“问庶宁,他最清楚了。”
张庶宁沉吟一下,还是老实说道:“主要是过去的科举,考出来的士大夫在本朝不受待见。加上科举录取的人多了,也就取消了这一项。不过我觉得以后还会恢复的。”
“恢复?怎么恢复?”夏知凤好奇问道。
“就比如立下大功,比如开疆拓土,大约就会在奉天门走一次。还有如果发明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造福百姓,利国利民,估计也能走一次!”
夏知凤听到了这个,突然道:“那,那像黄道婆那样的人,能走吗?”
张庶宁点头道:“只要她活着,肯定有资格走的。”
夏知凤陷入了沉吟,她渐渐握紧了拳头,十分认真道:“我知道这一辈子要干什么了!我会努力走一次奉天门的!”
胡俨、许观,还有景清,也都是大吃一惊,身为男子汉,竟然还不如一个女孩子有气魄,真是惭愧啊!
少年人的时间,总是很快的,这一天,胡俨他们又在张庶宁的府邸看报纸,发现上面写着陛下御第极十年庆典的事情。
屈指一算,正好是五天前!
张庶宁看到了这一幕,心里头怦然一动。
五天!
老爹应该快来了吧!
小家伙的心怦怦乱跳,脸都变红了。
他不知道的是,济民学堂的山长刘三吾,人已经到了江州。
实际上张希孟已经到了。
刘三吾深深一躬,“张相光临敝校,真是师生们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希孟一笑,“这么说我就不爱听了,当初是我提议建立济民学堂的,貌似我还挂着名誉山长的头衔,大约就是回家瞧瞧!你们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