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为荣的信念坚定不移。
霍峻满意的点了下头,冲着关隘外面的刘璋军营寨看了一眼,遂迈开沉重的双腿,带头向着绳索垂落的地方走去。
用绳索顺着关隘石墙垂下,然后趁着夜色突袭向存、扶禁的营寨,这是霍峻能想到的坚守关隘的最后一个办法。
要是幸运的话,伺机取了敌将的首级,这关隘就又能坚守半年。
——
从阆中到葭萌关,沿渝水而上走水路,不用一日即可到达。
邓艾领军打着庞羲的旗号,一路逆流而上,到了关隘附近时,忽听到喊杀之声传来,紧接着一队队打着刘璋旗号的士卒急急的往渝水畔的一处大营跑去。
“向将军被杀了!”
“快抓住袭营的敌将,莫让他们跑了?”
邓艾听到乱兵的呼喝,心头一怔,姓向的将领,刘备军中没有,那只有可能是刘璋的部将向存,没想到霍峻在这么兵力悬殊的情况下,还能斩杀敌将,当真令人佩服。
“你们快下船,运送吾等去围堵敌将。”河岸上,一个穿着鲜红铠甲的将领冲着邓艾大喊大叫着。
从此将身后的将旗来看,应是刘璋军中的另一员将领扶禁。这时,邓艾终于反应过来,他们这是被当作了庞羲的部众。
既然被认错,邓艾遂决定将计就计。
船只靠岸,扶禁急于围捕霍峻,也不细查跳到了邓艾的坐船上,两人近距离一照面,扶禁才看清楚,眼前这些人陌生的很,没有一个认识的。
“你们.......?”邓艾看扶禁要出声叫喊,心知马上就要暴露,不由分说一脚踢在扶禁的肚子上,将其揣到了渝水里面。
扶禁的水性虽然还行,但身穿着重铠,负重实在太大,身体在急流中沉沉伏伏,转眼间就冲到了下流远离战场的地方。
与扶禁同样下场的,还有一起跳上船的将卒,不及提防的他们多数也是一样下河的结局,只有少数身手灵敏的又退回了岸上。
邓艾军的加入,让向存、扶禁军营的这一场突袭战越发的激烈起来,没了大将指挥的刘璋军各部各自为战,本就斗志不坚的他们竟然被人数少于他们的邓艾、霍峻杀得连连后退。
等到刘封带着后续部队杀到时,刘璋的一万人马已经溃散,仅在战场上就遗尸接近千余具,被俘的士卒也有三千余众,其余溃卒则遁入荒野逃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扶禁命大的抱住了一根浮木,漂到下游的缓水处艰难爬上岸,等他再回头看渝水中的浮尸时,不由得悲从中来。
霍峻、邓艾会师于葭萌关前。
等到刘封带着中军赶到时,清理战场的事情都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霍峻见真的是刘封带兵来援,激动得热泪盈眶。
“元通,真的是你,我实没想到,是你来救了我。”霍峻拉住刘封的手,不住的喃喃说道。
刘封看着霍峻憔悴之极的脸庞,默然无语。
仅仅半年的时间,霍峻就好像老了近十岁,可以想像这段时间守关,他的压力会有多大,想到这里,刘封就对老爹刘备、还有庞统心生埋怨起来。
回军打成都这没什么,但也不能顾头不顾腚。
葭萌关这里,只给霍峻留下几百人,要不是这些兵卒是霍家的部曲,刘备只怕一个兵都不会给霍峻留。
解了葭萌关之围,刘封令程郁率部留下驻守,其余各部则沿着刘备出兵的路线,朝西南方向追了过去。
——
涪城。
城楼上,已经树起了汉左将军、荆州牧刘备的将旗。
刘备站在这座历经千辛万苦才拿下的城楼上,心中感慨万千。
在他身后,庞统、法正、黄忠、魏延、陈到等将领站立于后,一个个神态从容,笑容挂在脸上,老将黄忠则和旁边的魏延、陈到谈论起,谁为先锋拿下雒城来?
“这次出兵入蜀,幸亏刘小将军没有来,要是他在这里的话,就没有我黄汉升的功劳了?”黄忠捋着白须,得意的朝魏延笑道。
魏延枣红色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点头道:“小将军确实厉害,关中潼关与曹操那一战,着实令人佩服得紧,若他日有幸,吾魏文长也当效仿之。”
陈到没有说话,他和刘封的关系,要比黄忠、魏延熟谙的多,当初在江夏郡夏口时,陈到就和关平一起,和刘封把酒畅谈,对刘封超乎常人的预见能力,陈到更是心中佩服。
就在刘备感叹之时,副军师中郎将庞统润了润嗓子,出声请令道:“主公,涪城既下,我军当迅速南下,击破雒城之敌,以震慑刘璋,逼迫其请降。”
“若是时间拖延,万一刘璋撤往犍为、汉嘉、江阳诸郡,则蜀中难定,战火连绵,百姓无宁日矣。”
“唯今之计,统以为,当兵贵神速,主公可率主力沿涪城至雒城的大道进军,以吸引当面之敌注意力,统则率一部精兵走山道潜出,突袭敌军之侧后,若能一战胜之,则蜀地尽归主公矣。”
刘备自入蜀以来,倚重庞统多多,涪水关前庞统献了上、中、下三策,助刘备诱杀了杨怀、高沛,这时听到庞统的豪言壮语,刘备也是心潮澎湃。
正如庞统所言,从涪城到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