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穆清身体僵硬,一动不动。
“放松,是我。”温柔的声音传入姒穆清的耳朵。
姒穆清散去手中的元素技能,抱怨道:“学姐,下次不要这么吓人,好不好?人吓人,吓死人。”
张乐萱收回手,声音柔和:“学弟,下次我会注意的。”
姒穆清转过身,看向张乐萱,怔了怔神。
月光下的张乐萱肌肤晶莹如玉,美不胜收。
“学姐,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离开?他们有什么问题吗?”
姒穆清回过神,满脸的问号。
“经验浅了些,那么明显的味道都没注意。”张乐萱伸手摸了摸姒穆清柔顺的黑发。
姒穆清将精神感知的范围扩展到自己现在的极限,平常他是不会让感知范围扩展的很大,很容易‘看见’不该看见的内容。
姒穆清脸色苍白,伸手捂住嘴巴。
一道银光闪过,姒穆清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场景刺激性太大了吗?”张乐萱轻声自语,“接下来看你的抉择了。”
张乐萱身姿轻盈的从屋顶跃下,落在了房屋的院子中。
姒穆清一路空间转移,找了个离得不远、僻静无人的地方。
姒穆清弯着腰呕吐,今天晚上吃的全吐出来了。
过了一会,终于吐完了的姒穆清取出纸擦了擦嘴,又灌了口温水,漱口。
“卧槽,太恶心了!”姒穆清回忆自己刚刚‘看’到的情景,爆出粗口。
层层叠叠的尸身渗着腐臭的粘液,到处是蠕动的蛆虫,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保持着死前狰狞不甘的表情。
有些尸体并不完全,四肢和躯干离得不远还能辨认出是一具尸体。
恶心,这是他看到这一幕之后的第一感受。
从恶心中缓过来的姒穆清再次展开空间转移赶去刚刚离开的地方,凤眸中的愤怒灼热逼人。
姒穆清看着眼前房屋,强忍着自己将所有房屋和里面的狗男女毁灭的冲动,进了院子。
不论如何,总得知道了前因后果,才方便动手,也绝不会有遗漏。
张乐萱站在一处地窖的入口,背对着姒穆清:“不打开,亲眼看一看吗?”
“不必了,里面的景象我都看见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姒穆清脸色难看。
“先告诉我你的感受吧,学弟。”
“第一反应是恶心,之后则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随之而来是愤怒。”姒穆清耐心的回答。
张乐萱转过身,看着那栋尖顶房子,一点一点给他解释。
“你刚刚看到的金发男子叫桑杰·贾,是这个小城中有名的浪荡子。”
“他也是主犯,这里死亡的人都跟他脱不了关系,说他是恶魔毫不为过。”
“那里面的三个女人跟他都有很深的关系,一个是他的妻子,另一个是他的情妇。”
“露西则是他的诱饵和刀子,也是他发泄的工具。最开始桑杰·贾只是针对ji女,骗色抢财杀人。”
“一旦开了杀人抢劫这个头,之后一切就顺理成章,桑杰·贾开始迷恋上了杀人的快感。”
“露西原本是一个来自附近城镇的女子,被桑杰·贾欺骗。她原本命运和其他人没什么不同,强奸、死亡、扔进地窖,但她侥幸活了下来,也因此被桑杰·贾看重,成了他的杀人工具,从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她有什么特殊的吗?”姒穆清听到这,提出疑问。
六个人中,张乐萱只提了露西和桑杰·贾,显然是有原因的。
“因为这些事情就是她揭发出来的。内院的某位同学追杀一位邪魂师,路过此地。”
姒穆清皱眉:“她为什么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学长路过时说?另外那位学长既然已经知道,为什么没有顺手解决此事?”
“那位同学是为了追杀邪魂师而来的,时间紧迫到连吃饭的时间都不够,这件事他也仅仅只是告诉了露西学院的情报组织。”
“至于她为什么现在说,很简单因为被用来威胁她的丈夫和孩子已经死了,被那位邪魂师用来恢复力量。”
“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每天都去那家酒店的原因。实际上就算你不怀疑她我也会让你去追踪的。”张乐萱解释道。
“那他们背后的邪魂师呢?”姒穆清问道。
“就是桑杰·贾啊,学弟。虽然通常意义上的邪魂师是指修炼方式残忍的魂师,但那些依仗力量肆意妄为,践踏生命的魂师同样可以被称之为邪魂师。”
“学弟,前因后果你都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做,就是你的事了!早点完事。”张乐萱带着困倦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学姐。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这些?”姒穆清手中牧星剑横在胸前。
“有没有心理准备可是两回事,我要看见你最真实的反应。”
姒穆清伸指在清亮的剑身一弹,凄厉的剑鸣响彻云霄。
房屋中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
姒穆清长剑直刺,剑身之上如同套了一层外壳,剑招甫出,剑气如雪涌一般。
房屋的墙壁轰得倒塌,里面传来带着浓重口音的骂人话。
一个浑身长满橘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