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炉声久久不散,正在河边捡鹅卵石砸水的黄昭顾不得穿鞋向家中跑去,突然,一道白光闪过,速度之快,看不清是何物,只感觉眉心一痛,晕了过去。
当黄昭夜里再次醒来已在马车之上,身边的陈康靠过来问道:“醒了?身体可有什么不适。”
黄昭见面前的之人正是陈康,便问道:“陈兄,我爷呐!我怎么在这儿,你要带我去哪儿?”
陈康望着黄昭,久久才道:“你爷让我带你去外面闯荡,你可知武道,你爷为你打下一副练武之体,还有你的本命剑元,他为了这也煞费苦心,你不要闹。”
黄昭几乎带着哭腔回道:“可我从未离开过家,从未离开过爷。”
陈康笑道,其中还带有一番语重心长:“还是个孩子啊!黄昭你要知道,人这一辈子基本上都是一个人走过来的,‘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长辈为你铺路,结伴同行的兄弟伙伴只是为你的人生中困难时给予一些帮助,一个人的茫茫大道其实都是你一个人在走。至于为了谁,也是飘忽不定的,你不可以一直依偎在你爷身边,要不然你怎么成长,妖族侵犯,人族力薄,你不成长,不走上在茫茫大道,拿什么护你在乎之人。”
黄昭慢慢的安静下来,陷入沉思。
“我们现在去哪儿。”
陈康望向黄昭许久才道:“没有明确目的,随缘而行,随心所欲。”
黄昭转头望向车窗外缓声道:“我们还是会回来看爷的,对吧。”
陈康无话,满眼怜悯的望着眼前比自己小六岁的少年,年仅十一本该无忧无虑,可命运弄人。“哎。”
黄昭望着窗外许久又道:“爷他...”话到嘴边又无法说出口。
停顿十刹,缓缓又道:“其实我知道,听见那炸炉声就已经知道了。爷以前说过,剑分六品,三品产灵,五品产识,六品有魂,而有魂之剑,一般铁炉根本容不了,之前那爆炸声是我家传来的吧!那是爷的本命之炉,如果它炸了,爷他...也,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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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昭转过头,望向陈康又道:“我见过寸断没入你眉间 ,而没入我额头的那道白光是爷为我炼的剑吧!”
说着说着,黄昭表情逐渐扭曲起来,彻底崩溃,抱着头,咿呜起来:“怎么能这样,我不想要这剑,没有了至亲之人,走上这茫茫大道又有何意义。”
陈康看着眼前的泪人缓缓道:“你爷说了,此行为苍生,你命中所有,以心走你自己的道吧!那剑叫湛卢,是你爷给你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了。”陈康没有再说,起身,掀起门布,径直坐在车夫旁,望着眼前的路,幽远漫长。
夏至已到,蝉鸣声声。
黄昭等人赶了几日路程,早已到沧州城境内,沧州离陋瓦村并不远,陈康故意让马夫放慢脚步,好让黄昭散散心。
进了沧州城,黄昭的心情已经稍微平复,与陈康下了马车漫游在沧州城的街道上,这里没有想象的那样繁华,除了周边一些商铺外,和玩耍的稚童外,街上只有了了几人零散的走着。
陈康找了一个小茶馆,要了壶茶,看着眼前冷清的城池,淡淡说到:“妖族为患,年轻人都上了战场,凡人之屈,只会有去无回,现在齐朝境内大多城池都是如此,老弱守城,青壮征军,就算照这样下去,边塞那边恐怕坚守不过五载。”
黄昭盯着手中茶杯内,漂浮在茶水上的那片茶叶,陷入沉思,半响之后:“陈兄,我想学剑。”
陈康笑道:“噢~你想学哪种我这别的没有,剑谱不少。”
黄昭喝了一口茶,但眼睛从未离开杯中浮叶:“我爷可有留下剑谱。”
陈康摇头道:“并未留下剑谱,但我在你身上感受到一丝剑意,你想想是否学过剑。”
黄昭摇头:“从小到大只学过自家家规,并未学过剑,更未见过剑谱。”
陈康摸摸下巴,片刻才道:“让我看看你家规如何。”
黄昭摸出一个小黄本,陈康打开,共六页,每页只有一个字,每个字都带有一种剑意,而黄昭身上的剑意与家规中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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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二字如出一辙。
陈康问道:“你爷叫你如何使用这家规没有,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是一本剑谱。”
黄昭疑惑道:“剑谱? 他就叫我悟,我已经悟出责、义二字,可我并不会使剑。”
陈康笑道:“你爷叫你悟字意,字意中藏有剑意;字意修心,剑意修行,有了剑意挥剑自然神,现在你试着去感受责、义二字中的剑意看看。”
黄昭闭上眼睛,用心神去窥探责字,突然,一句话浮现其脑海之中。“责,单单一字蕴含之广;‘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当做到责任二字事剑意自然悟。”
黄昭突然睁开眼睛,身上衣衫早已被头上侵出的汗液打湿,他大口喘着粗气,口中喃喃道“责任,我的责任到底是什么。如爷所说,命运如此,我该如何去实行我的责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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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康望着黄昭这般很是欣慰,至少他没有因此而萎靡不振。
这时,茶铺小二走来:“二位爷,太阳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