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商人之间的较量不知什么时候加入了权贵,这性质就变了,实在的动静太大,还死了几位商人,于是闹到了朝堂上来。
御书房里,皇帝杨炎将柳丞相叫了来,君臣二人商量对策,正好此时摄政王求见。
于是君臣三人就这事儿展开讨论,由摄政王范子居从京师营里调兵马入京城巡逻以及守城,柳丞相暗中调查,此案还不能交给刑部,得查出来最先送来那批货的商人是什么人,是何目的。
柳丞相从宫里回来,妻子齐氏早已经备下饭菜,看着一脸疲惫的丈夫,便上前帮着丈夫脱下外衣,劝他别太操心了。
柳士原吃饭时,便与妻子说起最近京城来的商人,皇上让他查这案子,他突然想到的不是敌国派来的细作,而是山里来的人,比如他姐姐姐夫会不会从山中取了好药拿出来卖了?
这种医死人肉白骨的好药,他当年见过,他也是因此而拜的师,所以他只要去生意场上找到这么一株药材,就能定夺这案子的重要性。
只要不是敌国的细作,皇上也就放心了,不然几辆药材,将京城的都闹翻了,还有那些加入的权贵,为了抢这些药材,竟然权势滔天,斗死几位商人,杀人自然得偿命。
齐氏听到这话,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打理生意的时候,底下的管事发现京城来了两位神秘商人的事,当时管事还说要不要买下这药材和皮货,她当时就觉得不太对劲,没要这一批货。
不过她倒是有些线索,于是将自己的猜疑告诉了丈夫,倒是帮了柳士原一个大忙。
夫妻两人有商有量的,柳士原也能静心吃下一顿饭了。
夜间,京城里突然禁严,宵禁提前,街头多了不少巡逻兵,不是京城的守城军,而是突然从京师营调来的人。
柳士原一身便衣,跟着妻子齐氏离开了丞相府,去了外城,而后来到一处客栈。
当初那两人就住这儿,底下管事是在城外遇到两人的,两人还问管事要不要买他们的货,管事就说回来问东家,所以知道了下落。
只是好几日了,恐怕人已经走了,而且货物现在也不知转到了谁的手上,这两人是早早卖了得了钱,想必不会再待京城吧,那些货值钱,他们手中那么多的钱,也不安全。
夫妻两人还是进了客栈,向外地来的读书人一般,要了一间房,等伙计离开,夫妻两人离开房间,开始在寂静的客栈里一间间的查看起来。
从一楼的通铺到三楼的上等好房,眼看着就要搜查完了,突然悬梁上倒挂着一人,出了声:“可是在寻我们?”
柳士原方回头,对方的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齐氏吓了一跳,正要出声,就被范团团的馒头塞了嘴,出不了声来。
柳士原看着眼前两张一模一样的小脸,激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范天佑惊呼出声:“舅舅。”
范团团也反应过来,二话不说扑舅舅怀里。
柳士原还来不及开口,客栈早已经被包围,范了居带着京师营的兵冲进来,他也查到了这一间客栈。
几人往楼下看,正好对上范子居抬头看上头的眼神,范子居怔住。
客房里,范子居看着两个一高一矮的孩子,小的十五了,头发都梳起来了,显然已经及笄,算着时日差不多这个年纪。
范子居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在京城里这么见到两孩子,而不是符辰和柳氏。
“大伯好。”
两孩子异口同声。
范子居还有些缓不过神来,这时间过得真快啊,两孩子就长大了,才来京城就闹出血雨腥风,真会为难人。
“偷着出来的?”
范子居严声开口。
两人连忙摆手,“我娘答应的,准我们出山。”
“那就是偷了药材和皮货。”
范子居简直是他们肚子里的蛔虫,一猜就中。
两孩子垂下头去,小声说道:“不弄点出来,我们在外头没钱花销,而且我娘说了,不准我们找舅舅和大伯,不准我们伸手要钱,要凭自己的能力赚钱,所以我们就运了几车东西从山里出来,也算是做买卖,凭能力赚钱。”
范子居倒吸了口气,这算哪门子的能力。
“对了,大伯,我们能看病,给人看病也能赚钱,就是赚得太少了。”
范团团立即补充,但是她哥说了,外头花销大,要很多钱,这几日两兄妹得了钱,花天酒地的,这钱还不经花。
范子居的眼神严厉的看向两人,两人只好认错。
柳士原很稀罕两孩子,想不到能看到姐姐的孩子,不免心软,看向范子居说道:“要不我们私下里给他们钱花。”
两孩子立即摆手。
正好这时,悬梁上一只乌鸦叫了一声,然后飞走,两孩子立即看去,吓了一跳,“完了,被干娘知道了,我们要被母亲打死。”
家教似乎还挺严的样子。
“你们那么怕,还敢从山中运出药材,一旦暴露,你娘住的地方就不得安宁,你们可曾想过?”
这么好的药材一经面世,就他们现在在京城,就已经不安全,要不是他们先找到他们,早没命了。
两人艺高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