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柳思辰的一番话却是彻底的点醒了他,他何不帮一帮城西楼的孩子,而且这样的一份教案是前所未有的,指不定以后能普及起来。
刘喜这下答应得干脆了,就这么决定下来,既然要教导城西楼的孩了,就得找一个大院子做私塾,他们的这一处院子还得住人。
柳思辰却是直接指了指隔壁院,“等弟弟考试完,冯公子和吴公子也考试完了,若是高中,他们三人也都入了官衙,这两位大概是不会住在这儿了,这一处院子咱们可以考虑一下。”
“在这儿挨着街头近,又在咱们家隔壁,到了饭点,夫子还能就近过来吃饭,也是方便。”
这倒是一个好提议,若是吴公子和冯公子没中,两人也不可能再留京城的,先前也问过,两人会回到家乡准备三年后的再一次会试。
于是两人决定下来,但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刘喜却在闲暇时开始写起了他的教案。
而内城摄政王府,在当时分别给内城三品以上官员的府邸送了信,大义是摄政王府要办族学,会在国子监请一位老夫子,专门教导六岁到十岁之间的孩子。
各府上的贵女和贵子,适龄的可以来摄政王府族学读书。
这真是前所未见的信,看着是摄政王的邀请,却带着一丝要求,收到信了,能不送孩子去么?即使府上有族学的人家,也得将孩子送去。
谁敢得罪摄政王,一个敢跟太上皇对着来的人物,连当今皇上都对他言听计从的人物,满朝文武谁敢得罪,何况他手上还有大量兵马所掌管。
说句不好听的,他要是像当年秦王那样造反,这天下的姓就得改,然而没有大臣敢弹劾。
就算是御史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范家立下的功勋,也是众所周知的,当年太上皇给范家承诺的摄政王之位,无可厚非,而且若无英国公的追随,太上皇不会举事成功。
如今范家子嗣单薄,却个个都厉害,将来更是势头不可挡,连着太上皇都忌讳着。
于是收到信的各官员,不得不将府上六到十岁的孩子都送去摄政王府读书。
武将家里办族学,真荒唐。
但是这位摄政王还真是说到做到,京城里从国子监退下来的一位老夫子,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大儒,才退下没一年。
各权贵富绅都巴结着这位老夫子来,有心将家中子弟拜入这位门下,谁知人家只想颐养天年,根本不收徒。
而今这位大儒竟然同意了摄政王的邀请,还真的就入王府做夫子,开了一个启蒙班。
这样的好事,又是从官家子弟争抢的机会,然而这一次却是贵女和贵子同时入学,一起读书,这样的安排也是荒唐至极,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了。
当天夜里,城西楼小院里很是平静,只是一向平静的小院,今个儿夜里却在院里冒出一条黑影。
对方子夜时分赶来,身手敏捷,奔跑的速度极快,快到只能闻到风声,人就闪过去了。
而在小院西屋内室里,敞开着的窗户边,那黑影顺势就跳了进来。
床上躺着的柳思辰,白日里很是劳碌,这会儿睡得极沉,屋里突然多了一人,她都没有半丝反应。
黑影是如此的熟悉,他看到床榻上睡得正沉的女人,眼神变得温柔起来,随后来到床沿坐下,伸手抚上柳思辰的额头。
这个人正是符辰,正是今日她去摄政王府,符辰终于破防,他一直忍着没有去找她,然而今夜,他忍不了。
她带大了女儿,她还是这么的能干,弟弟也终于参加了会试,她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有盼头,可是符辰却再也回不去了,他现在成了范子符。
而这一切,他都是愧疚的。
符辰靠近柳思辰,一个思念已久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睡梦中,柳思辰又梦到了符辰,不仅如此,今夜的她还梦到自己窝在了符辰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她特别的安心。
一夜好眠,清晨醒来,柳思辰睁开眼睛,鼻端似乎还有那熟悉的味道,然而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也不知怎么的,她的眼角却落下了眼泪,这样真实的梦到符辰,已经有好久不曾这样了,而昨夜她如同睡在符辰怀中一般,这种感觉太过真实,真实到不知不觉落下了眼泪。
柳思辰刚一起身,突然摸到床外边的温度,她脸色微变,又看到床榻边沿塌下去的一处,她更是皱眉。
她平素睡觉都不怎么在床上翻动,她明明睡的是里头,也不可能将外头睡出痕迹来,怎么还有温度呢?
柳思辰揉了揉眼睛,心头存疑,却也没办法解释,她只好压下心头的疑惑,赶紧起来给孩子做些吃食,今个儿那贵人府的马车就会来接孩子入府骑马练功。
柳思辰很感激这一家人,所以她决定做吃食让孩子带去,也不能这么空着手去。
等天大亮之时,柳思辰已经在厨房里忙活了许久,随后提着一个食铺出来,就见小团子早已经自己将衣裳穿好,这会儿站在院里往外张望。
瞧着这孩子就想去学着骑马了。
柳思辰真的有些无语,她家这孩子的性子与男孩子没有什么分别,尤其好动,还特别的容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