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辰见义父没有拦他更没有细问,他也松了口气,一向不善于撒谎的符辰,也免得纠结着自己身世的事要不要告诉义父,这样反而让义父担心。
“给村里人的红鸡蛋,你找个时间发一发,莫让外人知道了实情,免得惹祸上身。”
符辰这就起身入厨房,柳河早已经将红鸡蛋做好,他腿脚不便,还没有提着出门去。
柳河看着提着鸡鸡蛋出了门的符辰,喃喃自语道:“要是一个孙儿能换符辰留下,那就这样吧。”
今日聂海棠来了院里,柳河试探的问了几句,就将他们竹园里的情况问了个清楚,还将山槐的情况也问了个仔细。
聂海棠单纯又热情,柳河问什么她就说什么,倒是让柳河知道了不少事儿。
知道了这些事的柳河联想到刚丢失的孙子,似乎有着某种牵连,再看到垂头丧气回来的符辰,他便做下了决定。
这个孩子丢了,只要符辰还能留下,不像山槐那样认回生父离开柳家,他认命了,女儿也得认命了。
入夜,柳思辰看着仍旧守在她房里不愿意离开的聂海棠,心中一暖,当抬头看到梳妆台上放着的两盒糕点时,她就知道符辰回来了,他竟然进了屋没有叫醒她。
柳思辰连忙拍了拍伏在床沿睡着了的聂海棠,催着她叫符辰进来。
看来符辰的功夫比聂海棠的还要高深,刚才两人就这么玩累了睡一会儿,他已经在屋里转了一圈了。
聂海棠看到了糕点,也是郁闷,想不到有人进来了,她竟然没有惊醒,可见自己的功夫不及符辰,这让聂海棠有些不服气。
聂海棠来到厨房,见到正在忙着做饭的符辰,就要责问,符辰却开了口:“不必说了,功夫上你不是我的对手,做饭上你更是帮不上忙,回去照顾我媳妇,我马上做好吃的。”
“还有你别吃太多了,我可没有时间给你做那么多,我做的这些好吃的都是给我媳妇吃的。”
三言两语将聂海棠的话堵在嘴中,她气得不轻,咬牙道:“要不要打一架,你当真能胜过我?”
符辰无奈道:“等我媳妇身体好了,我们打一架,让我媳妇做个见证,还有我家女儿不姓聂。”
聂海棠噗嗤一声没忍住,原来他早回来了,连她们在里头说名字的时候就听到了。
“不姓聂,你想让孩子姓什么?你自己都没有姓呢。”
“姓柳。”
符辰毫不犹豫的开口。
跟着母亲姓,那也不错,聂海棠念道:“柳团团。”
“对。”
符辰很满意。
“可是那是小名。”
聂海棠觉得得起个响亮的大名,不然他们几人白读了这么久的书,是时候发挥用处了。
谁知符辰立即打消了她的念头,“女儿小,也不必科举试,没有大名,小名更好养,就叫柳团团吧,以后大了再起个名。”
想来现在媳妇也没有心思给孩子起名,到时候又提到大儿子的名字又得伤心了,义父说的对,丫头得慢慢地恢复起来。
符辰亲自做的饭菜送到了西屋。
柳思辰坐在床上吃饭,旁边两人都望着她,似乎她能多吃一碗,两人就能露出笑容来。
柳思辰知道自己的心情也正在牵动着他们,她忍着心头的情绪,一口气将饭菜都吃完了。
只有自己吃饱了,才有奶水喂养团团。
符辰这才松了口气,端着碗要出去时,却被柳思辰叫住了,却在这时,院里传来声音,像是谁跳进了院里。
这会儿半夜三更的,符辰和聂海棠都显得很谨慎,连忙翻窗出去,就见院里来的是白墨,还有身后甩下来的一个麻袋。
麻袋里装着的是活人,还在扭动。
聂海棠惊呼道:“是什么人?”
符辰却是上前将麻袋解开。
王稳婆连忙从袋里挣扎着出来,见自己被带来的是柳家院,她就知道自己完了,二话不说朝符辰跪下恳求道:“小的也是钱财迷心窍,才惹下这祸事的,您大人大量,饶过小的一回吧。”
西屋里,柳思辰一听到王稳婆的声音,她再也不顾自己是在坐月子,而是胡乱的取了一件衣裳披上,快步出了西屋的门。
符辰看着颤着身子走来的媳妇,连忙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白墨看着苍白着脸的丫头,心头也不好受,于是朝那稳婆踢了一脚,沉声问道:“将情况全部说出来。”
那王稳婆哪还敢半点掩瞒,连忙说道:“早在几位寻来时,我就被人收买了,要给这位小娘子接生,而且查到是双胎也不得说出去。”
“为了不引起小娘子的猜测,我交代的饮食里特意让小娘子吃得素淡一些,不容易长胖,如此外头人看着也不会怀疑是两胎。”
“而后我会主动的定期过来把脉看诊,是想让小娘子没有时间再寻别人看诊,我做的一切都是那人的指使。”
稳婆还要解释,柳思辰直接开口相问:“是谁的指使?”
王稳婆不得不说道:“是一位老翁,落腮胡子,长相严厉,他只交代我不能告诉任何人,事后生产之时,若是生下一双儿子,就带走一双,要是生下一双女儿,就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