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此时聂海棠将对方的匕首拔了出来,只见精光乍现,对着阳光带着几分冷意,连铺东家都吓了一跳,一看几人可不是表面看着的斯文人,莫不是要动手。
很快铺里的打手齐刷刷涌现。
聂海棠拿着匕首目光冷冽的看向这些打手,不过看了一眼,她就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并不是很在意,准备拿着匕首纳入怀中,准备走了。
柳思辰在一旁看不下去,连忙上前问东家,“既然放在铺里的,就是拿来卖的,有话好好说,且说这东西卖多少钱?”
左右几人今天都有巨款,柳思辰也想豪气一回。
那铺东家感觉自己被威逼利诱了,气得面色铁青,看着这伙人的站姿就知身手不凡,只好咬牙说道:“没有五千两银子,这把匕首不卖。”
“你们可知南朝一刀大师,这匕首便是当年一刀大师为英国公铸造追命的残料所制,英国公的追命,上阵杀敌饮血无数,在兵器谱里排在第一。”
“正好我父亲当年是给一刀大师烧锅炉的,虽未拜师成功,但也学了些皮毛,又得一刀大师的这把匕首镇店,在陵城方有此盛名,各位还是别为难我了,小本生意不容易。”
这还是小本生意呢?一把匕首要五千两银子,把他们几个卖了都不值这个钱吧,想柳思辰千方百计的赚钱,结果都买不了这么一把匕首。
柳思辰只好转身看向聂海棠,聂海棠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她紧紧地握着匕首不松开,反正今天不管是买还是抢,她都要了,正好她练的武器就是短兵器。
柳思辰只好看向符辰和九域几人。
在外头待了这么一段时间的几人,还是讲些理的,都纷纷劝聂海棠。
聂海棠被几人说得烦了,郁闷道:“不给是吧,不给就杀了他。”
在山中不都这样,喜欢的东西就靠自己抢,男人也可以抢,不就一把兵器。
这话彻底将那东家得罪,立即召唤打手上前,眼看着就要大打出手,柳思辰连忙上前握住聂海棠的手,倒将符辰吓得倒吸口气,毕竟聂海棠这人可没有分寸,随手一伸都能弄死他家媳妇。
柳思辰压着心头的怒气,温声说道:“这儿是巴城,是讲王法的,不可以强抢,乖了,将匕首还给人家,我答应你们,给你们做麦芽糖吃。”
秋娘立即相问:“麦芽糖是什么?什么味儿的?”
一看秋娘就是个吃货,吃货好办,就怕聂海棠这种倔脾气。
柳思辰试探的说道:“甜的,特别甜。”
都说女人都好食甜,不知道有没有赌对。
秋娘和黄鹂立即舔了舔了嘴唇,一副要流口水的样子,柳思辰立即说道:“要是你们不听话,就不弄了。”
谁知此时聂海棠手中的匕首一松,柳思辰差一点儿没接住,这刀可锋利了。
随即柳思辰又听到聂海棠咽口水的声音,还说道:“我要吃糖。”
唉,早知道一点糖就能打发的,这事儿就不着急了。
将匕首还给东家,东家这才露出好脸色,而且对方知道打不过,这会儿连官差都叫了来。
官差过来问情况,铺东家也就借势不做几人的生意了,倒也为几人开脱,算是各退一步。
从兵器铺里出来,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几人,柳思辰立即带着去了糖糕铺,要她亲手做可不是一两日能做出来,麦子发了芽才能熬制,不过这时代她竟然没有看到麦芽糖,也没有看到糖葫芦。
到了人家糖糕铺前,聂海棠三人已经挪不动脚了,都说女人好食甜,就没有想到她们三个这么喜欢甜食。
符辰几人站在一旁看着,符辰说道:“我终于知道她们当初来咱们桃园很不高兴了,说我们桃园的桃子是又酸又涩的,却不是在桃子成熟的季节过来。”
所以当时要是在桃子成熟的季节过来,是不是就成了另一个故事,比如将聂海棠留下了,便成了符辰的媳妇?
柳思辰立即看向符辰,符辰连忙闭嘴,九域却是笑出声来,“想不到符还在想着以前的事。”
符辰心头一惊,瞪了九域一眼,这是要害死他。
柳思辰面色不改的开口:“这几日符辰就住竹园吧,我爹也说了,成婚前一月,两人就得分开,再说我到时候出嫁,也是嫁到竹园来的,你就不要回村里去了。”
符辰听后,面色黑得似墨汁,本想辩护两句,却对上自家媳妇那生气的眼神,他只好住了嘴,不敢多话。
等聂海棠几人吃足了,人家糖糕铺不得不关门,今个儿剩下没卖完的甜食,基本被她们消灭一空,铺东家都看着几人,生怕甜死了她们。
真的很知足,在山中,想要吃到甜食,着实太难,每年只有春季的时候在山间采花蜜吃,还有就是山中的野蜂蜜,能遇上就会高兴好久,还舍不得吃,留着慢慢吃,就没有今日这样吃得过瘾的。
就在几人准备转移阵地,再找下家吃去,便听到街头传来马蹄声,来势凶猛,随即看到拐角处,出现了一队骑兵。
那些马匹,一看就跟范子居马场里的那些战马一样,矫健又壮硕,速度之快,不是城中普通拉马车的马能比的。
经过几人身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