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是三个人中最好看的,那自然是这位白衣公子了,是比旁边两人清瘦一些,可这长相,也太好看了,她老婆子活到这岁数,就没有见过这么俊俏好看的男人。
然而白墨看似俊艳,可人半点也不阴柔,也是顶天立地的汉子,这会儿见媒人的眼神黏在自己身上不走了,脸色就变了,下意识的往山槐身后躲了躲,小声说道:“我可不娶,我死也不娶。”
柳河听了,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他不带这几个孩子出山,原因多着,果然不出乎他的意料。
“就他了呢,对方姑娘今年及笄,长得是花容月貌,世上无双,出身虽说是庄户,却是一个实在的姑娘,极为勤快,家里头还做些小本生意的,颇有余钱。”
“娶了她,不愁吃穿就是,而且这姑娘我看过,好生养,将来三年抱两。”
这话没把柳思辰给说得笑死,再看白墨那惊恐的表情,她着实没忍住,笑出声来了。
符辰坐在一旁皱眉,随即还一脸认真的看向白墨,问道:“白墨,你要不要媳妇?”
“我不要女人,女人身上都是臭的,我才不要。”
说完这话,白墨生气的跳上了屋顶,谁知才上屋顶,就见隔壁院里,有人正搬着木梯上墙头来,他瞪大了眼睛,这姑娘好生胆大,没看到他们都在呢,还敢窥视,正好他现在心头郁闷,是不是就拿她开刀了。
众人看向白墨,随着他的目光也纷纷看向墙头,就见柳玉燕从隔壁院的墙头冒出头来,见媒人指着的是白墨,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什么也不顾了,开了口:“唉,错了错了,最好看的是他——九域。”
媒人听着声音,回头看向柳玉燕,还真没有哪个女子如此不害臊的,她竟然自己爬墙头认人,便是能言善辩的媒人都有些难以启齿了。
柳思辰这才知道合着是柳玉燕找的媒人,这玩笑可不好笑,生气的说道:“你当我们家是你想爬墙就爬墙的么,我听说九域拒绝了你多次,你这么纠缠,是让全村的人都知道么?”
媒人这会儿也不敢帮腔,着实是这姑娘家的真是脸皮厚,人家能看上她才怪。
见这事儿是对着九域来的,这一下山槐和白墨都松了口气,柳河也收起了笑颜。
这一场闹剧最后在柳玉燕掉下墙头后结束,可就在当天,这事儿在村里头便传开了,柳玉燕在村里头成了笑柄。
九域几人却是吓得再也不敢来村里,回了竹园,都变得低调了不少。
只是就在当天夜里,柳玉燕又收到城里的消息,她已经定亲了,还换了庚帖,就在这个月十五就成亲。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柳玉燕气得第二日大清早就回城里去了。
村里头还在笑话着柳玉燕,而柳河却开始张罗起自家女儿的婚事。
年前将婚事定下,办个风光的婚礼,免得进进出出,给人留下了话柄。
于是柳河去了一趟村里,寻人要了一个良辰吉日,在腊月初五那日成亲,正好那会儿弟弟也放了假,能回来了。
符辰自是高兴的,能娶上丫头他心头特别的满足,至于柳思辰,她倒也同意了,看着开心的符辰,这一世也的确心之所属。
尤其符辰每夜缠着她的时候,两人之间已经算是夫妻,成了家,再过几年生了孩子,她在这个时代也就有了根。
倒是九域几人显得有些不开心。
两人去竹园说这事儿的时候,九域又说了混话,“符辰要是不介意,我可是愿意跟你们一起。”
结果得到符辰的招呼,打得九域连连后退,山槐和白墨看着他,觉得他很没出息,连符辰都打不过。
符辰瞪了两人一眼,两人可不敢像九域那样口无遮拦,都连忙闭了嘴。
此时的柳家食铺里,柳玉娇看到金彦留给她的信,信里头直接告诉他,这个月十五,迎娶巴城首富李府小女为平妻,叫柳玉娇做好准备,并将两人的小院一分为二,平妻住在东屋,柳玉娇住在西屋,互不打扰。
柳玉娇感觉是自己看错了,反复的看完这封信后,气得一把撕碎了信,金彦连当面告诉她与她商量的话都没有,便只留了这么一封信。
她开食铺支持他的银钱还少么?他如此对待自己,她甚至为了这个男人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他居然要娶平妻,要与她平起平坐,是谁将他弄到顾府去的。
派人去寻金彦,却在顾府守了半日也见不着姑爷,柳玉娇真是对这个丈夫失望至极。
正好此时妹妹从村里回来,闹的正是这婚事的事,柳玉娇只觉得可笑,自己身为长女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多少,她妹妹捡现成的,这么好的婚事,她还觉得是家里人在卖她,她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着实任性。
于是姐妹两人争执时,柳玉娇第一次甩了妹妹的耳光,打得柳玉燕震惊在当场。
李氏一出来,就责备了小女儿,柳玉燕转身就跑了出去,家里无人来追,她一路又逃回了村里。
柳玉燕走在村间小道上,越想越是想不开,随即往西山头去了。
西山头有一虎,偶在西山留有脚印,村里人不去西山并不知道,但周围若有村人过去,就会被这老虎的脚印给骇住,不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