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无奈的看着两人,说道:“既然要定亲,就选个好日子吧,我先前跟村里人说起这事儿,下月初六,是个极好的日子。”
“你们也准备准备,村长王良还说要是你们定亲,整个村都要热闹一下呢。”
柳思辰和符辰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倒是柳河最后补充一句:“我看你们还是早些成婚,不然被人看到了是要说的。”
村里人不早都看到了,都知道符辰是她家女婿,谁敢说了。
柳思辰还是安分的顺从,还说了一句:“一切听爹的安排。”
柳河疼惜的看了她一眼,便催着两人赶紧入山,正好下午时分,村里人都做事去了,也没有谁注意两人。
于是两人各自背着筐子上了山头,入了山后直奔西山头。
经过先前采药的药田,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他们建竹园的山谷,柳思辰站在山坡上,看着山谷中那曲转流廊的竹院,感觉到不可思议,竟然建这么大呢。
原本以为只是一两间简陋的竹屋而已,结果却是一处院子,还围在溪水瀑布前,院前一条竹桥直达瀑布底下,洗衣做饭都方便极了。
柳思辰真佩服他们寻的好地方,她都想住在这儿与世无争。
下了山坡,到了竹屋前,九域第一个发现两人的,立即从屋里出来,那青衣长衫穿在身上,像个读书郎似的,可活泼起来却像个阳光少年。
“再不来,都要饿死了,好在,今个儿丫头来了,几日不见,甚是想念。”
九域真是油嘴滑舌。
柳思辰忍不住问道:“不住在柳家村,可有好生读书识字?”
九域连忙说道:“符辰可严格了,比弟弟还要求严格,每天抄下的字,手都酸了,这么下去我是要科举考试了么?”
柳思辰挑眉看他,倒也认真的问道:“你想参加科举试么?”
九域连忙摆手,说道:“我喜欢舞刀弄剑,才不要文绉绉的。”
随即符辰和柳思辰都笑了。
屋内再出来的是山槐,一身月牙白长衫,背着双手看向柳思辰,说道:“你莫听他说,学习犯懒的是他。”
九域心虚不争辩,却是关注着两人带来的吃食。
的确他们舍不得离开柳家村,天天跟义父在一起挺好的,可是院子太小,白墨被救了回来,也不适合住在村里,担心遭人报复,免得拖累柳家村。
柳思辰问厨房在哪儿,九域这就带她去。
一进厨房,发现竟然是单独的一间竹室,里头灶台锅具样样齐全,连着柜里的调料,还正是先前柳思辰用过的。
做吃的就快了,柳思辰系上围裙就洗手,见符辰要帮她打下手,她催着符辰去见兄弟,她一个人来就成。
符辰被九域叫走,柳思辰独自在厨房里忙碌着。
最简单的就做烩菜焖面,刚才一路上摘了些野菜,又从家里带了油盐。
只是没有肉,这些家伙怕是吃不惯吧。
正这么想着呢,山槐便进来了,手里提着两只清理干净的兔子,原来以为他们不会来,就打了野兔做晚饭。
柳思辰决定炒一锅红烧兔肉出来,配上闷面和白米粥,硬菜汤水都有了。
厨房不远处经过游廊有一处延升出去的小亭子,在亭下能看到瀑布的景致。
里头坐着符辰几人。
白墨一身白衣坐在那儿,本就清瘦,衣裳显得奇大无比,这是山槐的衣裳,他被救后,连自己的衣裳也没有半件。
这会儿几人看着白墨,问他的身体情况,白墨起身走了两步,声音清雅的开口:“已经愈痊,不必担心,只是这一次的仇,不能不报。”
白墨说起这事儿,脸色便变了,眼神也凌厉起来。
九域和山槐也附和,白墨吃了这么一份苦头,不报了这个仇,绝不解恨,于是纷纷看向符辰,符辰成了他们的主心骨。
符辰反问道:“你们打算怎么报仇?”
白墨几人还没有想好,但这一次苦头不能白受。
符辰见几人都没有主意,便说道:“咱们在这儿不是在山中,可知义父为何不将你们带出山?”
“这段时间九域和山槐也看过兵书,总该懂一些,在这外头生存,是有规矩的,做事要有条理,要三思而后行。”
“不像山里那样打架斗殴抢地盘就成,范子居这人不仅有权有势,还会功夫,身边能人异士不少,咱们既要报仇,也要全身而退。”
“所以要从长计议,至少白墨先养好身体才能出手,其次,咱们要找准机会,要么不动手,要么动手就要狠,将人打怕了,才能起到威慑的作用。”
九域和山槐听着一愣一愣的,感觉符辰说的好有道理,又觉得哪儿不对劲,但似乎书上是有这么说过。
倒是白墨听后却皱眉,看着沉默的几人便生气道:“怕什么,我带领全狐族之力,我就不怕弄不死他。”
符辰听了很生气,“你是能逃掉,往深山老林一躲就行,那义父一家怎么办?士原弟弟好不容易拜了师,他还前程无量。”
九域和山槐一听,觉得有道理。
白墨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心头气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