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辰得到了验证,就又动起心思,她来到黑衣人身边几步外坐下,亲切的问道:“你既然是我爹的义子,那也就是我的义兄了。”
“哥哥,你是山中哪一族的?”
这一声哥哥叫得真软,于心铁的人,吃了这一顿肉后又听到这声一称呼,都不会铁石心肠了。
男人接了话:“鼠族,义父为我取名为山槐。”
山槐?鼠族?这名字真是……很应景。
那这意思是他是鼠族养大的,一想到他从小到大与老鼠打交道,她就打了个寒颤,真不容易。
“这周围的鼠类与蛇类,皆受我统领。”
山槐又补充一句,似乎对自己这样的介绍,有些敏感,眼神都朝柳思辰看了好几眼了。
柳思辰算是明白了,所以先前洞外有鼠,树上有蛇,都是他指使的?
还害得她吓了一跳,不得不从树上跳下来。
山槐对上柳思辰的眼神,也明白她是在想什么,冷声开口:“先前的事,我可没动手脚,他们只是对你好奇。”
“毕竟这山头便不曾有女子出现过。”
这话不像说假,毕竟要吓她也不必用这些手段,她现在在这山中弱的很,根本不是对手。
“我真想知道这山有多高,要是从山崖上下去,一定要很高深的功夫吧。”
柳思辰一脸羡慕的看着他。
被崇拜的样子,山槐再沉着的脸上也动容了。
“的确费些手脚,倒也不难。”
“那你明日带我试试,下了山我们再一起上来。”
柳思辰连忙开口,还露出一个明媚无邪的笑来。
山槐有些犹豫不定,但他很快想到什么,立即气愤的起身,“女子善馋言,果然不假,你休想诱我带你下山。”
“那你将我扣在这儿有什么用?要不是你来了,我怕是早饿死了,何况你这么讨厌女人,就更不能将我留在这儿了。”
“再说九域,恐怕都忙着事情把我忘了,不然这么些时日没来。”
柳思辰也生了气,总说女子骗人,她又没骗他什么,是他们将她拘在这儿的。
山槐看着生气的柳思辰,原本要走的他又停下脚步,可一想到自己出山后的经历,对柳思辰便狠下心来。
“我绝不会带你下山的,你也不准住我的洞里。”
这就催着柳思辰离开这儿。
被人掀出来的柳思辰,三言两语没能说服山槐将她带下山,倒是将自己唯一能住的洞府给弄没了。
站在老树下,看着前头的洞府,山槐是真的铁了心不准她住洞里呢,也不知他出山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对女子如此的狠心。
柳思辰哪还敢走远,郁闷的坐在老树下,抱着膝头,就这么静静地等着。
夜幕降临,柳思辰开始有些着急起来,这外头会不会有老鼠和蛇呢?一想到这两种,她就怕的要死。
洞府里,山槐并没有休息,卧在兽皮上假寐,人却是心事沉沉。
就在这会儿,柳思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在山槐面前的兽皮上坐下,一副理所当然的开口:“你既已认了我爹为义父,那你就是我哥了。”
“我可不管,在这儿我要坐在这儿,你也不准赶走我,不然就是不忠不义不孝。”
听得明白吧,教了他们人类的语言,却没有完全教化,仁义道德恐怕还不懂。
果然山槐起了身,只露出的那一双凌厉的眸子盯着柳思辰,沉声道:“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我洞府。”
说着,他就要动手。
柳思辰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猛然开口:“所以你这种打女人的男人,注孤生,难怪找不到媳妇。”
山槐的手忽然停下,疑惑的问道:“注孤生是何意?”
“注定孤独一生。”
柳思辰一双水灵灵的杏眼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原本的气焰变弱了,话还是补充完了,明明害怕他下手打人,却还要故做坚强。
山槐收了手,半晌才补充了一句:“我不曾打过女人。”
只要不打她,柳思辰还真管不了他以前有没有打过,眼下要她待在那杂草丛生的山林,她可是不敢的,见对方没有再赶自己走,便顺着话说道:“你不曾打过,那个女人离开你,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多半是你性格不好。”
山槐再次疑惑的看向她,似乎受了她的点化似的,想了好久便问上了,“你的意思是,我这样的她不喜欢?”
柳思辰想也没想的点头,“强扭的瓜不甜。”
她虽不知道这人为何一直找不到媳妇,但就拿符辰当初强迫她时那样,一般女子早吓死了,怎么可能嫁给他。
好在符辰长得一张俊脸,眼前这人一直蒙着脸,多半脸上有疤痕,长得不入眼,或者有隐疾。
山槐陷入沉思,随后他从怀里拿下一缕女人的头发丢入了火堆,柳思辰吓了一跳。
这时代的人说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便是头发也不是随意剪下来的,何况将自己的头发交给男子,那可算是定情之意了。
坐在一旁默默地没有再出声的柳思辰,以为今晚就这么平静的过去,谁知山槐对着火堆开了口,可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