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围观的纨绔,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对于这位胆大包天的士子充满了敬佩和怜悯。
大汉一怔,发现竟有人敢拉住自己的衣袖不让他走。一丝狞笑刚刚展露,可下一刻却变成了哭笑不得。
拉住他要买路钱的,竟是小郎君。
张哲也是被江小弟的骚操作唬得不行,急忙去扯江上央的手。
“好兄弟,快松手!那财货却是早付过了。”
江上央其实也是有些迟疑的,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张信之,会对此人如此的忌惮。但是出于对张哲刚刚才出手救他于剑下的感激,他还是咬着牙拦住了这人。
这幅《秋声赋》衬着张信之独战六国文坛的“典故”,其价值岂是区区财货可比?江上央自己也很眼热这幅《秋声赋》的好不好。
在掰开江小弟的手掌的那一刻,张哲与庞统领的心里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张哲是怕皇帝,庞统领也是怕皇帝。
庞统领的出现,如同一道无声的驱散符,片刻间整座商楼的人就少了一半,尤其是那些纨绔,更是跑得一个不剩。
“朕就这么不被人待见?”老爷子仔细看着手里的《秋声赋》,微笑着说出的话却没人敢应,“通知宗正寺,节后给这些不成器的一个教训。”
三福点点头,眼睛却也盯着《秋声赋》不挪窝。
“委实是家中有事,不敢多待,抱歉、抱歉!”张哲拉着江上央一路抱歉着,拒绝了各式各样的邀约,足花了一炷香的时辰才下到了了商楼的大门口。
早就等在门外的三七,正在转磨似的来回走动,见到两人出来,当即大喜。
“郎君果然是全胜?”
“自然是全胜!”张哲低声回了一句,拉着满眼都是金色符号的三七到了一边,“汝一共买了多少?赔率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