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继续追究,毕竟对面是提学的侄儿。两人也没买那料子,径直离开了店铺。
“信之,”霍炳成待走出一段距离后,忽然小心的提醒了张哲一句,“这包家二老爷怕不就是本省暂掌学政的左提学包绌。汝虽在圣前留了名字,但若惹你自己主动犯错,却是谁也怪不到他们家身上。再则,这个包家在省城确是豪奢,某在武陵也曾多次听到他家的名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那许多!”张哲倒是不太在乎。
走到了街口,正好遇到了买了很多用品的三七和观海架着马车寻了过来。
“这马车花了俺四十贯,却比俺们武陵要贵了三成!”三七刚见面就吐槽了一句。他跳下马车,摆了个凳子让张哲与霍炳成登上马车。
观海坐到了门边,也问他们两个。
“两位郎君,眼见得就是正午,可要去城里寻地方去吃些酒食?”
“吃个甚,今日里晦气,且回去吧!”霍炳成把头一摇,当即就要回山。
张哲也觉得山中清静,便依了霍炳成,让三七驾车向北而去。
走了没多远,三七突然回头对张哲低声说了一句。
“郎君,好像有贼人在后面缀着咱们?”
张哲冷笑一声,从三七的褡裢里摸出一大把铜钱来,对着后方的街面一撒。
街面顿时就乱了起来,抢钱、捡钱的人一时布满了街面,把三个探头探脑的青衣仆人阻得寸步难行,眼睁睁的看着马车消失在了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