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针锋相对的两个人这会儿倒是握手言和了。
刘茗萱终于明白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二人走了出来之后,刘茗萱仰头看了一眼凄清如水的月光,情不自禁地笼了一下衣服。
有点冷。
早就走在前面的王至儒哪里会注意到这一点,径直的走向了车子,在司机的搀扶下,自己坐上了车。
刘茗萱突然冷笑了一声。
她这是在不切实际的瞎想什么呢?
分明没有人爱她,她终极一生也不会获得那种自己想要得到的幸福。
刘茗萱再次苍凉的笑了一下自己的幼稚和可笑的奢求。
王至儒在车上等了一会儿,已经不耐烦,“还不上车干嘛呢?”
刘茗萱赶紧踩着高跟鞋上了车,因为走得太快,加上这样的一天脚下一滑差点没跌倒。
王至儒看见她那笨拙的模样还嫌弃的轻哼了一声。
从始至终都没有关怀到她的脚踝是否疼。
刘茗萱上了车才感觉到脚踝处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她不敢吭声,只能默默的忍着。
车子晃晃悠悠开到了一栋别墅前。
他们还要来谈事情。
别墅内传来了暖黄色的灯光,可看到这温馨的颜色,刘茗萱却丝毫都温馨不起来。
强忍着疼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陪着王至儒进了这个别墅的主人家。
男人身上穿着休闲的家居服,也是明显要睡觉了。
他看了一眼行动有些不便的刘茗萱,主动的走过来搀扶住了她。
“姐,你怎么了?”
刘茗萱连忙摆了摆手,可心里还是觉得暖洋洋的。
这声姐……
她强行压下了心中那种异样的情绪,无所谓的开口,“没事,刚刚不小心崴了脚。”
男人看刘茗萱脚都已经肿得很高了,赶紧从一旁拿出来了医疗箱,“脚崴了也不说一声,干嘛强撑着?”
一向态度强硬的男人,此时脸上倒是难得的露出心疼的表情。
他也不嫌弃。
高大威猛的身子就这样半跪在了刘茗萱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握着眼前女人的脚踝替她按捏着。
这会儿突然被按捏,刘茗萱觉得疼痛难忍。
她不由得呲牙咧嘴。
王至儒原本只是想来谈事的,没想到身旁的这个女人,又给自己招惹了那么多的麻烦。
眼见着刘茗萱浪费时间,这会儿更加不耐烦了。
王至儒这会儿翘起了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明显的根本就没关心自己的女人脚踝伤到了何种程度。
他声音不咸不淡反问,“你那儿怎么样?”
男人看自己的姐夫根本就没关心,自己的姐姐。
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酸。
他看了一眼王至儒,客气又显疏离的说着,“还好。”
王至儒根本就没有听得出来男人口中的异样,又或者是听出来了,也绝对会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左右他也不在乎着姐弟俩人的情绪。
“顾祁年这人可真是个老狐狸,今天把我们耍的团团转。”
男人这会儿终于替自家姐姐处理好了伤口,走到了洗手间,简单的洗了一下手。
他关掉了水龙头,拿起旁边的手怕擦拭了一下手,又很嫌弃的扔在了垃圾桶里。
就像是在扔自己所讨厌的人一样,那样干脆利落,又杀伐果断。
他看了一眼王至儒,冷冷的说着,“早晚会让他把不属于他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又何必急于这一时。”
王至儒这会儿终于有些按捺不住。
他联合了那么多人去对付顾祁年,今天晚上一直去抛售顾氏的股票。
明天还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呢!
这会儿跟他说要淡定?
他淡定的起来吗他?
“不急于这一时?你可知道为了这些事情我投入了多少的精力和成本!”王至儒气的直接拍起来了,桌子紫檀木的桌子被拍得啪啪作响。
男人也只是寡淡的看了一眼王至儒,并不心疼姐夫的手。
他给刘茗萱和自己分别倒了热水,这会儿才坐在刘茗萱的身边,翘起了二郎腿说道,“不要太执着于眼前的那点小钱。”
王至儒冷哼了一声,这会儿倒是没接话。
房间里顿时冷静了下来。
一点小钱?
王至儒想了想还是觉得气得慌,忍不住的再出声呛了一口坐在自己对面的男子。
“你可真是狮子张口!”
男子没说话,大概是有点瞧不上王至儒这种小家子气。
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敢做敢当,像现在这种前怕狼,后怕虎投出了成本,又害怕收不回来利润。
还做生意干嘛?
还贪图顾氏的地位干嘛?
直接在家里歇着不就行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多爽。
男人慢慢地品茗着茶叶,掀起了眼皮儿淡淡的看了一眼王至儒
“姐夫,你们还有什么事吗?”王至儒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话中的另外一层意思,气得直哼哼。
今天刚刚经历过一次被扫地出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