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在布鲁斯的指引下,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先是在路边停下,有一个陌生人等在路边,布鲁斯让22号交出手机和一切通讯以及录像工具,并解释这样做的原因是不想降神会的内容被偷偷录像并放到网上,承诺等回来的时候就会把手机还给她,如果她不愿意,那么在这里下车也行,他会让司机再把她送回出发地点或者送回家。
22号倒是无所谓,既然已经上了贼船,那就不能在这里半途而废,反正即使有什么事,还有27号呢。她没有多问,配合地将手机将给路边那个人,布鲁斯对她的干脆很欣赏,让司机继续开车。
出租车越走越偏,很快来到了郊区,周围的树林渐渐多了起来,路上的来往车辆却越来越少。太过镇静就显得太假,22号有意在脸上流露出少许的紧张,同时用小动作表达内心的忐忑,而这也被布鲁斯看在眼里。
最后,出租车停在一栋独栋别墅门口,尽管隔着树木隐约能看到附近还有其他的独栋别墅,但距离至少有几百米。
这时已经是傍晚,布鲁斯说了一声到地方了,就跟22号一起下车,22号打量着这栋别墅,似乎很专注,不过暗中用余光观察着布鲁斯的动向,只见他似乎并没有付车费,出租车就径自驶离,而这令她恍然大悟——这辆出租车和司机都是他们安排的,即使她在这里人间蒸发,警察也别想找到出租车司机来问话,而这栋房子……也未必是买的,很可能是租的,而且还是短租,随时可能人去楼空。
如果只有22号独自前来,她肯定开始紧张了,因为这次任务跟她以往的任务是不一样的,以前她都是伪装成目标里的一名成员混在其中,但这次她没有足够的信息,没办法这么做,在没有忍者服又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她的安全无法保障。
好在有27号随行,虽然27号没有露出踪迹,但她相信27号一定就在附近,正在默默地观察,若是27号察觉到极端危险的情况即将发生,肯定会出手干预。
“就是这里?”她问道。
“对,进来吧,大家已经在等着了。”布鲁斯按了门铃,冲着门口上方的监控摄像机比划了一个手势。
大门被打开,布鲁斯示意她进屋。
对普通人而言,理论上这是最后一次掉头就跑的机会,虽然也未必能跑得掉就是了。
22号当先走进屋里,门口等着一个络腮胡男人,手里拿着一台仪器,示意她张开双臂,分开双腿。
“这是什么意思?”她问道。
“抱歉,以前发生过不太好的事,有些人带着隐藏着摄像头进来,想在网上出风头,闹得很不愉快,所以……”布鲁斯解释道,并顺手把门关上。
22号像是受到侮辱但可以忍耐似的板着脸照做,络腮胡用仪器在她全身上下扫描了一遍,但22号除了手机之外确实没带着其他电子设备,手机也早交出去了,络腮胡向布鲁斯点头,表示没问题。
布鲁斯再次道歉,请22号跟着他往里走。
在玄关处的柜子上,摆着几套叠起来的黑色衣服,布鲁斯脱掉西装外套,当先拿起一件披在身上,原来是一条黑色带兜帽的长袍,还有一根白色的布质束带系在腰间,让22号也拿一套穿上。
22号依样画葫芦,兜帽较为宽大,这套长袍穿上之后,脸的大部分都会被兜帽的阴影所遮挡,长袍的胸前绣着一个暗红色的五芒星。
布鲁斯没有领她上楼,而是拉开一扇侧门,门后是向下倾斜的楼梯,显然是要带她去地下室。
22号在前,他在后,等他自己也进入侧门后,就将门锁上了。
“不用担心,只是为了防止无关人士打扰。”布鲁斯说道,“降神过程需要肃穆的气氛。”
尽管楼梯里也有灯,但光线不强,而且灯光是从头顶射下来,戴着兜帽的他,神情完全被兜帽的阴影所遮挡。
侧门比较窄,27号不可能在布鲁斯开门时挤进来,此时一定被关在外面了,22号有些担心27号能不能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打开那道门锁,但事已至此,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如果这时候过于恐慌反而会送了自己的命,只能既来之则安之,随机应变,利用自己以往丰富的经验来度过这一难关。
沿楼梯往下走,22号听到前方传来窃窃私语声,只见地下室里已经聚集着十几个人,全都穿着和她一样的黑袍白带,几乎连性别都不太能分得出来。
“久等,我是最后一个么?”布鲁斯问道。
“是的,但好饭不怕晚。”一位女性黑袍人说道,“旁边那个是你带来的新人?”
“没错,她叫泰子。”布鲁斯介绍道。
“欢迎。”这些黑袍人异口同声地说道,口音很杂,刚才那个女性黑袍人带着较为明显的拉美口音。
“这位也是新人,是我带来的,其他人已经认识过了,她叫妮其。”又有一位黑袍人指着身边的一个黑袍人说道。
“今天很难得,居然一下子来了两位新人,而且还都是女性。”拉美口音的女黑袍人明显有较高的地位,她隐隐站在所有人的主位,可能就是这场降神会的主持。
要说现在的场景很令人毛骨悚然,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