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风凛眼神一震,眉头皱成了川字:“怎么回事?”
辛云轻叹一声,有些疲惫地揉揉眉间,解释道:
“还记得我们在青阳镇黄修阳家里发现的那些毒物吗?苏姑娘这次中的毒里就有那些成分。
我的人这些天捣了他不少事,他估计是被逼急了,才想到去怀疑曾经捣乱过他炼药的白副将。”
“。。。”
东风凛不语,眼底开始生出暗色。
他们都很清楚,白置起被黄修阳掳走过,期间还中了迷香,黄修阳对白置起做了什么,谁也不知道。
辛云不用继续解释,东风凛都明白。
苏安安与黄修阳根本不相识,能联系上的只有白置起。
如果黄修阳真的派人跟踪了白置起,那盯上苏安安这事就说得通了。
同时,也就意味着,黄修阳的人今日已见过他们几个......
“苏姑娘中毒时间不长,应是天黑之前的事。”辛云略有所思地睨起眉头,“黄修阳应该是等不住了,想用苏姑娘的命来找出那个在青阳镇识别出他毒计的人。”
也就是她——
上行宫的毒,非寻常医者能知,即便是元从安这种博览群书、天赋异禀的也只知一二。真正算得上比较了解,药谷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了。
不得不说,黄修阳搜索得很精准。
此次炼药再次被毁,黄修阳狗急跳墙四处怀疑也是正常。现在他经常出入皇城,碰上白置起的概率自然极大。
见到曾经破坏过自己好事的人,不怀疑才有问题。
白置起对苏安安的关注实在明显,只要在苏安安身上下毒,白置起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只要谁解了苏安安的毒,黄修阳便能确认破坏他好事的人是谁。
这一步,辛云承认自己的确算漏了。她没想到黄修阳会往白置起这块下手。
“只要苏姑娘今天没被毒死,他便是锁定我了。”辛云淡淡说道。
毕竟黄修阳的人跟踪白置起,肯定看到她来苏家秀坊了。
“。。。”东风凛双手扶住辛云柔弱的肩头,眼中除了坚定便是温柔。
“放心,我定护你周全。”
许是不经常这么安慰人,东风凛说得有些生硬。
“?”
东风凛这一举动倒是让辛云有些诧异,但很快她就笑出了声。
看着辛云如花笑颜,东风凛脸色不好了,忙问:“你不信?”
辛云这才微微收敛笑意,解释道:“将军突然这么认真,我有点不习惯。”
“。。。”东风凛的面色瞬间柔和,“总要习惯的。”
“咳——”
实在有些不敢直视东风凛那温柔生光的眼神,辛云后退一步离开东风凛的手:“黄修阳即便是盯上了我,也没法奈我何。将军还是多想想护好白二少和苏姑娘才是。”
“。。。”
对于辛云躲避,东风凛似乎多了一份耐心,顺着她的话题走下去。
“你放心,他活不了多久。”
“?”
“母蛊,在怀王身上。”
“确定了?”辛云问。
东风凛点点头,开始向辛云述说他这些天里成功试探怀王和黄修阳两人的事。
虽然这几天辛云不理东风凛,但东风凛另一方面并没停止对黄修阳和东风问怀的试探。
终于,在东风向朝这个出了名的“皮猴性子”公主的帮助下,元贵妃用一出“泼水计”便让东风问怀显了形。
就在两天前,趁着东风问怀和黄修阳又去找皇上的功夫,东风向朝美曰其名做菊花冰酪,捧着一盆冰水急匆匆就与二人“偶遇”撞上,好几人都被弄湿了衣摆。
黄修阳没什么大反应,东风问怀却是反应大得惊吓了东风向朝。
东风凛在暗中看着,清晰看到东风问怀在被冷水溅到脸时是如何疯狂的擦脸,仿佛溅上去的不是冷水而是岩浆一般。
当时,东风问怀整个人直接跳离了被弄湿的地域,将衣摆浸湿处直接撕了下来,还一阵大吼东风向朝,完全一反以往常态。
被黄修阳扶住好一会儿后,东风问怀才又恢复到原来贤德的模样。
但东风向朝被吓到也是事实。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东风问怀会发这么大的火气。
不过好在东风向朝是咋咋呼呼粗性子出了名的,所以没有引起他们的任何怀疑,加上她的性子也是不记仇的,很快就不在意此事了。
至于能避开康贵,让皇上神不知鬼不觉地中毒的人,东风凛也一并查到了。
是皇后和锦妃。
按照礼制,皇上皇后每三日都要共用晚膳一回,配上锦妃三天两头送的甜汤,每次毒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银针探不出来,所以这毒下得便连康贵都无法察觉。
“锦妃是怀王妃的堂侄女。”东风凛补充道,辛云很快就明白了其中意思。
“将军应早些与我说,也好早些想对策应对怀王救皇上。”
辛云说着,东风凛只是静静柔柔地看着她,等她说完才开口回答:“我是想见你,但你——”
“。。。”
辛云这才意识到,的确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