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的精力,让她不暴躁也是好事。
两人不知道,外头廊亭下隔壁屋门前站了许久的某将军脸黑得都能滴墨了。
红颜知己、未婚妻?
还有什么是她不敢想的!
——红颜知己的分割线——
雨水冲刷了整夜,天一亮便是难得的好天。
植被都被洗得油绿发亮,空气极是清新,一夜雷雨催生了不少花苞与果实。
卓可安的体温在天亮之前已完全褪下了,但高烧消耗了太多精神力,整个人清醒了一会儿吃了点米粥又接着睡了。
用过周伯细心准备的早膳,辛云通过口述,让之芳将清热茶的配方写了下来。
“周伯,这是清热茶的配方,一般药铺都能配齐。”
“谢谢云姑娘,谢谢。”周伯一阵感谢,看辛云的目光更是郑重了不少。
“周伯你又客气,再这样之华弄了新点心可就不拿来给你尝鲜了啊。”
之芳开玩笑地调侃,周伯只觉得一阵舒心。
他活了这把岁数,人看得不少,眼前这些心性纯粹善良的年轻人,他是打心底的喜欢。
“云姑娘,老身言轻,但姑娘对小少爷的恩情,少爷、小姐和姑爷自是不忘的。”
说完周伯郑重行礼,之芳也代为行礼回应。
“之芳——”
辛云轻唤,之芳立马扶着辛云。
见辛云是要走的意思,周伯赶忙又说道:“云姑娘,还请到旁个院子里,少爷候着您呢。”
“候着我?”
“是啊姑娘,少爷说有话要和姑娘说。”
“。。。”
之芳暗暗扯扯辛云的衣袖,示意她别去。
辛云握住之芳的手,脸上扬起了微微笑意:“还请周伯带路。”
周伯高兴得笑了起来,赶忙带路,还细心往平坦道路走。
开玩笑,能让少爷留在栖园过夜的女子,对栖园来说就不是普通的存在。
更何况昨天少爷还抱了人家,这可关乎到少爷的终身幸福了,他定要小心伺候着。
辛云丝毫不知周伯心中所想,她现在脑海里想的只有一个:怎么解决这个东风将军。
才踏过一道门槛,几道武器破空的声音就传入了辛云的耳。
他在晨练——
果然是个极自律的人,从军时天不亮就起来耍拳挥腿,没想到休沐了还保持这习惯。
将辛云领到凉亭内,上了茶点后,周伯就要带着之芳离开了。
一开始之芳还不肯,辛云开口她才答应,但人还是坚持守在院子的垂花门处,时刻关注凉亭内的动态,就是距离有点远她是听不到内容的。
辛云才刚饮下一口茶,便感受到对面有人坐下了。
许是天气凉爽,他身上只是散着淡淡的热气,并没有汗水味。
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脚步声,连呼吸声都比普通人轻许多,这对于现在看不见的辛云而言一点都不友好,讲话都对不准方向。
“将军唤我来何事?”
“栖园没有客房,那是可安娘亲出阁前的住处。”
“。。。”
嘴里准备好的话一下子就被对方打乱了,这没头没尾的话让辛云好一阵才反应过来。
他听到了......
如不是冰软绫遮眼,辛云真想揉揉印堂穴,她觉得有些脑热。
“呵呵,将军真是好耳力,女子闺房戏言,将军以后还是少听为妙。”
这话说得温和客气,却字字不失损人之意。
东风凛眉头一挑,细细看起眼前的辛云。他尽不知,她还能在他面前这么顺溜地损他。
这还是那个跪在他面前,抖得像糠筛的小弱鸡?
东风凛开始怀疑,当初的辛云是不是装的。如果是,那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小骗子!
“我不是公子么?”
“那是还不知道将军身份,如今知道了,自是要改的。”
“呵——”
东风凛冷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灌下。
“你以为你能瞒我到何时?”
辛云一笑,说道:“将军说笑了,将军如此英明神勇,自是什么都瞒不过将军的。”
“你可知女扮男装入营,功名谱上有你,宝玺加盖,你便已犯欺君之罪。”
“将军又说笑了,入营的不是我,功名谱上的名也不是我,我怎就犯了欺君之罪?”
没有身籍,贾辛说到底就是个凭空捏造的“假人”,查破了天也只能终在被北月士兵追杀的那晚。
“我竟不知你如此巧言令色。”
“我与将军严格来说还未正式见过面,将军自是对我陌生的。”
“不陌生,我们可是邻里。”
“。。。”
东风凛勾起笑容,看着辛云,越笑越深。
既然她想装傻到底,他便奉陪。
这样一个能在言辞上与他交锋的“亲兵”,可比当初那个弱鸡“军医”强多了。
“将军说的是,想着将军于我还有救命之恩,自是不算陌生。”
等搬了家,不陌生也要变陌生,辛云心想。
“也是,这救命之恩还真是说不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