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蒙阿飞下意识惊呼。
“!”
之芳直接吓得噎住,话都忘了说。
东风凛大步向前直接从之芳背上抱过浑身发冷,面色惨白的辛云,不容之芳反应。
“去哪里?”
这次问得可没之前的平静语气了,里头的依旧染了怒火。
之华赶紧回话:“枫林晚!正六街的枫林晚医馆。”
话毕,东风凛已抱着辛云飞跃而去。
之朗之芳见此,也急忙使用轻功追去。
蒙阿飞赶紧扶之华上车,待卓可安气喘吁吁地赶到后门时,只有个阿炳在原地等他了。
“小、小少爷,再不快些我们就迟、迟迟到了。”不明所以的阿炳说道。
“。。。”
——
飞跃间,怀中的人轻盈得与羽毛无异,那绵长微弱的呼吸声让东风凛不禁一而再地加速脚力,饶是轻功卓著的之朗都被甩开了大半距离。
原本马车都要一炷香的路程,直接被缩减成了半盏茶。
来到枫林晚,东风凛一脚就踹开了还未打开的挡铺板,将厅内守夜堂刚睡醒的店员小杨吓得够呛。
早晨的正街并没有什么人,这一动静简直不要太大。
“让大夫出来!”
“!”
小杨正要开口制止,但见到了东风凛怀中的辛云,二话不说立即把东风凛引去后院特设的病房内,让东风凛将辛云先放置到病床上,自个赶忙去叫郑掌柜。
郑掌柜来得很快,连外衣都没来得急系紧。
见来人是不认识的东风凛,郑掌柜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发问,直接给辛云诊脉起来。
好在之芳和之朗很快就来到了现场,郑掌柜这才开口:
“姑娘什么时候受惊,何时服的护心丹?”
“四日前受惊,症状不明显,只是服了定心凝神的汤剂。一刻钟前小姐梦魇吐了血,陷入昏迷,我们唤不醒,给她服了一颗。”
听之芳的话,东风凛看着辛云苍白的脸,自己的脸色反而阴沉了起来。
“胡闹,怎可让姑娘受惊!”郑掌柜几乎是气得吼出来的,但手上的动作一点都没停,先是用银针给辛云稳住气血,而后立即书写药单。
“小杨,立即准备药浴,另备一浴桶冰水。”
“是、是。”小杨赶忙拿着药单子就出去准备了。
郑掌柜又将另一药单伸给之朗:“之朗快拿这药单去给账房爷爷,让他按方子煎药,你小心守着,药一好立马端来。”
之朗连连点头,拿起药单就快速跑去了。
郑掌柜转身,正要让之芳为辛云宽衣,突然才意识到床边还站着一蹲“大佛”。
一动不动,可不就是大佛——
见对方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郑掌柜有些黑脸开口:“这位公子还请移驾,我要为姑娘的背部施针。”
你一个大男人在这,是绝对的不合适。
东风凛依旧一动不动:“她怎么样?”
“。。。”
郑掌柜看看之芳,像是用眼神在问她:“这是谁?”
之芳眨巴眨巴眼,硬着头皮说道:“这是,我们的邻居,多亏他快速将小姐送来。”
之芳这话其实不假,之朗力气再大也还是个孩子,背着辛云使用轻功总免不了颠簸;之芳背上辛云使用轻功则不会顺畅,这么远的距离速度根本快不了,所以他们才选择了马车。
“。。。”
郑掌柜这才降低了点抵触之意,但也只是一点点。
“有我在姑娘不会有事,公子还是尽快出去,不要误了我施针才好。”
“。。。”
东风凛看了眼脸色没有一丝和缓的辛云,最后还是出去了。
“呼——”之芳松了一口气,但神色更是紧张起来。
为辛云宽下外衣,郑掌柜隔着极薄的里衣在辛云背上施了几针。
每一针都极为小心,轻轻搓动针尾,辛云头上的冷汗渐渐止住。
候针的功夫,之芳发问:
“郑掌柜,小姐自惊吓后就觉得心口发闷,每次都是自己行针了事。这次梦魇比之前都严重,极是深沉,会不会是心脉复损?”
“还好,少谷主行针有分寸,心脉并无异样。”
郑掌柜叹了一口气,似有些气恼:
“但再怎么说,无论少谷主如何,她身子都这样了,你们便应来与我说一声。如果今日少谷主有恙,我们如何向谷主和陆庄主交代。”
“。。。”
之芳不语,愧疚得简直快把头埋地里了,眼中都染上了泪花。
见此,郑掌柜也不忍再训了,毕竟他还是有些了解辛云的禀性的,自是辛云的意思不让之芳她们惊动他。
惊动他,药谷那边定会知道动静——
“有护心丹在,少谷主心脉无恙,不过落入梦魇,加上之前受惊所致,心疾发作突然了些。”
“这次还吐了鲜血。”
“所以才说是梦魇,硬叫定是叫不醒的,反而会让她混淆思绪气血攻心,不过吐出来反而还好些,至少是昏迷而不是继续梦魇。”
郑掌柜又叹了一声:“幸来得及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