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那头响起了声音,辛云才有了动作:“烛火架倒了,小心别绊到!”
之芳听之,一个飞跃来到辛云身边,后头的之华更是小跑了过来。
“小姐你没事吧?”之芳紧张地检查辛云,看是否受伤。
“没事,就是突然来了阵风吹灭了烛火,我想着去点起来,却不小心碰倒了。”
说着还将手里的火折子放到了茶几上。
之华从架子上拿下几支火烛,立马放在茶几上点燃,辛云才看清了眼前的情景。
“。。。”
只见烛火架四崩五裂地撒落一地——
辛云一愣,她真的只是碰了一下......
之芳捡起烛火架子的残骸,往角落一放:“这架子真不怎么样,都快成渣了,还不如我昨天吃的麻花来得结实。”
“。。。”
屋顶暗处,东风凛看了一眼沾在长靴上的木屑,下一秒自动忽略。
清理好烛火架残骸后,三人这才开始享受这美好的冰镇果汁。
刚坐下,之华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小姐,郑掌柜说前天有个人拿了个药单子去枫林晚买了药,他看着像您开的养元汤剂,让我问问您是否要留意来人?”
“来人是个什么身份?”
“郑理事让人去跟着了,发现是一家武馆的小厮,武馆名叫顾家武馆。”
“顾家武馆?”她并没听过。
“可有异样?”
“并无异样,但药单子不是小姐您的笔迹。”
“许是从旁人那得的,既然无异,稍稍关注些便可,不必刻意。”
“是。”
之华应下,给辛云添了一杯梨汁,继续说道:“去枫林晚打听‘贾辛’的人查到身份了,是元国公家的嫡子元从安,现任大内妙林院三品管理执事。”
“噗!——咳咳咳——”
一口梨汁喷出,之芳呛得泪花都出来了,就连辛云都差点脱了手里的三华李。
“元执事?那家伙怎么回事,居然能找到枫林晚?”
这不能怪之芳惊讶,在她心中元从安最多知道她们是女扮男装。
辛云很快恢复了平静,解释道:“发现上行宫那次,秦古发狂我使用了高阶灸术,被他看出来了。”
“。。。”之芳咽咽口水:“那、那,那东风将军会不会来抓我们?”
毕竟她们现在可还是逃兵身份。
之华好奇了起来:“秦古莫不是那次来的侍卫?小姐怎为他使出了高阶灸术?”
回想了一下秦古的模样,之华并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除了,人冷了些。酷了些......
之华对辛云和之芳在军队里的生活几乎是碎片的,最多知道个头和尾巴。但她至少清楚高阶灸术用起来极是耗费心力,依照辛云的体力定是不会轻易使用。
“想来是发现我们不见,怕我们出事才想到了枫林晚,他一个人偷偷摸摸去问,自是没有说给旁人听。”
意思很清楚,元从安还是很遵守承诺的,没有泄露她们的身份。只不过是担心她们,才忍不住自己出来寻找。
事实正如辛云所说,元从安听闻辛云之芳被宁昂掳走,着急得不行,偏偏东风凛只说她们逃走了,却不知道人在哪。
他实在是不放心,又不能告诉别人她们的身份,所以才想到和药谷有关联的枫林晚。
这点,坐在屋顶上的东风凛再清楚不过。
东风凛眼色阴沉了些,他没想到辛云既然老早就串通了元从安。
看来,老实的人,也有不老实的时候。
“啊嚏!——”
还窝在家里研究医方的元从安打了个喷嚏,明明热得发汗,却感觉后颈阴凉了起来——
“小姐,自从白副将他们来过后,我就有不详的感觉。那东风将军如此残暴嗜血,若以后碰上了,你就直接给他一针,要了他命,别让他有机会伤到你!”
“。。。”
“。。。”
喝果汁的辛云哑语,屋顶上的东风凛脸色更加阴沉。
残暴嗜血?
一针要他命?
好,很好——
辛云干咳了两声,有些好笑:“你说过他在鹰王寨可是一脚就能杀出一条血路的,之朗都未必能如此,你确定我能伤着他?”
“。。。”之芳默默拿起李子啃起来,当自己没说过话。
看辛云笑的样子,东风凛神色缓和了不少。
哼,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东风凛心想。
吃了几口李子辛云才向之华解释:“秦古是东风凛的贴身近卫,一路上我们也颇受他照顾。当时他中了上行宫的毒,如果不出手,他必死无疑。”
之华点点头:“如此,小姐也算报了他的照顾之恩了。”
“这也太亏了,那套针法下去,秦古的筋骨和内力可是顺利突破了一个瓶颈,我还想呢。”
每每想到这,之芳就是羡慕嫉妒恨。
“你也要有他那体格和内力先。”
“。。。”
之芳再次完败。
的确,如果不是相信秦古的体魄,辛云是不会如此大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