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蒙阿飞才告诉辛云。
出事的马车规格不低,况且两驾的应该是上八品的官员才有的规格。
“之朗可有看到他们的住处?”辛云问。
坐在副驾上的之朗点点头:“有。”
“怎么样的?”
“大,家主。”之朗又想了想,“守门的,叫太医。”
蒙阿飞听懂了:“都叫太医了,不会是皇家人吧!”
“不是。”之朗认真的反驳,“没有皇宫。”
“你还知道皇宫?”蒙阿飞又是震惊问号脸。
“去过啊。”
“?”
辛云解释:“几年前,之朗被我一个姐姐拐去皇宫偷过东西。”
“。。。”咽了咽唾液,蒙阿飞问,“偷什么了?”
“御膳房的百宝鸭,结果把御厨都劫出来了。”
“啥?”
蒙阿飞偏过头,又重新审视了一番一脸傲娇的之朗。
能从皇宫中掳走活人的,居然是一个少年。不,几年前甚至还只是个小屁孩......
“好吃!”之朗点点头。
“他们俩逼着御厨弄了两天的百宝鸭,直到交会了自家的厨子,才把御厨送了回去。”
想起那件事,辛云觉得甚是有趣。事情最后两个人吃得满嘴流油,两个厨子做得心累手酸。
“皇宫就没有追问那御厨?”居然还把人送回去了。
“用一道绝世菜谱收买他了,他回去后说自己一直躲小黑屋里想新菜式,也没人怀疑他。”
“。。。”除了佩服,蒙阿飞无话可说。
“就算不是皇家,那户人家估计也是达官贵族。”辛云下了定论。
“是就是吧,也与我们无关。”
蒙阿飞又再次在心中竖起大拇指,不过这次是为了辛云。
真正的做好事不留名。
云府——
云楼为杜婉泠掖好被角,脸上是担忧之色:“从安,你泠姨如何?”
“没伤着要处,就是这皮肉伤得不轻,还需静养几日才能行走。”
元从安拿起纸笔,很快便写好了药方:“取这些药来,让人按上面的熬煮,每日给泠姨热敷伤口,敷够五日我再来看看。”
田嬷嬷赶忙接过药方,转身命人去准备。
“田嬷嬷,你和念冉一样,虽是皮肉小伤但也切勿沾水。”从药箱中拿出金疮药,元从安放到田嬷嬷手中,“这是给你的,明天开始记得早晚都换一次。”
“这真是折煞老奴了。”田嬷嬷赶紧收下,“多谢执事大人。”
元从安摆摆手,示意随从的小药监来收拾药箱。
“你先出去候着吧,我还要嘱咐些注意点。”
“喏”
随从小药监退出门外,元从安这才问向杜婉泠:“泠姨,您可知为你们处理伤口的人是谁?”
“是位名为晚山的姑娘,但家在何处我尚未问到。”
“晚山?”
元从安思考了一阵,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名字。
云楼眉头一紧:“可是有什么不对?”
“对方给泠姨三人涂的金疮药皆是上品,寻常医者一般不会有,上品金疮药只会出现在高级医馆或官宦贵族手中。”
但皇城医术好些的人他又怎会没印象,元从安脸带困顿,“只是,这名字我并未听说,才有些疑问。不过如此也好,碰上了会医理之人,才及时医治下了泠姨他们。
如果医治不及时,这伤口定是要染上污渍的,严重还会发热,伤着本里。”
田嬷嬷一听,不得不感慨,“是呀,要不是那姑娘和她两个侍从,怕是要出人命了。”
“夫君,你一定要——”
“我自会处理好,你现在好好休息,不要操心任何事。”云楼拍拍杜婉泠的手,眼中是宽慰与心疼。
杜婉泠只觉得无比的安心与踏实,便由着云楼将她扶躺了下来。
见此,元从安不做停留,便嘱咐了些要注意的点,利落告辞。
田嬷嬷自然也退了出去,送元从安出门。
房间内只剩夫妻二人,相对无言。
云楼看着床上面带倦容的杜婉泠,真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生怕不小心又让她心神有损。
杜婉泠倒是先开了口,面带愧色。
“今年稳稳及笄。”杜婉泠眼角微红,“我想着,也该带冉儿去那看看。”
“所以你就趁我入宫的时候,带着田嬷嬷说出门踏青。”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带着冉儿,让她陷入险境。”
“。。。”
云楼心中微微一叹,亲吻了杜婉泠的额间,颇为无奈:“你是错了,但是错在没等我回来,错在还瞒着我。”
杜婉泠抓住云楼的手,脸上的愧疚之色更盛:“田嬷嬷特地安排了齐护卫他们,想来不会有什么不妥。”
云楼抚抚杜婉泠的手,随后放入被子里:“罢了,好在你们并无大碍。好好睡会儿,我去看看冉儿。”
说罢,云楼又给杜婉泠掖掖被子,才抽身离开。
直到关上门,云楼才放下眼中的柔意,面容严肃了不少。
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