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机处内。
“剩下的事下官自会处理妥当,将军戎马多月,还需好生休养才是。”
东风首城总营督宁自鸿带笑说着,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
“如此便交由宁总督了,无要事便退了吧。”东风凛抬眼示意了一下,直接将案卷放下,摆摆手让他退下。
“下官告退。”宁自鸿带着卷宗退下,表面是恭敬,但没有丝毫做低之态。
不同于宁昂,宁自鸿身上挂有“得胜将军”的将职,在东风凛面前也显得抬得起头些。
但又如何,东风凛自始至终都没将两人放在眼里。
东风凛打开雕花木盒,拿出昨日颁下来的调令,就要出门。
“主子!”秦古几乎是在前脚赶来,冰块的脸上难得多了几丝焦急的神色:
“贾军医与吴方夜间被许荣掳走,属下方才去探查了城际营督府,不见两人下落,但在马车内发现了这个。”
说罢,秦古摊开手心,只见好几朵铃兰花静静躺在其中,花瓣受损,早已失去往日光彩,败落成泥。
“。。。”
“秦今探查倌楼也无果,也寻不得许荣的踪迹,已秘密排府兵搜查,等待主子指示。”
“。。。”
东风凛眼中墨色流动,似乎正酝酿着一场风浪。
一阵沉寂后,东风凛终于开了口:“传军令,命城际营督宁昂迅速前往军队驻地。”
“是!”
秦古领命立即飞身而去,气都不带喘。
东风凛的脸色冷到了极点,手中的调令不知何时已被握得紧巴,离破裂就差点点。
——
营督府里,宁昂正衣冠不整地躺在软榻上,旁边是□□着上身,脸上有几处明显淤青的小倌童在给他喂汤。
“营督!营督!”
小厮一阵叫喊,惊得小倌童手中的汤勺掉进了碗中,热汤溅到宁昂袒露的胸口,烫得宁昂一下子就踢开了小倌童。
“玛德,笨手笨脚的,滚!”
小倌童也不敢说话,赶忙颤颤抖抖地退下。
“营督!不好了!”
“有屁就放,一惊一乍要死啊!”理理凌乱的衣襟,宁昂一脸的不耐烦。
“秦侍卫来传令,命营督您迅速回营。”
“哪个秦侍卫啊。”
“并肩王世子身边那个——”
“什么!”
宁昂猛然起身,这才慌了起来:“有没有说什么事?”
“没、没有。”
“。。。”
今日他休沐,而且他的活已经做完,没道理会再叫他。
除非是——
宁昂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找到许荣那贱人没?”
“找遍了都没有,除了那辆马车,就是不见许营队,开门的王五说他醒来就没见许荣了,车里的人也不见了,就地上一滩血。”
“要你们何用!”
说着,又是一脚踢过去,小厮被踢得连带滚了几滚。
“还不快给爷更衣!”
“是、是。”
小厮慌里慌张地拿来衣服给宁昂换上,宁昂擦擦额角不自觉冒出的冷汗,强迫自己镇静。
但微微发抖的脚还是出卖了他。
军营——
“众将士听令!”
兼任整营督师的白置起站在调台上开始宣读调令,安排各个兵种后续的去向。
“无军官职务在身者,领完例银与赏赐即可归家!自己决定是否保留军籍,保留军籍者需回家乡府衙报备,以待下次国家需要之际,能一呼即应!”
“听令!——”
调令念完,全军呼喝,震耳欲聋。
白置起将调令挂到一旁的架子上,将剩余的事情交由手下的队长后,人便跑去将军主营了。
一路走去,白置起的脸色并没有士兵们那么兴奋:要不是秦今把宿醉的他从床上扯起来,让他赶紧回营安置调令,他都不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主营内,李队长详细汇报了他了解到的情况。
经过盘查,李队长已经确定自己是被下了军用强效迷药,那迷药计量猛时能让人睡个三天三夜,他被蒙阿飞半路弄醒,才有了头疼欲裂的副作用。
“贾军医的帐篷有迷管刺穿痕迹,因为天色昏暗,小伟也无法认出其余两个助手。”那个给他端汤的更是找不着。
有时候,往往就是这些小人最难防。
李队长都这么说了,谁还不知道辛云两人的是怎么失踪的。
“报!宁营督求见。”
“。。。”
东风凛还未吭声,白置起直接抢先大吼:“快让他进来!”
宁昂走入帐内,依旧一副狗腿的笑容。
但还没等他开口问安,白置起就已经冲到他面前抡起了拳头一顿乱砸,顿时惨叫声连连。
暴揍没有维持多久,在宁昂满口鲜血几乎叫不出声,人一下子晕过去时,东风凛才冷冷开口:
“泼醒。”
“是!”
一旁的秦今毫不犹豫一桶凉水泼去,将被打得全脸没一块好皮肤的宁昂活生生刺激醒。
“贾辛在哪?”简单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