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自己遇到的是那些隐藏在王座庭中的禁军卫士。
只有他们,才会经年累月地以阿斯塔特为假想敌去训练、备战。
事实也相差不远,他们所面对的灰骑士,从血缘上来说,还真说不好和谁更近一点。
恶意战士们高呼着这个到现在才被发现的事实,频道中的呼救与怒吼声此起彼伏,让正在赶往舰桥的尤塔斯愣在了原地。
“这是怎么了?谁在攻击我?我在抵抗谁?”
从跳帮打击到第一声枪响,从对射到冲锋近战。恶意战士们的崩溃就在短短的十几秒钟发生。
尤塔斯这里当然也一样,他从收到那名舷窗上示警的老兵的第一声“敌袭”,到舰桥卫队失联,引擎室失守,武器阵列室伤亡惨重的信息,也就在这十几秒钟之内。
其中甚至连一个标注对方身份的“灰骑士”,这两个哥特语中加在一起也只有三个音节的单词他都没来得及听到。(你们就把哥特语当英语算了,我实在是懒得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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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了。2333)
这当然不是说恶意战士战团,作为一个标准的阿斯塔特圣典战团的战斗力真的如此孱弱。
而只能说,当一个与你对等或更强的对手有机会对你进行蓄意的
。打击时,它所带来的伤害是你绝不愿意承受的痛。
仅仅1分钟不到,在尤塔斯身穿的终结者动力甲的数据终端上,分散于全舰各部的恶意战士单位,就已经有超过一半以上陷入了暗淡的灰色。
这意味着什么,尤塔斯一清二楚。
他的血压在两颗心脏的泵动中急速地上升,他的眼角都在为这些灰色所代表的伤亡而愤怒地开裂。
“怎么办!怎么办!”
他的胸口在剧烈的喘息中发出深厚的回音,他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一个方案,来拯救他即将伤亡殆尽的连队!
其实最佳的方案就是逃跑。这无关荣誉,而是作为一名冷静的战士和首领所具备的最佳素质。
毕竟当你明显陷入敌人的陷阱中时,在没有任务要求时,如何止损就是他作为连长所考虑的当务之急。
他大可以现在就向飞行甲板跑去,随便哪个都行。只要他能找到一艘突击艇,从此以后海阔天空,自有他回报此仇之日。
但他不能,至少在这里不能。
他所主导的,对于费德曼4号地面上的打击行为,让他在帝国如此广袤的疆域中,也再无可去之路。(死亡守望收不收变节战士,我还真不知道。但他肯定是不想去的。)
只要他今天敢于逃走,那么急于寻找“背锅之人”的审判庭自然会给他按上一顶“变节者”的帽子。然后就是穷尽审判庭之力,天涯海角的追逐与反抗,直至他生命的最后一息。
他可以暴虐,他也可以卑鄙;他可以屈辱地委身于审判庭,也可以光荣地战死。
但他唯独不能接受这个他从前辈手中接过的连队的旗帜,就此被标注为叛逆,然后被其他同胞们踩在脚下。
“一定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
他大踏步地向着前方漫无目的地走着,整个战局的前后细节在他的脑海里高速地流动。
“审判官!对!就是他!”
肾上腺素的巨量分泌终于让这个战士找到了一线生机,他明白了眼下一切的最坏收场,也不过是以他和那个审判官的判罚而告终。
只要那个审判官还在,那么为了让他闭嘴,为了维护审判庭的尊严,就会有人去保住此次行动的起码的正义性。
而在此之下,他所在战团的名位,自然也得以保全。
他尤塔斯大概率会被秘密处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但连队存续的种子好歹是保存下来了。
而且经此一役,这个连队与审判庭的共同命运也算是经受了一次考验。
也许审判庭已然不会完全信任他们,但谁在乎呢?
好歹,在大半折损后由审判庭主导重建的他们,也勉强算是半个自己人了吧……
就只能想到这里了,时间留给尤塔斯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保住他!一定要保住他的性命!”
念头已定的尤塔斯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着本就不远的舰桥赶去。
已经对于自己的命运有所预料、心存死志的尤塔斯一边大步奔跑着,一边在嘴里喃喃地念着:
“厄兰提啊,你可,千万要活到我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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