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原本躺在一边不省人事的赛也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
他动了动僵硬的四肢,想到自己昏迷前的遭遇,耳边是自己祖父明目张胆的维护,他哪还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强撑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向了他的祖父。
树一看自己的宝贝孙子醒了,立刻过去将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一副祖孙情深的情景看得烈烦躁不堪。
倒是赛挑衅的望着烈,伸出舌头缓缓把唇周的鲜血卷进了口中。
那是南的血。
兀也看到了赛的小动作,顿时也觉得这种兽人留不得。
“既然你们不想选,那就我帮你选吧。”烈低声说完,犹如一道闪电一样冲了过去,根本没有人看到烈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到一声惨烈至极的哀嚎,原本躲在树身后的赛被残忍拖行数十米,随着一声令所有人都牙酸的喀嚓声,原本健康的嚣张的半大狮子,一条前腿被生生卸了下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根本没有人看清烈的动作,更谈不上什么阻止,而树脸上挂着的得意甚至还没来得及收回。
一些雌性虽然见过兽人狩猎,也见过血,但是却是第一次见到亲眼见到兽人被活活卸下一条腿这样的惨烈的景象,当即就有一些雌性尖叫一声,软软的晕倒在了地上。
而兽人们则是胆寒的齐齐后退一步,原来这才是烈真正的实力,只要他想他们根本毫无抵抗能力。面对这种伤害同族的行为,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
说到底,他们都属于野兽,实力永远是令人服从的唯一标准。
烈吐掉口中的残肢,属于同类的鲜血让他产生了生理性的恶心。
此时的他和在叶徽南身边时的样子判若两人,冷眼旁观的看着众人的惊讶到恐惧,看着树从惊讶到痛苦再到怨恨。
此时的树仿佛看到了自己这辈子的希望断掉了,此时心里的恨意加上平时的不满让他完全失去理智,他憋着一口气化成兽形疯狂向烈发起进攻,可惜……
不自量力罢了。
烈的兽爪死死按住树的喉咙。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硬闯。
奇怪的是,树被烈压制住之后看着烈缓缓凑近的利齿,不但不恐惧,还发出了一阵诡异的笑声……
“嗬嗬……嗬……你伤了我孙儿,为了送你一个大礼,我要告诉你个……秘密……”
烈原本要一口结果了树的,闻言倒是不急着送他上路了。
将死之人,他倒要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嗬嗬……你知道,食人族袭击部落为什么所有人都死了,只有我活着回来了吗?哈哈哈哈,因为他们分头行动遭到了食人族的袭击,他们叫我传递信息我没有去,我就蹲在附近的巨石之上,眼睁睁的看着你烈的阿父和兀的阿父被成群的食人族分食殆尽,啊!”
烈面无表情的将树的右手咬下来……
“咳咳,他们不是号称部落最强勇士吗?他们不是永远拿部落最好的食物吗,明明一样狩猎我只能拿……他们挑剩下的,凭什么?哈哈哈哈哈,他们该死,再厉害又怎样,最后还不是死无全尸……啊啊啊啊!”
由于树的声音太小了,只有烈一个人能听到,所以众人就眼睁睁看着烈一口一口将树肢解成块儿。
“嗬嗬嗬……你高兴吧,本来这……这个秘密我要一直带到土里的,我要你们一直用你们辛苦狩猎的东西供养着你的仇人……我再告诉你……他们两个致死都满怀期待以为支援会来,哈哈哈哈……倒是硬骨头,他们都快被鬣狗咬成骨头架子了也死不说出部落的位置……”
“不过,我把他们坚守的秘密说出来了,可惜要……不是那些誓死追……随……你阿父他们两个的蠢货,他们本来也可以不用死,至少不用死的那么惨,被食人族使计分散逐个沦为盘中之餐……”
“都是我……啊啊啊啊啊啊!!……是我把他们一个个骗走的,都是我!”
“我……要你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树已经出奇多进气少了……但是他光看着烈看似面无表情实则痛苦难忍的样子他就快意淋漓。
此时的树已经被咬的支离破碎,他最后一眼看向那个被断了一条前肢毫无利用价值的赛,噙着笑意闭上了眼睛。
“吼…………”
“吼…………”
决斗场上回荡着一声声的狮吼……
在众人眼中明明是施暴者的烈此时的声音却莫名让人感觉到心悸,所有人都能听到他声音的痛苦和迷茫,并被深深震撼。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发出如此悲怆的声音……
兀是首领,他亲眼看着烈原本想一口结果了树但是却停了下来,随后他看到随着树不停开合的唇齿,烈周身的气势和情绪翻天覆地的变了,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但是他那一刻却仿佛完全失掉了灵魂一样,只是机械的虐杀,他知道一定是树说了什么,能让烈变成这样的消息,也许是自己都无法承受的。
兀忽然不敢再想下去……
落日的霞光肆意的铺满这片血腥的广场,金色的光芒轻柔的笼在在场的所有人身上,烈向阳而立,呆呆的看着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