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原因哈哈哈
又一半日周末。
清晨柳晓然想和王弈帆对一下数学作业,但王弈帆昨天晚上就不理自己。唉,怎么开口呢?有了。
小夕:你的演讲稿是不是写完了?
舟:。
小夕:给我提前看看吧,这样我好先写好点评(嘻嘻)
舟:发过来一张照片。
我的妈,这,我不认识,连笔太厉害,还是等上课演讲完再写点评吧。
话已经开场,马上就直奔主题。
小夕:那你发一下数学作业呗,咱们对一下答案(我看看)
舟:发过来两张照片。
小夕:OK。
到了周二的语文课。
“今天演讲的同学,开始吧”李老师打开柳晓然的书,翻到最后一页准备写评语。
“王弈帆,王弈帆,王弈帆”
同学们都在起哄。
“安静,安静啊”王弈帆说。
“王弈帆,我的男神”一个男生喊道。
台下一阵哄笑,李老师也笑着。
“王男神,开始吧,其他人别笑了。”李老师说。
王弈帆霜手举着稿子,就站在柳晓然的右前方不过一步的距离,柳晓然抬头看着。
“再也不见”
“这个意思我理解的有两种,一种是再也不愿意见到了,另一种是想见却见不到了。
“小时候,我很瘦弱”
台下有人偷偷笑,因为台上的是一米八二的壮少年。
“像个女孩”
台下又一阵笑。
“有一次,我得了大脖子,也就是甲状腺肿大”
“然后我就住院了,打点滴,我一天需要打八瓶,差不多一天都在床上,真的很无聊。有一天,这个病房里又来了一个小女孩。”
这个“又”就非常灵性。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一天来的时候,她没精打采,他爷爷奶奶陪着她来的,感觉病怏怏的。这个感觉,第二天就变了。她爷爷奶奶好像和我妈认识。大人在寒暄着,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躺着,她病的好像有点儿重,脖子两边都肿着,扎完针之后,她就睡着了,我有点担心,她不会死吧,当时什么都不明白,就是感觉这个小女孩柔柔弱弱。但是为什么她第一天只有四瓶药,明显她病的比我重,我表示对于医生的医术持怀疑态度。我一天到晚没有人和我说话,和妈妈说的也不多。
第二天,由于我家就在医院附近,所以妈妈会做好饭给我带过来,生病没有食欲,妈妈做的时粥,给小女孩也带了粥,我喝了几口就不想喝了,看着对床的女孩一会儿就把粥喝完了,还吃了一颗大桃子,完全没有了昨天的柔弱。吃完饭后,她就盯着我看,圆圆的眼睛,肿着的脖子,还有微红的嘴唇,一头没有梳的乱草在头上,还有几根顺着脸颊的边缘垂到脖子上,由于刚刚吃完饭,脸颊微微泛着红,还没有睡醒的样子,看了我几分钟之后。她突然说“妹妹你怎么吃饭这么慢啊?”奶声奶气的,气的我一口粥一半卡在嗓子眼,一半喷回了碗里。堂堂六岁小男孩,怎么能受如此刺激。我咳嗽了几下。
“哈哈哈哈,这孩子,夕夕啊,他是个男孩,哈哈哈”我的母亲笑着,似乎很开心的样子,她好像也希望我是个女孩。
“这孩子傻着呢,哈哈哈,咱们家孩子多大了”她奶奶也笑道,我知道了她叫夕夕。
“六岁,八月的”妈妈回答道,脸上笑容不减。
“他们同岁,这孩子十一月的,差不了几个月。”她奶奶说道。
“那你要叫人家哥哥,啊,听到没有”奶奶拍了一下女孩的头。
“我要叫他妹妹,看着就比我小,还没我高呢,叫我姐姐就行”女孩好像听不懂话一样。
这个病房里,除了我,其他人都很快乐,笑声一片。
“这不怪小夕啊,都怪我家孩子长得过分清秀,我还没给他理发,这刘海都盖到眼睛了,哈哈哈,其实我挺想要个闺女的,结果是个儿子”妈妈不嫌热闹大,和她奶奶聊的火热朝天,最后两人准备去附近的商场买点吃的。女孩的爷爷去遛弯了,现在病房里就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这个姑娘怕不是傻的吧,咋听不懂人话啊。
柳晓然听着听着,感觉王弈帆不会就是小时候的姐姐吧。柳晓然大为震惊。
王弈帆继续演讲:
女孩已经打完了吊瓶,她奶奶在出门前嘱咐她帮忙看着自己,帮自己叫护士换药。
她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我的床边,趴在我的床上,双手撑着脸,眼睛一会儿盯着药瓶看还有多少,一会看看我,但一直没有说话,重复了几次之后,她带着微微难过同情的语气说:“姐姐,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呀?”被认成女生就算了,现在怎么还怀疑自己不会说话,确实今天被她气得没有说话,昨天她又睡着了。算了,看在我比她大的份上,我不和她计较。我很生气,但我不能骂人,万一她哭了,妈妈回来会教训我,我气的胸口起伏,深呼吸之后闭上眼睛,准备眼不见为净。
女孩可能觉得自己猜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