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人的画面呀,看得我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
刚到荀风和沈箐打情骂俏的气氛时,两人身后忽然响起一个讽刺的声音。
荀风闻声转身,看到悍马的车尾处走出来一个修长苍白的身影,宁神一瞧,顿时惊得他升起保护欲,紧紧攥住沈箐的手。
沈箐以自己的样子迎向来者,微笑道:“你除了摆弄这些没用的小鬼,能不能干点正事儿,每天装神弄鬼很好玩吗?”
彭冲脸上带着笑容,似乎没什么敌意,他和荀风初见时一样,把黑色的幽冥硬币在手里抛着把玩,一副轻松自得的模样。
“是你们先跑到我的地盘来的,我好不容易想躲起来本分一段时间,你们偏偏要来打扰,怎么反而怪我?”
“你的地盘?”沈箐往院子里环视一圈,不悦道:“是不是你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你的地盘?”
只是一个连硬币都用不熟的荀风,就能把彭冲搞得狼狈不堪,面对两个控灵人,他绝对不想露出哪怕丝毫的敌意。
他讪讪笑道:“我只是暂时找个地方安身,虽然这里不是我的地盘,但房子,栅栏都是我自己建的,总也算半个主人吧。”
沈箐不再冷言相对,像长辈认可晚辈似的点了点头:“这么久没见,你似乎懂事了些,没了从前那股子嚣张气焰,看着顺眼了不少。”
彭冲嘴角微微抽动:“人总是会成长的。”
他把荀风和沈箐逐一打量了一遍,又道:“箐姐,你在西北隐居了七八年,这毅力确实不简单。不过为了这么个毛头小子,我真为你感到不值,要是换了我,打死也不会答应易博士……”
“彭冲!”沈箐猛得瞪大眼睛,厉声截下了彭冲的话头。
不过显然已经迟了,听到彭冲的话,荀风登时愣住,他转过脸凝视沈箐,尽量克制住内心的悸动,平静问道:“沈箐,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沈箐的脚底如生了钉子般定在原地,甚至不敢回头与荀风对视。
“他……他是说……”
事出突然,沈箐没有任何应对的准备,此时她脑袋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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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空白,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对彭冲怒目而视。
“我进去看看和你们一起的那个家伙醒了没有。”自知失言的彭冲尴尬的笑了笑,仓惶冲进屋里,很有远离战火的自觉。
荀风的目光很呆滞,他凝视沈箐的发梢,不由回忆起当初与她相识的画面。
……
新兴镇向西,山林延绵不绝,参天的白杨树不仅养活了不计其数的鸟兽鱼虫,也是小镇赖以生存的源头。
那是七年之前的一个黄昏,荀风提着两只野兔准备下山回家,路上遇到了一只出来觅食的獐子。
这种动物生性胆小,感官灵敏,很善于隐藏,寻常在林子里很难遇到。
如此偶然相遇,荀风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他偷隐到树丛里,找好角度果断开枪,枪声相处却没有将獐子一击毙命。
獐子受到惊吓,没命地拖着伤腿向西奔逃。
荀风提枪拼命紧追,却没想到獐子奔跑的速度极快,没多久就跟得没了踪影。
他不甘地四处寻找,直寻了大半个钟头也找不到獐子的踪迹,眼看天就要黑了,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了到手的猎物,把猎枪往背上一扔,转身下山。
还没走多远,忽然听到林间传来涓涓水声,荀风心中大奇:“这林子里还有泉水?我怎么从没听父亲说过?”
顺着水声,他划开一片茂密的狗尾草丛,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只见平静的湖水中,一个身无寸缕的少女跪在岸边,正在一只獐子身上涂抹伤口,看那獐子的模样,正是荀风刚才开枪打伤的那只。
这还是荀风头一次见到没穿衣服的女人,还没满十八岁的身体不由自主感到一阵燥热。
“这女人好漂亮!”
荀风心中发出一声惊叹,新兴镇很小,虽然名为镇,却比寻常的村子大不了多少,镇子里的年轻女孩更是少得可怜。
吴叔家的胖姑娘肉得嘴眼难辨,李老家的闺女嘴上常年挂着鼻涕,李六的妹子天天顶着个寸头上树跳水,不仔细看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子。
唯一算看得过眼的,只有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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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伯的小女儿,她皮肤虽然黑了些,却是个有几把力气的大屁股女人,俗话说屁股大的女人有福,荀风的父亲正打算在荀风成年之后上门提亲。
但与眼前这个女人相比,那些个周吴郑王的村妞就像从美玉边角敲下来的碎石,连糊墙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不是因为追獐子发了一声臭汗,荀风肯定会被体内的毒火攻出鼻血,映着落日余晖的湖水承托着女孩,眼前的画面实在太美了。
“谁在那?”
正在想入非非的荀风听到一声厉喝,惊得差点从半坡滚了下去。
他轻咳一声,把面前的狗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