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棚,猪圈,沙枣树,故乡的院子里充满田园风情,乐乐手里拿着洋娃娃,欢声笑语追逐院子里的大黄狗。
洋娃娃是用木头和棉花手工缝制的,用料虽然简单,却作得十分精致,那是出于妻子的巧手。
“扑通!”
玩闹中,大黄狗不小心撞倒了乐乐,洋娃娃摔在地上,白裙子刮破了,膝盖也擦伤了。
她疼得想哭,但想起爸爸曾告诉过她,爱哭鼻子的不是好孩子,便坚强的收起眼泪,扶着大黄狗站了起来。
荀风在房间的窗户上看着女儿,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记得,曾经父亲就是这样教育他的。
他人生第一个猎物,是一只三百斤重的黑野猪,当他看到那两颗锈黄色的獠牙离自己不到二十米时,吓得差点尿在裤子里。
不过在父亲的协助下,他还是顺利击毙了野猪,当然他也付出了代价,在村里的医疗站躺了将近半个月,并在左臂上留下了一生都难以磨灭的伤疤。
“哭什么哭?大男人这点儿伤就受不了了?”
荀风转头看向窗外,避过父亲的眼睛,用右手拭掉眼泪。
……
再次挣扎着醒来,还是那张床,还是守在床边的妻子,妻子看上去很累,她趴在床沿一动不动,似是睡着了。
刚才是做梦?还是回忆?
荀风也搞不清楚,他只觉得身上的伤口不那么疼了,就和每天早晨起床时一样,除了疲倦,一切如常。
他看到妻子的头发有些凌乱,便想帮她梳理一下,可当他抬手时才发现这似乎是个奢侈的想法。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我还有右手和右腿,荀风这么想。
如果连他自己都痛苦得不能面对现实,那身边的人谁还能安心呢?
“箐姐,她来了!”
一个极为兴奋的声音忽然响起,把荀风吓得身体一震,牵得伤口又是一阵剧痛,沈箐也被吵醒了。
推门进屋的人是阿浩,他笑得很灿烂:“箐姐,你说的那个女人来了,荀哥有救了!啊,荀哥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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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浩?你怎么在这里?”荀风发现自己可以说话了,只不过声音有些嘶哑,让人很难听得清楚。
“快别说话,躺着好好休息。”沈箐发现荀风醒了,急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把阿浩说的话也忘记了。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很妖娆的女人声音:“沈妹子,这么久没见,你可越来越没礼貌了,居然不迎接我。”
荀风微微一愣,这声音听起来怎么有点儿耳熟?
没等他往深里思考,一支穿着黑色丝袜的长腿越过门槛。荀风斜眼一瞧,顿时傻眼了。
屋外寒风瑟瑟,他躺在床上裹着被子,都有点儿抵受不住,这个女人却穿着露肩的白体恤,牛仔短裤,仿佛是在过夏。
看见她的脸,荀风更加确信自己认识这个女人。
我在哪见过她呢?
略一沉思,荀风猛得想起,这女人不就是在林市的酒吧里,那个帮过自己的夜店女郎吗?
“你……”
在荀风惊诧的目光中,女人落落大方走到床边,露出了一个无比娇媚的微笑:“荀风,咱们又见面了。”
一旁的沈箐怔了怔,问道:“白姐,你认识荀风?”
女人哈哈一笑,坐到她身旁:“大名鼎鼎的时间控灵人,我怎么会不认识呢?”
沈箐当然不会相信她认识荀风,只是因为时间控灵人的身份。
看到妻子疑惑的表情,荀风解释道:“我在林市的时候见过白姐,只不过当时不知道她叫什么,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这个世界真小。”
沈箐点了点头,说道:“这可不是巧合,是我专门请白姐来的,为了给你疗伤。”
“疗伤?”荀风转头看向那狐媚的女人,“你还是个医生?”
白语蝶横了他一眼:“怎么,你看不上我的医术?当时你连名字都不告诉我,要不是看在我沈妹子的份上,打死我也不来给你看病。”
沈箐尴尬的笑了笑:“这世上如果有白姐治不好的伤,那就没人能治了。”
荀风仍是不敢相信,自己现在是个断手断腿的残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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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处理好伤口,依旧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
更何况包扎这种简单的伤口,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吗?恐怕是个医生都可以搞定吧。
白语蝶一瞧荀风的表情,就知道这家伙小瞧了自己,不过她并不生气,仔细瞧了瞧伤口之后,她从衣服里摸出一截翠绿色的蜡烛。
“可能会有点儿疼,不过很快就过去了,你忍一下。”
荀风见那根蜡烛大概有拇指粗细,顶端尖锐,底端上扣着一块绿色的晶体。
没等他看清,白语蝶已把蜡烛尖顶在他胸口。
忽然之间,荀风感到浑身酷热难耐,仿佛心中燃起了一团烈火,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