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敞着门,犹豫了很久,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愤怒。
他凝望荀风,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好,你进来吧。”把荀风让进房里。
走过一条很短的走廊,来到客厅,荀风闻到一阵与昨天大厦里妻子身上相同的味道,不觉悠然神往。
如果我就是眼前这个男人,那这间房子不就是家乡那栋温馨的两层小楼吗?
可惜我无法替代他。
暖意和寒意同时涌上心头,荀风苦涩的笑了笑。
房间的客厅不大,却收拾的井井有条,每件物品都摆放得恰到好处,根本不像是一个男人独住的地方。
想到这个留着令人生厌的上羊胡男人,与妻子在这里朝夕相处,荀风醋意大起,脸色骤然变得冰冷淡漠。
走进客厅,男人也没有给荀风好脸色,自顾往沙发上一坐,愤然道:“想说什么就说吧,说完赶紧走。”
荀风强忍着低落的心情,坐到男人对面:“你和小卉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上学的时候就认识了,青梅竹马懂吗?还有,小卉不是你叫的,她有全名。”男人点了根烟衔在嘴上,吐出的烟雾里都带着对荀风的不满。
荀风没理他,继续问道:“你们在哪上的学?是在北江吗?”
男人又深吸一口,白雾挡住他的脸:“我和小卉都是土生土长的北江人,不在这上学,还能在哪?”
“她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除了在云城读了四年大学,她哪里也没去过。”
“她没去过西北省?”
“没有。”
“或许她什么时候去过,你并不知情?”
男人脸现愠色,轻哼了一声道:“我和小卉大学之前就确定了男女关系,她什么事都不瞒我,我说她没去过,她就一定没去过。”
虽然他对荀风很有敌意,说话间却并无迟疑,显然所言非虚。
不过荀风也不敢完全相信他的话,继续追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男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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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越发难看了:“你怎么什么问题都问?这和你有关系吗?”
荀风勉强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
“大概六七年吧。”男人随口回答,他只想把该说的话说完,让荀风尽快离开这里。
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在自己家里多坐一秒,他就浑身不自在。
荀风凝思片刻,想找到一个可以证明妻子身世的核心问题,忽然灵光一闪,问道:“你知道她父母叫什么,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她父亲叫许国忠,是兴隆集团业务部的销售经理,母亲叫刘玲。”
“许国忠……刘玲……”荀风喃喃默念,这并不是他熟悉的岳父岳母的名字,“你有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男人忽然竖起眉头,喝道:“你找我和许卉就算了,干嘛还去打扰两个老人?你要不信我说的话,自己去派出所查吧。”
难道真是我搞错了?北江市的许卉确实不是我的妻子吗?
可这世上怎么会有样貌如此相似的人?
荀风呆了呆,想起在金都国际小卉对自己的态度,越想越灰心,剩下一肚子的问题已经不想再问了。
“对不起,可能真的是我搞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他失魂落魄的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前,却又被男人叫住。
回过头,看到男人的脸上多了几分同情之色:“你已经见过小卉了?她和你要找的人,真的一模一样?”
荀风僵硬的点了点头,叹道:“世界这么大,出现这种巧合也是理所当然。对不起,打扰你了,再见。”
望着荀风落寞的背影,男人也犹豫了:“居然连名字都一样,世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荀风已经忘了自己是怎么乘电梯下楼的,他想立刻回林市,抓住陈佑的衣领质问他,到底是谁找了这样一个女人,来和自己开玩笑。
路两边的住宅楼内,烹炒声响,炊烟四起,楼下散步的孩子老人都已回家,准备吃午饭了。
荀风默默从口袋里摸出陈佑给他的那张深蓝色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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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上面印着一个庙里和尚时常敲打的红色木鱼,刻画得栩栩如生。
“还有这些该死的匪徒,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在妻子这里毫无收获,荀风什么都不想干了,他甚至认为真的妻子已经死了,只想回到老家照顾逐渐年迈的父母。
正行间,丢了魂魄的荀风忽然被一个仓促路过的人撞了一记,身子一歪,卡片掉落在地。
“啊,对不起!”
最近一段时间荀风给别人添了太多麻烦,稍有风吹草动,第一个念头就是道歉。
“没事。”一个厚重的声音回复道。
荀风转过脸,见对方是个戴着墨镜,留着平头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厚厚的风衣,领口的颈子上露出半条显眼的刀疤。
“你的东西掉了。”男人提醒了荀风一句,正要离开,忽然看清了地上的蓝色卡片。
他很敏捷的抢在荀风之前拾起卡片,仔细看了一遍,问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