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羡见叶清禾愁容满面,“是大月国的嘉悦公主所为。”
叶清禾还记得,当时小雪在她和父亲面前,一口咬定是罗圣国人所为。现在羡羡却告诉她,是大月国的嘉悦公主所为。
叶清禾一下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哪一方说的是真,哪一方说的是假。
“难不成连父亲也在骗我?”叶清禾嘴里小声嘀咕了句,她从镜子里望着羡羡。
羡羡一副纯真的模样,笑盈盈地坐在她腿边,她从羡羡的眼底可以分辨出,羡羡没有夹带半分虚情假意。
“羡羡,父亲告诉我,嘉悦公主从未踏入魏国领土,怎会是她所为?反倒是云犀,他对都护府却是熟门熟路的样子,我看他才是那个背后黑手。”
羡羡直摆手,“大月国的巫后善巫蛊之术,勾魂布局是再拿手不过了。嘉悦公主是她的嫡长女,得巫后亲传,手持一面金色凤舞铜镜,即使不踏入魏国,只要取上对方一个心头物件,便可将此人久困于阵中,直至灵气尽损,灵元尽毁。”
叶清禾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她拉起坐在地上的羡羡,“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真切切的,我独角鹿一族从不对主人说谎。”羡羡竖起自己的三根手指,贴在耳边,真诚地看着叶清禾。
如果真如羡羡所说,嘉悦公主是整件事的元凶,那么这里的叶清禾究竟被她关在了哪里?她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叶清禾愁眉不展,她扶在桌上的手掌紧紧贴在桌边。
这时,门“吱呀”一声开了道缝,从外面蹑手蹑脚走来了位侍女。
侍女乖巧地对着叶清禾行了礼,“大王子特命奴婢来为军师大人引路。”
这个侍女年纪不大,单从进来这一会,就觉得是的沉稳持重的,她容貌清丽,脸上始终挂着笑容,让人看着甚是欢喜。
叶清禾带着羡羡,随着侍女来到云犀的书房。
书房里除了云犀,便是玄鹰和南狄月。
叶清禾粗略地把整间书房扫视了一通,布局清爽,摆设简单,清雅又不失大气,简约又不失华贵。果真如大王子给她的印象一般。
云犀站在窗边,听见脚步声,缓缓将头转向门口,线条分明的侧脸,在暖阳下,显得熠熠生辉。
云犀原是愁眉不展,叶清禾进了门,双眉便马上松懈了下来,他指着叶清禾向坐在他身边的南狄月和玄鹰介绍道,“这便是我寻来的军师。”
玄鹰不敢相信地指着叶清禾,“此女子有问题,当日她进城的时候,我就觉得她不对劲。”
南狄月端起桌上的茶碗,先闻了闻,然后慢慢尝了一口,待茶水下了肚,方才开口,“她的确不对劲。她是魏国叶清禾。”
“他怎会知道?”叶清禾心里开始慌张起来,她拉着羡羡的那只手不由得加了些力。
羡羡被她握疼了,便抬头小声问她,“主人为何这般紧张?”
叶清禾微微低头,对着羡羡“嘘…”了一声,还朝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说话。
云犀虽靠在窗边,距离叶清禾最远,看似在欣赏风景,但他将叶清禾的所有动作尽收眼底,“玄鹰,她就是叶清禾,未来的都护大人。”
玄鹰见云犀和南狄月胸有成竹,便没再继续发问。
叶清禾看他们开门见山,似乎不想藏着掖着,便走上前去,拍着自己的胸脯告诉他们,“我就是叶清禾。尽管易了容貌,不想还是被你们认了出来。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南狄月放下茶碗,对云犀说了句,“这丫头确实是个敢说敢做的。想来是个倔强的主。以后可有你受的。”
叶清禾狠狠瞪了南狄月一眼,“没想到你一肚子坏水,初次见你,我以为你卸甲归隐了,却不想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屠刀,心间悬着的那把,仍在军帐中蠢蠢欲动。”
“放肆!”玄鹰大声斥责了叶清禾,拔出腰间的佩剑,直刺叶清禾的胸膛。
叶清禾没有闪躲,同样拔出佩剑迎了上去,两把利刃相碰,擦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
叶清禾的剑气锐利,气势磅礴,逼得玄鹰退后了两步。玄鹰这才没再轻视面前的这个小女子。
云犀笑了笑,从窗边走到了叶清禾的身旁,反手夺了她的剑,“灵气尚且不稳,还这等意气用事,当真是想再睡我怀里?”
话语一出,南狄月和玄鹰低着头,坐在座位上没再出声。
叶清禾瞳孔放的老大,她不曾想,在外人面前一贯仪表堂堂的大王子,居然随口便是调戏之语。
语塞之余,脸上更是一片通红。急急地将宝剑插进了剑鞘,乖乖地往后退了两步。
云犀看他二人退了回去,大家不再起争执,便开口道,“行了。此事我们长话短说。嘉悦公主和二王子不日便会成婚。父王命我三日后出使大月国。你等皆陪我同去。”
玄鹰抱拳道,“喏”,而后看了眼叶清禾,“她也去?就不怕被大月国发现?”
云犀拍了拍玄鹰的肩膀,“我自有打算。”
“她以军师的身份?”南狄月在一边沉默了许久,这下终于开了口。
云犀点了点头,“对。”
“大王子为何非要带我过去?”叶清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