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和顾母各怀鬼胎的吃完饭,边吃边吐糟。
沈东阳来的时间比较早,所以很清楚他们的为人,更知道他们跟老大之间的关系,见他们这样,恨不得上前去把人揍一顿。
老赵连忙把人拉住,劝道,“这是老大的家事,我们先看着,如果有必要再去帮忙。”
沈东阳回头看了眼老赵,把心里的憋屈忍下,“赵哥你别担心,我不会冲动给老大惹麻烦的。”
“嗯,去吧,我们去把桌子收拾一下,不然一会许大娘又抢着来做了。”
沈东阳听了眉头微蹙,“她又不听话了?不是让她只管洗碗,别到外面来,外面人多杂乱,万一碰到她怎么办。”
“我们说她可不听,她又闲不住,所以我们要常收些碗盘进去给她洗,让她有事做,不至于闲不住。”
“我去跟她说,要实在闲不住,可以帮嫂子打理一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沈东阳边往后院走边说。
老赵跟在他身后,“那些花花草草哪用我们来打理,老大每天都打理得好好的,不过上次听嫂子说想种些果树,我们啥时候回村里到山里看看,山里倒是不少野果树。”
“也行,到时候一起去,倒是不愁没有,就怕结出来的果子不好吃。”
“以前在山里,在山里没人打理,没施肥肯定不好吃,挖回来种下打理好了,应该会好点。”老赵觉得不管怎么样都好吃,山上的野果他从小吃到大,自有一番滋味。
等他们回了后院,顾父才收回视线,这小小的店怎么养这么多闲人!
顾母跟他生活了几十年,一个眼神就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其他几人他们没见过,但是沈东阳他们是见过的,之前来到家里,那时候顾北还躺在床上,这人当时还骂过大家,那模样可凶了,好像要打人似的。
要不是他长得高大,凶起来像要拼命似的,顾母又要面子,也怕被打,所以才忍了,但是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
想到这里,她开口问,“刚刚那几个人都是店里的伙计?”
她一开口,顾北和阮语汐就知道她问的是谁,顾北没有开口,对这对爹娘,他没话可说,养恩早就还了,只有生恩还没还,要是可以他真希望自己不是他们的儿子。
只是回镇上的医院问了几次,都没问出什么好消息,只知道当时医院很乱,如果遇到产妇多的话更乱,全挤在一个产房生孩子。
事情已经过去二十几年,当年接生的医生老的老,许多事情记不住,有的已经不在了,有的又调到了别的地方去。
阮语汐淡淡扫了他们一眼,顾父装的一脸婊样,要是以前她也以为他是个公道的人,可是经过几次跟老太太的争吵,她知道老太太之所以这么嚣张,都是这个男人在背后指点。
这种人真是可恶,所以她没给顾父什么好脸色,语气冷冷的道,“是什么人也不关你们的事,我们之间就别来那些虚的,痛快点说你们来找我们干什么?”
“阮语汐,你这是什么态度?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爹娘,我知道你是京城人,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但不管你再嫌弃,我们也是顾北的爹娘,你们几个月不回一次家,爹娘担心你们在外面是不是吃苦了,或者是饿着肚子了,天没亮摸黑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赶到镇上坐车,来到市里四处打听,才打听到你们这里,几个小时连口水都没喝,只为了看你们一眼,知道你们过的好,娘这颗心才安稳,只是娘没想到你会这么说,真是……好好好,你们好好的就好,我跟你爹马上就回去,不碍着你们的眼。”
顾母这话一出来,大家顿时朝阮语汐投来不赞同的目光,平时看着老板娘人挺好的,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阮语汐听着大家对她的指指点点,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任她说的再感人,她也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顾母已经站了起来,但这个死女人还是没开口留人,难道她真要这么走了?
不行,她不能空手而回,一场来到,不满载回而她是不会回去的。
正在她左右为难,想给自己找个借口的时候,顾父开口了,“说什么呢,也不看看这是哪里,有什么事不能私底下说,闹成这样开心了?还不赶紧坐下,难得来一趟,有什么矛盾大家坐下来好好说清楚就是了。”
顾母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眼泪,更咽着道,“我这不是难受吗,老四家的,你别怪娘说话难听,娘也是一时激动才会乱说话,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放心,你说话我一直当是放屁,不可能会放在心里。”阮语汐根本就不担心别人会怎么想她,两世为人,她真的没有这么讨厌一个人。
是那种哪怕没见到人,光听到声音就恨不得咬死她的那种讨厌。
“行了,你少说一句。”阮语汐的态度让顾父觉得很没面子,但他还有点分寸,所以哪怕再气,也忍着,现在她越是得意,回头哭的越狠,且等着瞧吧。
顾北陪坐了一会,见媳妇能应付的过来,没让人欺负,就不再管,回到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