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的大军还在杀戮。
他的气运值也越来越多,已经增加了五百余万,这证明吐谷浑已经被屠杀了五百余万人。
可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急迫,大战一天了,连他都紧急传令,所有的洛阳民兵,带着惊云雷投入战斗。
这里已经有了七十万大军,可宋老生还是没消息,而吐谷浑人,已经彻底疯狂,不再想着逃跑,只管疯狂的向前冲击。
他们不会用战马踏营,却抱着战马,冲向隋军,想要同归于尽。
新赶来的萧立业焦虑万分,“陛下,就让末将杀进去吧!”
“你杀进去,让我们都停下火器杀敌吗!”
杨广呵斥一声,又大声喝喊,“兄弟们,步步前推,他们找死,就让他们彻底灭种!”
大军步步前进,都感受到了陛下的急迫,惊云雷不断,将一队队吐谷浑人炸得粉碎。
赞拉德布瞪圆了眼睛,“全部杀上去,灭族也要让隋人陪葬!”
弯刀绕到了头顶,率先冲了过去。
吐谷浑人猛地一抱战马,一刀砍在马屁股上,狠狠想着隋军撞去。
“惊云雷齐射,不断!”
杨广嘶声大吼。
漫天的惊云雷不断炸响在吐谷浑阵营中,将一处处化为乌有,像一张白宣纸,被铅笔一下下戳碎。
杨广看到了最前方挥刀的赞拉德布,眼中也射出了怒火,“骑兵冲锋!”
敌军已经到了一千步内,再发射投石机,只会影响他们的蓄势速度,就算发射两轮,他们也会被敌军撕碎。
隋军纷纷放弃了投石机,端起大弓,策马开始冲锋,遥遥五百步,仰天一轮齐射,大弓一扔,就换上了马槊。
七十万支狼牙箭,借着马速,借着双方对冲,稳稳躲在吐谷浑的阵营中,又带来一片杀戮,随即,两支骑兵队伍就猛地撞击在一起。
杨广长槊翻飞,劈砍缭绕,招式随心所欲,却招招要命,像是大军中的一支箭头。
看到了正向西策马的赞拉德布,猛地拔出横刀掷出,一刀正中赞拉德布的后心,赞拉德布艰难回头看了一眼,哄得一下倒在地上。
一群老卒就在杨广两侧,抵挡着各种暗箭。
可吐谷浑人的战马已经受惊,一冲而过之后,竟然不管不顾,继续前冲。
杨广兜转马头,“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大军再次冲杀过去,路过战场,一弯腰,就纷纷捡起了自己的长弓,衔尾追杀,箭箭要命!
“陛下,去看看宋老生部!”
“不用去了,杀光他们,宋老生才能安息!”
杨广冷冷开口,继续追杀。
松潘的道路已经让了出来,宋老生部依旧没有出来,他们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沈光眼睛渐渐蕴红,猛地一声爆喝,“斥候军,快马,杀光他们!”
一万斥候军一夹马腹,顿时甩开了大军,他们只有横刀和劲弩,没有其他辎重,骑的是最好的突厥战马,很快追上了零散不多的吐谷浑人。
劲弩齐射,没有任何慈悲,无论老弱妇孺。
杨广率着大军已经追赶,直到散关城下,看着斥候军已经和吐谷浑人厮杀在一起,横刀飞舞,就有人头落地。
吐谷浑人已经躲无可躲,可战马却已经疯狂。
隋军劲弩齐射,一壶箭还没有射光,现场终于一片平静。
杨广面无表情,“传令,大军打扫战场,民兵回洛阳,取惊云雷,惊天雷!”
大军纷纷领命,借着一片沉寂,默默打扫战场。
一路收拾到吐谷浑腹地,将所有箭矢回收,投石机拆装。
四十万民兵奔回,又带来了大量的惊云雷,将每个人的辎重补充。
杨广才一声厉喝,“一字长蛇阵,去松潘!”
七十万大军的一字长蛇,也极为粗壮,一路策马,到了松潘。
杨广缓缓策马,走进战场。
看到了远方无数吐蕃人的尸体,像一块盾墙。
看到了他的两万老卒,横死当场,只是头颅都已经被割去。
看到了无头的宋老生,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任何一处完好的地方,胸口全是刀伤,甚至少了左臂,而右胸口,却有一把折断的弯刀。
大军肃穆,默默无语,只是民兵们已经泣不成声。
尽管那些经历过无数生死的老卒,见到这样凄惨的战场,也纷纷虎目蕴泪。
宋锋缓缓下了马,趴到了宋老生身边,嚎啕大哭。
良久后,猛地一抬头,“陛下……”
“朕知道!”
杨广环视一圈,看到了孤零零的黑鹰战旗,像是最后一名隋军,依然驻守在这里。
“宋锋!”
杨广猛地一喝,“给朕站起来,拔下战旗,重掌定北军,替你父报仇!”
程咬金匆忙下马,拉着宋锋站了起来,“贤侄,战场先留着,讨回了将士们的全尸,才能给他们安葬,你放心,全军都会给定北军报仇!”
沈光也厉声大喝,“宋锋,拔下旗子,定北军就没灭,它就是最后一个隋军,你要报仇,就得像个爷们!”
宋锋眼神狠厉,猛地向前,双手角力,一